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夏霜白現在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裡,看見他就跟沒看見一個樣,這叫傾心麼?
至於那個夏紅芒,雖然是傾心於自己,可是她的性子也太要強了些,每次都逼著他在她在霜白之間做選擇,實在是辛苦的緊。
但他又不能說什麼,只能堆起笑容,“四弟說哪裡話,你那府中的美人兒才叫厲害呢,哪一個不是能彈會唱,四弟譜出來的新詞,到了她們嘴裡,可就成了坊間裡弄爭相傳誦的佳句。”
一談到詞曲,慕容琰的臉上立刻映出一種光彩,用下巴指了指兩位美人兒,“咱們兄弟就不要說這些了,還是聽聽兩位美人兒怎麼說吧?”
三位皇子都閉了嘴,其他的閒雜人等更是不敢出聲,把空間騰給夏霜白和夏紅芒,各自站在一旁等著看戲。
夏沫一直沒有說話,有句話叫以靜制動,敵不動我不動,敵一動我即動,這會兒,她在等著夏紅芒出招。
夏紅芒那眼淚也是說來就來,一掐大腿,眼淚便簌簌直落,“三妹,姐姐我從未有害你之心,平日裡雖然與你也有小打小鬧,可那都是鬧著玩兒,當不得真的,你怎麼能對我下這樣的狠手?”
天地良心!
都是她夏紅芒在向她夏沫下手好不好?
這人睜著眼睛說瞎話,也不怕爛舌頭!
“夏紅芒,你說你這臉是我毀的,拿出你的證據來!”
夏沫不想同她囉嗦,這種女人自以為自己是穿越來的,就拿自己當個神似的供起來,以為自己無所不能,做事連後果都不想,真是被豬油蒙了心。
“要證據是嗎?”夏紅芒冷冷的笑了笑,指了指陪著自己進來的白荷,“她就是證據!”
夏沫不屑的看了一眼白荷,“她是你的貼身丫環,自然是站在你的立場上說話,她的話做不得證據!”
白荷原是站在夏紅芒身側的,眼睛觸到夏沫凌厲的眼神時,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之前來的路上,小姐就同她說好了,要指證三小姐,把罪責全都推到三小姐身上,現如今才知道,三小姐根本就不是什麼善茬兒,那雙眼睛一瞪,便似能看透人的心思。
夏紅芒冷笑,向前一步,逼近夏沫,“事發的時候,她是唯一目擊者,如果她都不能算是證人的話?那我倒是想問問妹妹,什麼樣的證人才能算證人?”
夏沫也不怕她,夏霜白雖然瘦了一些,可這身高卻是不錯的,站在夏紅芒跟前還要比她高出半個頭來,光是在氣勢上就佔了先機。
“白荷是你的人,東臨國的律法裡有一條是這麼說的,凡做為證人者,必是與案情毫無關係之人,白荷是你的貼身侍女,她與案情怎麼會沒有關係?”
夏沫住在沁水園的這段日子,查閱了不少古書,當然也有翻看過東臨國的律法,當初看的時候,只是想在做生意的時候可以讓自己遊刃有餘一些,不想,今日竟用在了夏紅芒身上。
慕容琰的眼睛亮了一下,上下打量著這位夏家的三小姐,不僅是氣度氣質,就是氣宇也是軒昂的,令無數男兒自嘆不如…
夏霜白呀夏霜白,你果然是個有趣的女人!
夏紅芒看向慕容瑄,朝著他盈盈一拜,“殿下,實在是白荷是當時現場唯一的目擊人證,如果她不能做證的話,那紅芒就無話可說了…”
夏沫也朝著慕容瑄跪下,“殿下,東臨國的律法裡說的清楚,凡是與涉案人員關係親密者,不得做為人證!”
慕容瑄只覺得腦仁兒疼。
這一對活祖宗就不能讓他安生一會兒麼?
看了看夏紅芒,又看了看夏霜白,輕嘆一聲,“你們且起來,容本王問白荷幾句話。”
眼神隨即落在白荷身上,“你叫白荷?”
白荷急忙走過來,朝著慕容瑄跪下,挺直了腰桿子道:“回殿下的話,奴婢是白荷。”
天那!她心目中的完美丈夫此時就注視著她,心好激動,激動的幾乎都快要跳出來了。
慕容瑄啊慕容瑄,不管你問什麼,我都會好好回答的!
慕容瑄淡淡的“嗯”了聲,“我且問你,今日辰時,三小姐去找二小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白荷重重叩了一個頭,“回殿下的話,奴婢…奴婢瞧見三小姐怒衝衝的來了雲月居,大聲的喊著我家小姐的名字。”
“然後我家小姐出來,不知道怎地,兩個人就打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