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瞧著她白淨的小臉,長長的睫毛,鼻子紅紅,最多十七八歲。
“我送你回去。”他不想,到時候落了個拐賣未成年少女的罪名。
時枝眉頭緊皺,“不用了。”
離開的機會,不能錯過。她還有大事沒完成。
拿出一根細長的銀針,時枝眯了眯眼對著,扯開話題:“針灸可以暫且緩解你的疼痛,我可以幫忙。”
男人摁滅了手頭的煙,掀起眼眸,語氣慵懶帶笑道:“我的腰,挺好。你不是剛坐上來試過了麼?”
“有嗎。”時枝翹起嘴角,銀針迅速移到他的脖頸後頭,昏穴處。
“譁!——”
一招快準狠!
針頭精準果斷的刺進去。時枝看見男人深邃的眼裡帶著一抹漣漪,閉上了眼,唇角依舊勾挑著。
他看清楚了,那根銀針。
是義父的銀針。
此行,他不算沒有收穫。
“我知道,你醒來一定會找我算賬,但你似乎沒有這個機會了!希望我們不會再見面。”時枝扎完,簡單利索的收好銀針包,從車上下去,立刻離開原地。
拿好雙肩包,她打算在附近鄉下旅館住一夜,等第二日裴家人過來接。
天色黑沉,入夜。
時枝睡在旅館,聽著田野裡的蛐蛐聲,打電話給年輕男子,“阿遇。查清楚了麼?”
“時姐。我查清楚了,那幫黑衣人,的確是基因庫的人!”阿遇皺眉,尋思著說:“不過,他們一年前就已經放棄了這個地方,不可能是來找你的。”
時枝慢慢回想著,白日裡的那個男人。
那輛世爵車,是絕版的。更何況,男人身著名貴西裝,氣質清雋矜貴,不像是一般人。這樣的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