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可是怕有用麼?”沈玉君喃喃道:“為了不成為刀下魚肉,任人宰割,只能硬著頭皮豁出去!”
吉祥聞言心中一震。
她從沈玉君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悲壯。
那情緒感染了她,吉祥的眼中露出一絲堅定來。
“小姐放心,奴婢一定完成任務!”她語氣堅決,說完便下車趁著沒人注意溜入了人群中。
不一會兒,人群便散開,那死去的人被一副擔架抬到了路邊,他的婆娘一路哭哭啼啼的跟著,總算是將道路給騰了出來。
沈玉君趁著沈家馬車緩緩啟程,將車簾掀開一道小縫,朝著那路邊的人群裡望去。
可惜的是,除了一些人的後腦勺,她什麼也看不見。
耳邊傳來車輪轆轆的聲音,馬車離開大路,往山上行去。
沈玉君收斂心思,開始在心中暗暗琢磨起來。不知道想到什麼,她的眉頭皺的死緊。
三個時辰之後,皇覺寺便到了。
沈玉君神情如常的與沈家眾人去大殿上上香祭拜,聽了佛前講座,一直忙到黃昏才去了為自己安排的廂房。
因為有五皇子安排給她的十個侍衛貼身一直跟隨,沈玉君一個人單獨住了一個院落,徐氏看到這一幕,簡直恨沈玉君入骨。
但她又無計可施,有五皇子的人在,她根本就近不了沈玉君的身,更別說謀害她了。
此事只能慢慢籌謀。
徐氏各懷心思,沈玉君卻沒空理會這些,她在房間裡安心等到半夜,夜深人靜之時,吉祥從外走了進來。
“如何?”
“回小姐,五皇子的十個侍衛都已經中了迷香暈倒了,不到明日一早絕對不會醒來。”吉祥恭敬回答。
“很好!”沈玉君聞言點點頭,從椅子上起身:“那人安排在廂房裡頭了?”
“是!”吉祥應道。
沈玉君抬腳就往外走去,吉祥忙拿起一件披風披在她肩上:“小姐,外頭天氣十分陰冷,小心著涼。”
沈玉君伸手接過了披風帶子,自己在胸前繫了個蝴蝶結。
吉祥已經點上了燈籠在前引路。
不一會兒,位置偏僻的廂房便到了,這裡原是廢棄了不用的,也不知道吉祥是如何想到此處的。
“小姐,人就在裡面。”
吉祥說著輕輕推開了房門,讓到一旁。
沈玉君抬腳朝屋子裡走去,屋中當先一張方桌,桌上一燈如豆,照著桌後一方草蓆。草蓆上一個年約四十出頭的壯年男屍直挺挺的躺在那裡,身上只一張白色床單,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如廝簡陋的情景,瞧著卻有一些恐怖。
饒是吉祥膽大,也有些膽怯,然而沈玉君卻神情如常的走上前去,在草蓆前蹲了下來,伸手要去掀那男子的眼皮子之時,吉祥阻止了她。
“小姐!萬一這個人得的病會傳染怎麼辦?還是不要親自碰他……”
沈玉君抬眸瞧了吉祥一眼,點點頭:“你說的有些道理。”她縮回手,拿出了一方帕子來,墊在手上,這才掀開那男子的眼皮瞧了一眼。
瞳孔早已經散開,眼中渾濁,什麼也看不出來。
沈玉君收回了手,目光移開,將男子全身上下全都打量了一遍:“人死之前十分憔悴,瘦的皮包骨頭,看樣子受了些苦,她的妻子呢?”
“回小姐,在另一間廂房裡安置之著,如意看著她。”吉祥低聲道。
沈玉君當即站起了身:“走,帶我去看看。”
“小姐,那這個病人……”
“他是餓死的,不是得了什麼疫病。”沈玉君沒有回頭:“情況還算好,沒我想的那般嚴重。去問問她的妻子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情況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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