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可有把秦子潤拿下?”眼見沈玉君羞紅了臉,趙連成當即介面:“他傷了腿,你堂堂公主,不眠不休的照顧他兩個月,就算是鐵石心腸,也該被你融化了吧?”
昭陽公主聞言,面頰當即飛起兩片紅霞,她是豪爽的性子,此時竟然有幾分扭捏:“應該算是……拿下了吧。”
趙連成看她底氣不足的樣子,當下挑眉:“怎麼聽著你的意思,還有些困難?你放心,等這一次事了,本王這就進宮替你向父皇求親,你們倆的親事也該辦了……”
”四哥!“昭陽公主聞言臉色更紅,低了頭用幾不可聞的聲音扭捏道:“還沒有那麼快,你不用替我去向父皇請旨。”
“哦?這是為何?”趙連成臉上喜色漸漸退去,淡聲道:“讓你一個公主辛辛苦苦照顧他兩個月,怎麼,秦子潤還不滿意是怎麼的……”
“四哥!不是的!”昭陽公主連忙搖頭:“我只是……不想拿皇權來威逼於他,想要他心甘情願的迎娶我。”
話一說完,她便羞紅了臉。
沈玉君明白了她的意思,嘴角不由帶了一抹笑容:“過去看公主囂張跋扈,沒有想到原來你也有如此心思細膩的時候,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四嫂在這裡先恭喜你了。”
“我什麼時候囂張跋扈了?”昭陽公主聞言立刻挑眉,氣鼓鼓的看了沈玉君一眼,然而在那樣甜美的笑容裡,昭陽公主忽然想起一開始為了不讓沈玉君接近趙寶璋,她曾經幾次三番的想要置沈玉君於死地,那些事情i其實過去的時間也不長,但是她卻覺得,彷彿已經過去了許久。
“那時候我的確是囂張跋扈,也有對不起四嫂的地方。”朝陽公主誠心誠意道:“如今還請四嫂原諒我一二。”
“早就不計較了。”沈玉君聞言微微一笑:“如今看到公主改變良多,其實我也是很開心的。”
昭陽公主忽然說道:“其實當初四嫂你原本也是有機會嫁給五哥的,卻因為我……”
“因為你什麼?”好端端的話怎麼又變味了呢?趙連成臉上的笑容立刻淡了下來。
朝陽連忙道:“四哥你別急,我說的是玉蘭姐姐的事情。”說著,她將當日偷聽到張皇后暗中對孟玉蘭所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其實都怪我,要不是我搬了一盆百合放在玉蘭姐姐的屋子裡,她也不會與太子哥哥……”
沈玉君聞言嘆息一口氣:“百合的花朵在夜晚之時具有催情的效果,但朝陽你事先並不知道此事,卻也怪你不得。總之,都是孟玉蘭命不好。”
“孟姐姐現在其實也算是好的了。”昭陽公主道:“母后被廢,贏兒重新回到了她的懷中,而太子妃不知道因何故被太子哥哥軟禁,現如今,整個東宮裡都沒有人再為難她了。”
“如此說來,也甚好。”沈玉君聞言點點頭。
但是趙連成的臉卻依舊很臭,若非事先答應過昭陽公主,後來又故意隱瞞沈玉君回來的事實,耽誤了給秦子潤治腿傷的機會,他此時早就拉著沈玉君離開了。
就為昭陽公主說的那句,沈玉君原本也有機會嫁給趙寶璋。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四哥,朝陽說錯了話,惹的你生氣了麼?”昭陽公主其實是有些害怕趙連成的,見了他的臭臉不由小心翼翼問道。
趙連成看了她一眼,悶聲道:“沒有。”
沈玉君拉著趙連成的手,笑道:“好了,都過去多久的事情了還吃醋,你沒見著今日太子殿下已經與我翻臉了麼?”
提起今日情形,趙連成的臉色果然好看許多。如今他們是對立面,不死不休,他的確是沒什麼可擔憂的。
昭陽公主一雙妙目來來回回在沈玉君與趙連成兩個人身上掃視,很聰明的沒有吭聲。
一路無話。
很快的,馬車穿行了幾乎整條街道,來到城北秦府。
昭陽公主與當朝連親王夫婦一同登門,秦家上下全都出門迎接。
“諸位請起。”趙連成命秦家人都起身,轉頭看了昭陽公主一眼道:“秦三公子住在哪裡,帶路吧?”
“是,王爺。”秦大人當即上前,引著眾人往府內而去,目光掠過沈玉君的身影,略微一頓,就轉開了。
這是個好姑娘,只是他的兒子沒那個好運氣。
一時到了秦子潤的居所,趙連成站在院子外,瞧著門匾上的松濤院三個字,勾了勾嘴角道:“這字是秦三公子親自題的吧?不錯,不錯……”
“王爺見笑了,小兒拙劣,不比王爺寫得一手好字……”秦大人當即逢迎道。
趙連成微微一笑,當先抬腳走了進去。
昭陽公主上前挽著沈玉君的胳膊,道:“四嫂,我們也進去吧!”
秦大人轉過頭去看了昭陽公主一眼,沒說什麼。
一進院內,先是一排鬱鬱蔥蔥的松樹,在這深秋的季節裡顯得生機勃勃,松下一男子,靜靜坐在輪椅上抬頭仰望著松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陽光很是明媚,照的男子肌膚雪白,五官清秀,那渾身的書卷氣息,除了秦子潤之外,不會再有別人了。聽到腳步聲,他緩緩轉頭。
當年京中一別,沈玉君已經許久都沒有見過秦子潤了,四目相對之時,沈玉君心裡面不由的生出一些感慨來,這個人給人的感覺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暖。
“不知連親王與王妃駕到,子潤有失遠迎。”將目光一一在每個人的臉上掃過,秦子潤淡然開了口:“請恕子潤腿腳不便,不能給諸位請安了。”
“子潤!你無須這般客套。”趙連成拉著沈玉君笑容滿面的走上前去,對著秦子潤一番打量,然後笑眯眯道:“看樣子,你的腿恢復的不錯嘛!這樣本王與王妃也就放心了。”
“四哥!”朝陽公主有些不滿的瞪了趙連成一眼:“你又想阻止四嫂給子潤治腿了是不是?”
“朝陽,你還沒嫁給他呢!能不能稍稍矜持一點?”趙連成回頭皺著眉頭看了朝陽公主一眼,隨後望向秦子潤,一點也不客套:“你的腿傷,王妃也不一定能夠治好,只是試上一試。若是不成,你可不能怪罪王妃。”
“那是自然!”答話的是秦大人:“原本讓連親王妃替犬子瞧傷就已經是僭越了,無論好與不好,都與王妃無關。”
“好!還是秦大人痛快!”趙連成當即笑了起來。
秦大人見他笑容開朗,心中的顧忌便少了很多,當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來:“王爺,聽聞你十分好酒,微臣這裡有窖藏三十年的花雕,不如移步花廳小酌片刻如何?”
“不去。”趙連成當即就給拒絕了:“秦大人想喝酒的話請自便,本王想在這裡陪陪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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