裴席湛伸手作枕,他倚在了沙發上。
他說:“我下個月就要去夏威夷,拍攝新劇了。介時,趕不趕的回來,說不定。這新婚禮物,想提前送給你。”
時枝同樣是演員,她知道拍戲很難,不是能丟就丟的。
有的時候,除夕夜,別家在團圓,演員們還在劇組裡拍戲。
她有些遺憾,說道:“不可以推掉嗎。”
裴席湛的眼裡閃爍著什麼,他伸手,想去撫她的髮絲。
可他,終究是緩緩收回了手。
其實,他可以推掉的。
只是,他不想親眼看到她,嫁給別的男人。看著她的手指上,戴著封司渡的鑽戒,看著他們擁吻……
裴席湛說道:“拍完戲我就回來。到時候再見面也不遲。還是你捨不得,一天見不到我都不行?”
時枝抿唇。
她的心裡空落落的。
之前跟二哥總是吵吵鬧鬧,互相嘲諷對方,甚至用刻薄的話語,都習慣了。現在即將要分別,她也要嫁給封司渡了。
到時候,她會搬去封宅住。不想念這裡,不想念家人,是不可能的。
時枝坦然承認,“我想哥哥來參加婚禮。”
她想他過來,看見她幸福的樣子。
裴席湛與她對視良久。
他先移開了視線,半晌,他說道:“我儘量回來。但如果,實在回不來……”
時枝充滿期待的看著他。
“實在回不來,我也要僱人綁票,把你從飛機上綁回來。哥哥別忘了,我是有這個本事的。”
她像個純良無害的小鹿。
裴席湛無奈,說道:“我答應你就是了。”
時枝微微一笑。
夜晚,裴家人圍聚在一起,說說笑笑,一起吃了一頓飯。
邱芸說著說著就哭了,不捨得把女兒嫁出去。
裴振低聲安慰著妻子,“枝枝總是要嫁人。芸兒,不要太傷感了。我們還能跟枝枝再見的。”
三個哥哥,也同樣很沉默。
時枝笑著舉杯,“但終究,我們都會幸福。乾杯!”
“乾杯!”
杯酒碰在一起,歡聲笑語,充滿了整個溫暖的裴家。
“祝我們家枝枝,永遠幸福。”
時枝笑著回應,“我會的。”
想把這份美好,永遠珍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