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連成略帶擔憂的看了沈玉君一眼,沒有開口。
好在皇帝沒有多停留便離開了。
熱鬧了一整天,晚上客人好容易散盡,沈玉君累的坐在椅子上就不想動彈了,原來臉上一直掛著笑也是挺累的一件事情。
“玉君,今日委屈你了。”趙連成面帶愧疚到。
沈玉君知道他說的是什麼,當下搖搖頭到:“那個都不算什麼,這麼多人在,父皇並不敢真的將朵兒摔在地上,都看著呢!”
趙連成望著她嘆息一口氣:“今日太子原想來的,但是臨時被父皇派遣出去辦差,這滿京城的人都看著哪,連朵兒滿月都不來,他是多想讓天下人看看,本文與太子不和!”
“太子殿下今日不來也許是好事。”沈玉君卻比他想的開:“來了也許父皇又會出什麼么蛾子。”
“這倒也是。”趙連成點頭。
沈玉君看了他一眼,道:“上次你說,朝陽公主會在朵兒生下來的時候回京,她人呢?”
趙連成正要回答,外頭吉祥便急匆匆的奔了進來:“王爺!門房上有人送了一份賀禮來!沒有留下姓名!”
沈玉君抬頭看時,見吉祥手上捧了一個相當精緻的檀香木盒,鏤空花紋帶鑲嵌玉石,一看見這個珠光寶氣的盒子,沈玉君便有些想笑,忍不住猜測,這是哪位有才的主兒送了這麼一件賀禮來。
“拿過來。”趙連成沉聲說道。
吉祥立刻講盒子遞了過來。趙連成將之開啟看了一眼,頗為無奈:“朝陽的審美還是沒有提高,算了,這個金鎖留著,日後好歹還能換錢用。”
沈玉君聞言伸頭朝著那盒子裡看了一眼,卻見裡面放著一個金鎖項圈,足金的,沉甸甸的。看著很有分量。
“這是朝陽讓人送來的?”沈玉君側頭問,她倒是沒覺得有多俗,光是能在滿月這一天派人送上賀禮,這一份情就很珍貴了,賀禮什麼的,都是小事。
“是。”趙連成聞言點點頭,將裡頭的金鎖項圈拿出來放在外面,嫻熟無比的將盒子翻了個個兒,伸手在黑子裡摸索著,結果還真的被他找出一封書信來。
沈玉君一看見書信,眼睛頓時一亮。
趙連成知道她好奇,索性將信遞給了她:“你來看。”
“好。”沈玉君當仁不讓的接了過去,開啟來看了一眼便笑出了聲:“太好了!朝陽說,她再有半個月便回京城了。”
“是麼?”趙連成冷哼:“看來某個人要開心了。”
沈玉君斜睨他一眼,開玩笑道:“子潤現在願意迎娶公主了,這不是一件好事麼?”
“好事?”趙連成頓時冷笑起來:“你不要忘記了,朝陽與河間王之子的婚約還在!她回來的唯一結果就是被父皇嫁道河間府去,秦子潤對此根本就無能為力!”
沈玉君聞言皺眉:“既然如此,哪你當初就應該將朝陽的下落告訴秦三公子才是,讓他們兩個人在外面見面,什麼時候你父皇取消那個婚約,她們再回來。”
“哪怎麼成?”趙連成當即反駁:“這是私奔!朝陽是我妹妹,那是大周的公主!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哪你到底是想怎樣?這也不成哪也不成的?”
“你靠過來一點,本文就告訴你。”趙連成神秘兮兮的湊在沈玉君的耳朵邊上輕輕的說了幾個字。
沈玉君猛然瞪大眼睛。
……
朝陽公主果然半個月之後回了京城。
皇帝第一時間便知道了這個訊息,立即派了趙連成親自將這個失蹤了大半年之久的女兒帶進宮裡去,劈頭蓋臉的痛罵一頓,緊跟著就宣佈她與河間王之子下個月成婚。
奇怪的是,一向擁有反叛精神的朝陽公主,這一次竟然是默不作聲,任由皇帝陛下安排了她的終身大事,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一個不字。
這讓皇帝對她的怒火總算稍稍減少。
這個訊息出來,一向與朝陽公主關係最為要好的趙連成,卻一反常態的默不作聲,甚至是公開向公主賀喜,這讓等著他提反對意見就痛揍的皇帝很是納悶。
太子倒是依舊按部就班的完成皇帝給他分派的任務,事情忙完就去沈側妃那裡待著。現如今,他倒是願意來她這裡了,偶爾也看看兒子趙贏。
實際上,趙寶璋現如今身邊也只剩下了孟玉蘭一個女人,太子妃早已經名存實亡,而沈夢蝶,也早就因為與人偷奸而被賜死,經歷諸多坎坷之後,終於幸福又回到了身邊,孟玉蘭簡直如同煥發了第二春,整個人從過去的枯瘦落寞變得光彩奪目起來。
但太子對她始終沒有最開始那樣熱情了。
不過如今的孟玉蘭是真的什麼也不在乎了,趙贏已經快要滿兩歲,他能平安長大,是她唯一的盼頭。
其餘的事情她是一概不問,一概不管。
半個月之後,朝陽公主與河間王之子舉行了盛世而轟動的婚禮,據說朝陽公主的嫁妝繞城十里,河間王之子親自前來迎接,端的是丰神俊朗,羨煞半個京城的未嫁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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