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包廂?”沈玉君問道。
“有!有!”那夥計也是有眼力勁的,看沈玉君穿著不俗,氣質出眾,便知道她是哪家的千金小姐,並不敢怠慢,親自帶著她們上樓而去。
二樓大廳內也有不少的人在座,看到她們上來,有一桌圍坐了四五個青年書生的客人,其中一人忽然起身開口道:“沈六小姐?”
沈玉君聽著這聲音十分耳熟,她詫異回頭,便看見了秦子潤。
“沈六小姐,果然是你!”秦子潤已經大步從那邊走了過來,深深的凝視沈玉君一眼:“這些日子,小姐過的可還安好?”
“多謝秦三公子惦記,還好。”沈玉君點點頭,略帶驚訝的問道:“你不是已經與秦大人一起回鄉了麼?怎麼會……”
“我沒有回去,我父親自己回去了。”秦子潤低低道,說著,臉上掠過一絲不自在的神情。
沈玉君看了他的神情,頓時明白了,恐怕秦大人是因為昭陽公主的緣故,才讓秦子潤留在京城。
只是不知道,秦子潤這些時日可與昭陽公主見過面……
“秦三公子快回去吧!別讓你的朋友們等急了。”沈玉君朝著那一桌全都眼巴巴望著這邊的客人望了一眼,道。
秦子潤也知道自己該回去了,但是他卻有些捨不得立刻就走。
自城門那一別,他已經許久沒有見過沈玉君了。
但是沈玉君這些時日每天都去忠勇侯府為張雲寒治傷換藥的事情他卻一清二楚。
再一次對這個女孩子心生敬佩,畢竟一個養在深閨中的女孩子要想擁有高超的醫術,必定吃了平常人難以想象的苦,這才有了今天。
“秦三公子,請。”沈玉君衝著秦子潤點了下頭,轉身朝著店小二開啟的包廂走了過去。
秦子潤站在那裡,直到包廂的門關上,才悵然若失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子潤!這就是那位與你有緣無分的沈六小姐?現在的四皇子妃?”幾位同樣年輕的公子們霎時便將秦子潤團團包圍了。
“吃飯,問那麼多做什麼?”秦子潤收斂了心神,面色平靜的環視一圈,道:“你們也知道人家是四皇子妃了,就不要再議論了。”
“可是,子潤兄,你恐怕對這位沈六小姐有不一般的心思吧?”其中一個公子笑呵呵道:“你的眼神出賣了你……”
“王子文,你胡說什麼?”秦子潤面容頓時一冷:“我不過是念在兩家過去交情匪淺的份上,過去與之打個招呼而已,這難道有錯麼?”
“沒錯!沒錯!”眾人連忙應道,看秦子潤是真的生氣了,剛剛那個開玩笑的公子哥兒王子文當即道:“秦兄別生氣了,我是無心之舉。這位沈六小姐的醫術出神入化,曾經還替我家小妹治過病,所以難免好奇了些,還請莫要見怪。”
“她還替你小妹看過病?”眾公子紛紛吃了一驚,當即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如何診治的?王兄你跟我們講講?”
外頭的議論聲沈玉君沒有聽到,她在包廂內點了些菜,夥計退下去之前叫住了他。
“將你們掌櫃的叫來,我有事情找他。”
小二聞言頓吃一驚:“小姐,您找我家掌櫃的做什麼?現在這麼多客人,他抽不開身的。”
“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吧?”沈玉君反問。
小二瞧著她的眼神瑟縮了一下,緊跟著答道:“是,奴婢知道您是沈六小姐。”
“那好,你便去告訴你家掌櫃的,就說我來了。”沈玉君慢吞吞的掏出一塊玉佩來,啪的一聲放在桌子上:“我給他半個時辰考慮,若是不來,這醉香居的掌櫃也該換一換了。”
沈玉君講的很慢,聲音也很輕,但即便是這樣,小二也感覺到了一股子威壓朝著自己散發而來,他渾身哆嗦了一下,等看清楚了桌上那塊玉佩,他渾身哆嗦了一下,再不敢廢話,當即點頭答應:“好!小的會原話告訴掌櫃的,至於他來不來,小的不能保證。”
“你只要將話帶到便是了。”沈玉君說著,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小二神情複雜的瞧她一眼,轉身慢慢退下了。
“小姐!你說,那掌櫃的該不會不來吧?”春喜見門關上了,便有些擔憂的問道。
沈玉君沒有答話,只慢悠悠的喝茶。
如意見她胸有成竹的樣子,便給春喜使了個眼色,春喜當即閉嘴。
不一會兒,她們點的菜便一樣一樣的送上了桌。
八涼六熱,儘管只有三個人,沈玉君卻點了滿滿一大桌子的菜,等菜上齊,她便招呼春喜與如意開動:“快吃吧!這些天辛苦你們倆了。”
“多謝小姐!”如意滿臉感動:“最辛苦的就是吉祥了,可是她今日卻不在……”
“怕什麼,等這事兒忙完,我請她好好吃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