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朝著眾人深深一揖。
夏沫伸長脖子看了看,皇后和慕容瑄這會兒還沒有出來,想來是還在商量著怎麼讓夏紅芒黃了她花魁的事,看來,有必要自己動手了。
夏紅芒背的是一首長篇敘事詩――《孔雀東南飛》,說的是一個女子悽美的愛情故事,東漢建安年間,才貌雙全的劉蘭芝和廬江小吏焦仲卿真誠相愛。可婆婆焦母因種種原因對蘭芝百般刁難,蘭芝毅然請歸,仲卿向母求情無效,夫妻只得話別。蘭芝回到孃家,慕名求婚者接踵而來,先是縣令替子求婚,後是太守譴丞為媒。蘭芝因與仲卿有約,斷然拒絕。然而其兄惡言相向,蘭芝不得已應允太守家婚事。仲卿聞變趕來,夫妻約定“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蘭芝出嫁的喜慶之日,劉焦二人雙雙命赴黃泉。
原本夏紅芒是極有自信的,這故事於她來說是手到擒來,可是,眼看著還有幾句話就要說完的時候,她的喉嚨被什麼東西戳了一下,便再也發不出聲來了。
臺下眾人一鬨而笑,接著便有人指責夏紅芒,“你明明是二殿下未過門的側妃,還來參加這花魁大賽,莫不是想另攀高枝?”
這一下,夏紅芒張著嘴也說不出話來,一時之間,臺下亂哄哄,有人拿起雞蛋往臺上丟過去,皆是在辱罵夏紅芒。
“賤人!”
“不要臉!”
諸如此類的話舉不勝數,夏紅芒被砸得滿身汙穢,不得不退下臺。
夏沫趁機躲入人群之中,緩緩離開。
再回夏府的時候,因著夏怡雪已經死了,夏紅芒又不在府中,她這個做姐姐的,怎麼也應該去妹妹的棺材前哭兩聲,所以一回府就換上了一身素色衣裳,往夏怡雪的棺材前去了。
夏向魁一見夏霜白好端端的出現在眼前,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又道:“霜白,你可算回來了,快來送送你妹妹最後一程吧…”
其實呢,因為天氣太熱,屍體恐有腐爛,夏怡雪的屍體已然下葬了,如今靈堂裡擺著的,不過是她的一套衣裳而,夏沫拿了香,拜了拜,然後將香插進香爐裡,雙手合拾,唸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她原是可以不用去夏怡雪靈堂祭拜的,這一招不過是打草驚蛇,讓夏向魁知道自己回來了而已。
原本就是是灘渾水,只有攪得更渾,才能摸到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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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出夏沫所料,第二天一大早,夏府裡傳來了一個嬤嬤,五十歲上下的年紀,頭髮全部攏到腦後,一絲不苟的梳成一個髻子,身上是深色的宮裝,站在院子裡,不怒自威。
她身後還跟著四個丫環模樣的女孩子,最大的不過十三四歲年紀,最小的,也就是十二歲樣子,幾個人威嚴的站成一排,頗是嚴肅。
夏向魁一臉笑意,伏低了身子朝著那嬤嬤拱手,“見過石嬤嬤…”
那嬤嬤仍舊板著一張臉,看夏向魁行如此大禮,急忙朝著他揖了一揖,“夏大人…”
兩人相互行了禮,爾後便各自落座,那嬤嬤看了夏向魁一眼,“夏大人,奴家奉了皇后娘娘的懿旨,前來府上請三小姐進宮一趟,不知道三小姐可在府中?”
夏向魁點頭,“霜白在府中,我這就叫人去喊她過來。”
“如此就多謝夏大人了。”那嬤嬤有禮的緊,只是一張臉太過嚴肅,讓人有一種畏懼感。
夏向魁讓管家去叫霜白,其他人都在原地等著。
不大會兒,管家一個人回來了,夏向魁見他一個人回來,不由得皺了眉頭,“為何不見霜白?”
管家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回老爺話,三小姐她…她不在府裡…”
夏向魁只覺得詫異,“不在府中?”
“那她去了哪裡?”
管家搖頭,“奴才不知。”
那石嬤嬤的臉色立刻就暗了下來,“夏大人,您時才還說三小姐在府中,怎地又不在?難不成是您在騙老身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