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俏幾乎被他無恥的話給氣笑了,無比諷刺:“厲晏辰,我真的認識過你嗎?你真的還是我認識的厲晏辰嗎!”
眼尾微微泛紅,沈俏掐著掌心,剋制著不想讓自己再為這個男人掉一滴眼淚!
他護了寵了她十六年,沒捨得讓她為他掉過一滴傷心淚。
可現在不過一個月的時間,他卻像是要逼著她,把那十六年欠下的眼淚,全部都還給他!
男人握著方向盤的指節收緊,白的青筋凸起。
“厲晏辰,他沒有誘騙猥褻我,我跟他做什麼都是我自願的。”
沈俏面無表情,冷冷說道:“可是你卻一次次的強迫我,逼我當你們的小三!你才是最無恥,最不要臉的,你有什麼資格說別人!”
剎啦一聲巨響,車猛地剎車停下。
太急,沈俏一個趔趄,幾乎磕在車頭,猛地倒吸了口涼氣。
她泛紅含淚的眼眸恨恨地看著他,譏笑:“你生氣了?厲晏辰,敢做你怎麼就不敢認?你就是個卑鄙小人!你別再說什麼愛我的話,我聽著就噁心!”
厲晏辰皺成一個川字的眉心隱隱跳動。
狹仄奢華的車廂,靜謐,氣壓冷到了冰點。
大概僵持了一分鐘左右,厲晏辰緩聲道:“我不噁心,你可以多講講給我聽。”
他側過肩膀看向臉色蒼白,滿是淚痕的沈俏,大手攫住她的下頜,迫使她抬頭與其對視。
她受傷近乎崩潰的表情,讓厲晏辰感到心臟發緊。
他知道沈俏現在很傷心,他不應該這麼對她,他疼寵了她那麼久,如今他怎麼能這麼狠心?
可一想到沈俏跟聞律親吻的畫面,一想到她要離開自己,要捨棄忘掉關於他們的一切。厲晏辰就覺得自己要瘋了。
他不接受,也不可能接受!
從她七歲進厲家大門,從她一點點依戀崇拜他開始,厲晏辰就已經將她標為所有物。
疼寵了整整16年的女人,他怎甘願拱手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