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她過分美麗

第32章 只要她開口,聞律就會帶她走

可以嗎?

沈俏身體一個激靈,如夢初醒。

她眼角微紅,水潤的眸子氤氳了一層薄霧,握住了男人的手,制止了他想要的所有行為,含著淚的聲音斬釘截鐵:“不可以。”

男人眸色冷了分,沈俏低垂著睫毛,甚至不敢去看聞律的臉。

哽著聲音說:“聞律,我不知道在你心裡,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是怎麼看待我的。但現在的我,如果跟你睡了,對你對我都不公平。我或許一時衝動,就真把自己交給你。可是在這樣不理智的情況下,我真跟你睡了,我可能會後悔,這對我不公平。若您只是追求暫短歡愉,依照你的身份,你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為難我這樣的小女子。若你喜歡我,想跟我認真的。我一時衝動睡了你,把你當成替代品,這對你也不公平。你若真的喜歡我,請你給我時間考慮好嗎?”

兩個小時前,還果斷拒絕他的女人,此時給了讓步。

言之鑿鑿,真摯誠懇,字字好似就是肺腑之言。

聞律將她鬢邊髮絲撩至而後,黑曜石般的眸子湛墨深邃:“沈俏,這是你第幾次拒絕我了?嗯?”

男人低沉的聲音落在耳畔,沈俏耳根子發熱。

“對不起,我不該招惹你的。”還在招惹後,不準備負責。

聞律薄唇微揚,眼裡噙著玩味:“想跟我談戀愛?”

沈俏眼瞳一緊,適才發現她剛剛話裡的曖昧。

“我……”

她想解釋,男人沉思著:“誘哄迫使一個剛失戀的女孩,確實不夠厚道。沈俏,我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卻也未至色令智昏之徒。我年長你十歲,有個僅比你小七歲的孩子,若就讓你這麼跟了我,確實委屈你。叔叔給你時間考慮……不過叔叔到底年紀大了,耐心不好,你也別讓叔叔等太久。”

男人修長的手指捏著的下巴把玩,輕眯起的鳳眸迸發出危險氣息:“被吊的太久,餓狠了的野獸,可不懂憐香惜玉。”

意有所指的話,沈俏心尖輕顫,仿似漏了半拍。

她神情怯怯,乖巧的點點頭,慫的像是個鵪鶉。

男人食指拇指併攏捏了捏她的鼻尖:“小東西。”真拿你沒辦法。

醇厚的聲線裡夾帶著一絲寵溺,沈俏耳根子微微發燙。

有那麼一瞬,令她覺得跟聞律在一起似乎也挺好的。

至少男人這樣的性格,當情人相處一定很舒服。

可也就這一瞬而已。

一個厲晏辰她都看不住。

何況是聞律這樣閱歷深沉的男人呢?

就算把她賣了,她估摸也就只有傻傻替他數錢的份兒。

與厲晏辰的結果,她承受不了第二次。

更怕自己守不住自己的心。

可面對成熟男人步步為營的進攻,詫然之間,拒絕的話,她竟是又無法輕易出口。

本以為今天請他吃這頓飯,兩人的關係可以告終一段落。

可現在,之前的賬沒清,現在反倒又多欠了一筆……

還胡說八道了那些話。

這下,更是糾纏不清了!

這一晚,她沒有回去,在公寓住了一夜。

門禁卡男人留給了她,沒帶走。

沈俏遲疑要不要收。

現在厲晏辰已經知道她要賣掉景和園的公寓,他一定會從中作梗,一時半會,她賣不出去的。

若繼續住下去,依照厲晏辰的性子,他一定還會來糾纏她,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可是這次,沈俏料錯了。

一直到他跟杜若薇舉行婚禮這天,厲晏辰都沒有來找過她。

得以喘息的同時,沈俏心底那股不安,非但沒有平復,甚至越演越烈。

有種風雨欲來前的平靜。

厲晏辰,他真的會放過她嗎?

*

“俏俏,你在想什麼啊?一早上你都在走神。”

杜若薇含笑的嗓音在耳畔響起,沈俏緊緊捏著手裡的小鏡子,青蔥般的玉指揪緊。沈俏搖了搖頭,示意她沒事。

“俏俏,我好緊張啊。”杜若薇已經畫好了妝容,身上穿著大氣的秀禾服,純金的步搖發冠輕輕碰撞,發出悅耳清脆的聲音。襯得她愈發優雅大方,美豔動人。

她握住沈俏的手:“你說結婚後,阿辰會對我好嗎?他還會不會出去找其他女人啊?”

後面的話,她壓低了聲音:“我前段時間在阿辰衣服裡發現了女人的頭髮絲。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了,我總覺得,他現在在外面還有女人。”

“可能是不經意沾上的呢?”沈俏心一下子繃到了嗓子眼裡,緊緊握住的手指泛白,竭力剋制著情緒,好不讓自己在杜若薇跟前露出馬腳。

沈俏不著痕跡掐著掌心,扯著唇角:“若薇,你別想太多了。”

“可是……我還是擔心。也可能是我懷孕了,特別容易胡思亂想吧。你也知道的,女人懷孕最敏感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是在笑,唇邊洋溢著的幸福笑容,沈俏覺得真的是生生刺目。

厲晏辰他終究還是要結婚了嗎?

還是娶的杜若薇!

“若薇,你這麼不放心,為什麼還要嫁給他。就因為孩子嗎?你現在要是後悔還來得及的。”

沈俏輕聲說完,杜若薇神情變得詭異了起來,狐疑地盯著沈俏:“俏俏,你是讓我不要嫁給阿辰嗎?”

她突然冒出的話,沈俏嚇了一跳,半握著的拳頭,不易察覺的微微顫抖。

“你的臉好白啊,你不舒服嗎?還是你難道真的不希望我跟阿辰結婚?”突如其來的問話,沈俏像是被噎住了一樣,如鯁在喉。

“沒有啊,結不結婚在你們,跟我有什麼關係呢?只是你那麼擔心,我怕你將來後悔。”

杜若薇神情忽然變得堅定:“我愛阿辰,我不會後悔的。我相信阿辰一定也很愛我,他以後一定會對我好的。我有信心,他最終只有我一個女人。”

說話間,她笑著衝沈俏問:“俏俏,你會祝福我跟阿辰嗎?”

也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沈俏覺得杜若薇在懷疑她跟厲晏辰的關係。

可是……她為什麼要心虛?為什麼要面對杜若薇心虛?

大抵是因為,她是被矇在鼓裡,才會插足她跟厲晏辰的嗎?

沈俏用力擠出一抹笑,故作鎮定:“我當然祝福你們。”

杜若薇蹙眉,看著沈俏的眼神多了分審視。

沈俏道:“你先拍照吧,婚車馬上就要來了。”姐妹團都已經化好了妝,正等著杜若薇這新娘子拍照。

杜若薇只好點頭,沒再拉著沈俏說話。

這一天,沈俏的心幾乎要碎,要死了。

眼睜睜看著自己深愛的男人,如同畫中走出的民國翩翩貴公子,帶著他的伴郎團來迎娶他的新娘。

他單膝跪在杜若薇跟前,深情對他的妻子許諾百年之好,承諾一生一世,在她無名指裡戴上那枚象徵著貞潔忠誠的戒指。

所有人都在笑,都在祝福,她像是個被強行拖入局的局外人,被迫承受著她本可以不用承受的痛苦。

一幀又一幀的畫面,猶如走馬觀燈,在腦海裡縈繞不散。

一如容嬤嬤刺在紫薇身上的針,狠狠地扎著她,刺穿她的五臟六腑。

恍惚中,沈俏突然想起了十九歲生日那夜。

他指尖輕撫著她的髮梢,滿眼都是愛意:“俏俏,等你滿二十,我就娶你吧?然後再生個女兒,像你這麼漂亮可愛的女兒。”

她是怎麼說的?

“不生,我怕疼。才不要多個女兒,來跟我搶你呢。”

厲晏辰笑的寵溺,大手輕撫著她平坦的小腹:“小醋包,自己女兒的醋也要吃。厲小俏俏,聽到了嗎?你媽咪醋勁這麼大,以後你的小日子可慘咯。”

“壞阿辰,你壞死了你,我才沒答應給你生寶寶,哪來的厲小俏俏,別瞎說。”

她又羞又氣,捶著他的胸膛,被他反撲倒,他神情愈發認真,深情款款與她許諾:“俏俏,我愛你,真的。我會一輩子都對你好,把你寵成小公主,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公主。”

最幸福的小公主嗎?

回憶有多美好,現實就有多殘忍!

沈俏視線愈發迷濛,她見這不遠處的人,心臟緊緊地揪痛著,苦澀諷刺滲透著四肢百骸,刺激著她的每一個神經,如同墜落在北極寒川的冰窖裡。

果然,承諾都是騙傻子的!

沈俏不著痕跡抹掉眼角溼潤的淺淚,稍垂低的眉眼,並沒有注意到男人朝她投來的視線。

*

中午在教堂裡宣誓完,拍完照,就直接去了酒店。

沈俏是伴娘,一路都是跟在新娘後忙活。

算上她,一共八個伴娘姐妹團,避免懷疑,她一天都在繃著情緒,生怕在哪個環節,她就控制不住了。

厲杜兩家皆是華國有名的名門世家,如今兩家聯姻,結連理之好,自也聲勢浩大。

晚宴來的皆是名門權貴,不乏各色財經新聞報道里的熟面孔。

但讓她意外的是,聞律竟也出席了。

一眾賓客裡,他一襲剪裁合身定製西裝,身高挺拔,肩寬腰窄,稜角分明的俊臉輪廓深邃,眉若刀裁,高鼻薄唇,冷峻的神色,成熟又禁慾。一米八八的身高,在人群中,格外引人矚目。

一經出現就吸引了不少目光,以及賓客上前攀談。

實在是喧賓奪主。

可那人的視線,卻是不經意落在了她的身上,眉眼盈盈處,是一抹顛倒眾生若有似無的淺笑。待去看仔細,男人的視線已經收回。

仿似剛剛只是不經意的一瞥。

卻輕而易舉動了沈俏的心湖海。

“俏俏,你在看什麼?”耳畔的聲音將她從神遊中拉了回來,沈俏側目,是杜若薇正含笑望著她。

沈俏搖頭。

杜若薇順著沈俏剛剛的視線瞧了眼,疑惑道:“咦,那是聞律?他好像很少出席公眾場所,今天竟然也來了。他剛剛在看你,俏俏,你跟他認識嗎?”

沈俏抿唇,杜若薇想到了什麼,又笑著說:“我想起來了,你上班的天盛集團,就是聞家旗下的,他還是你老闆。”

沈俏心裡有些煩,只是敷衍的嗯了聲。

一側的厲晏辰黑眸略冷了分,他單手抄著袋,稍一側目,對輕垂面容的沈俏說:“俏俏,不去跟他打個招呼?”

清潤沉雅,關懷的聲音落在耳畔,沈俏渾身一顫,下意識看向厲晏辰。

厲晏辰勾著唇角:“不用緊張,大哥陪你過去。”

說話間,他拿了杯紅酒,大手挽著沈俏白皙纖瘦的肩膀,便要走向聞律。

親密的舉動,沈俏幾乎咬破了唇,她硬著頭皮,緊繃著身體不肯走:“不用了,大哥還是陪著大嫂吧,你們還要繼續敬酒呢。我跟聞總也不熟,他那麼多員工也不一定記得我,就不用多此一舉了。”

杜若薇觀察著兩人的氣氛,見男人自然而親暱的挽著沈俏肩膀,她眼底微寒,一瞬又蕩然無存,仿似剛剛不過錯覺而已。

輕聲幫沈俏說話:“阿辰,既然俏俏說不用,那就算了吧,她已經喝了很多酒了,你就別再勉強她。”

杜若薇懷著身孕不能喝酒,沈俏作為伴娘第一義務,就是替她擋酒。

紅酒後勁大,沈俏此時已經半醉。

厲晏辰睨著她微醺的俏臉,眸色輕閃,飛速掠過一絲情緒。

“阿辰。”杜若薇挽上厲晏辰的手,輕輕撒嬌,替沈俏解圍:“你個當大哥,就別為難俏俏了。你不心疼她,我還心疼呢。”

“俏俏是我妹妹,我怎麼會不心疼她?只是聞律那麼替我照顧妹妹,我自然要好好感謝感謝他。”

輕笑著的口吻,那笑,卻遠不達眼底,很冷,凍得沈俏幾乎打了個寒顫。手臂被他握得生疼,沈俏欲不著痕跡推開男人,反被他摟得更緊。

男人眼底的警告,讓她感到發寒。

這微妙的氣氛太明顯,饒是杜若薇也察覺了,她眉頭蹙得更緊:“阿辰……”

“大哥,你是喝多了吧?”

沈俏忍無可忍,用力拂開他強行挽著自己肩膀的手,手臂的一截,被他握得發紅生疼,沈俏深吸了口氣:“敬酒也差不多了,若薇,你讓蘇琪她們陪你吧,我去看看厲爺爺。”

沈俏微微一笑,逃離似的快步走開。

杜若薇挽著厲晏辰的臂彎,不解地問厲晏辰:“阿辰,你剛剛對俏俏很兇,你怎麼了嘛?她今天一直在幫我擋酒,那麼累,你不要兇她。”

話到後面,她有些許責備厲晏辰,頗有大嫂護著小姑子的架勢。

“你想多了,我是在關心她。”

他聲音冷沉了分,挑了薄唇,煞有介事道:“俏俏生的這樣漂亮,年紀又輕。我作為大哥,自然要多關心自己年輕漂亮的妹妹,以免被某些為老不尊的老男人給惦記。”

說著,他抬手捧起杜若薇精緻的臉龐,眉眼極致溫柔關心:“累了麼?我陪你上樓休息?”

懷著身孕,雖然她沒穿高跟鞋,但已經忙了一天,走了站了一天,杜若薇確實累了,點點頭。

被男人帶著到樓上的婚房休息。

逃離後,沈俏的心跳的有些快,支離破碎的像是要刺破肌膚。

她沒有去找厲老爺子,自己躲到了花園後面,隱忍剋制了一天的情緒,終於在這一剎那忍不住爆發。

沈俏緊緊咬著唇,腦袋很亂,環繞不散的全都是今天的畫面。

七年愛戀無疾而終,結局是她親眼看著心愛的男人與其他女人喜結連理,多可笑?!

她就是個笑話!

忽然,一件外套披在肩膀上,沈俏微頓,回頭,入目的是一張成熟俊美的臉龐。男人將衣服披在她身上後,手插在西褲口袋裡,端起剛放在一側的紅酒。

這氣定神閒的男人,除了聞律還能是誰?

“你……”沈俏張了張口,話卻啞在了嗓子裡。俏臉被淚水渲染,眼睛鼻子紅紅的,如同被遺棄的小奶貓,更顯得楚楚動人。

聞律摸出絲質灰色手絹遞給她:“大喜日子,沈小姐卻偷偷躲在這哭鼻子。旁人都要以為,沈小姐是捨不得自己最信賴的的大哥,與好友喜結連理。”

簡單的一句話,沈俏粉唇狠狠抿住,辯解:“你別胡說,我只是想到了不開心的事而已。有情人終成眷屬,這麼美好的事,我為什麼要捨不得?”

聞律沒拆穿小女人的死鴨子嘴硬:“眼淚擦乾淨,我瞭解沈小姐的為人不會誤會,可不見得所有人都能與我這般瞭解沈小姐。”

沈俏攥緊著手絹,擦掉眼淚。

是啊,要是被其他人看見,指不定得怎麼想,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得前功盡棄。

她捨不得,也不想看到這一天的,可是她不能說。

從她第一次心軟沒坦言自己跟厲晏辰的關係開始,她就再也不能說了!

哪怕,她並不想破壞,插足他們。

哪怕,今天站在他身旁,被他珍惜呵護的新娘本應該是她!

“你怎麼會來這裡?你跟著我來的?”沈俏不著痕跡斂下情緒,咬著唇內側的軟肉,狐疑地看著聞律。忽紅忽白的俏臉,滿是小心翼翼地警惕。

剛剛,他明明還在喜宴裡,與其他賓客談笑風生。

那樣的優秀奪目,那樣的風采,真是吸引人眼球啊。

四目相對,男人忽然傾身過來,沈俏嚇了一跳,幾乎是潛意識裡的反應要避開。

聞律修長的大手落在她的髮梢裡,將她側臉的發撩至耳後,她眼瞳微緊,心仿似都慢了一拍。

聞律笑了聲,如同逗弄著小白兔的猛虎:“怕什麼?”

怕什麼?

當然是怕他吻她啊……

沈俏耳根子微微發熱。

“既然方才看到聞某,怎麼不打招呼?”

“我,我幹嘛要跟你打招呼。”沈俏偏過臉,不願也不敢去直視男人的眼睛。

“聞某以為,我與沈小姐,是朋友了。現在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沈俏愕然,唇緊抿成一條線。

男人的薄唇忽然落在沈俏的耳廓裡,含著一絲酒味,炙熱的氣息,灼燙著沈俏的臉蛋:“還是沈小姐認為你與聞某的關係見不得光,所以,躲著聞某了?”

“我跟你什麼關係見不得光啊?你別瞎……唔……”

唇忽然被吻住,沈俏脊骨緊緊繃住,詫然之間,男人大手摟著她的細腰,炙熱的氣息未離開她臉蛋半分:“十二天了,什麼時候給我答案?嗯?”

男人醇厚磁性的嗓音低沉性感,在這安靜的夜裡,猶如鋼琴演奏的一首完美樂章,極其動人心。

沈俏心尖輕顫,自覺羞惱。

但男人偉岸挺拔的身軀壓著自己,力氣懸殊,她又推不開,惱怒道:“才十二天而已,你急什麼?聞律,是你追我,不是我求著你追我。你就算再沒耐心,你瞧哪個女人,短短十二天,就會答應追求者的!”

“哦?是聞某在追你?”

男人深眸輕蕩,迷人五官似有笑意。

沈俏臉紅的宛若被火燒的一般通紅炙熱。

耳畔迴盪的是早前男人那句含笑的戲謔:想跟我談戀愛?

她想跟聞律談戀愛嗎?

若說不想,她卻字字句句,將他定位成追求者。

若說想,可她真的沒這個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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