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語帶譏諷道。
“這是我最後的希望,也是上清派最後的希望!”丁不圖有些激動地說道,“田志勇,七日後,你來上清派,要殺要剮,隨你——這藥,七天後就會生效,是否有用,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
我深吸一口氣,強壓著心頭的怒火,恨不得一巴掌把丁不圖的腦顱給拍碎。
不過,我不敢賭。
萬一藥真的是假的,到時候我能指望的人,只有丁不圖!
正是因為他吃定了我的弱點,所以才敢這麼肆無忌憚。
“好,我就等七天。”
“如果七天後,藥沒有生效,我不但會殺了你,還會毀了上清派!”
我一字一句地說道。
丁不圖笑了笑,把裝有魔氣的瓶子,放進了口袋。
*
趕到天玄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深夜的山林太過安靜,原本存在風聲,蟬鳴聲彷彿都已經銷聲匿跡,只有空蕩蕩的帶著血腥味的空氣中,不時擴散著幾聲鳥的咽嗚聲。
天玄門的傳送陣比上清派要氣派的多,是建立在山巔之上,其中設一暗陣,當我走過去的時候,禁止瞬間發動。
只可惜,這種程度的陣法,根本對我產生不了一絲一毫的作用,如入無人之境,倒是那兩個守門人被驚動,紛紛趕了過來。
“站住!你是什麼人?”
兩人衝我喝道。
我面無表情道:“我是陳青的男人。”
聽到這話,那兩個守門人勃然大怒。
“放肆,陳小姐是何等存在,豈是你這種人可以汙衊的?”
“還跟他囉嗦什麼,殺了便是!”
兩人掏出各自的法器,朝我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
*
幾分鐘後。
地上多了兩個不斷打滾,呻吟的弟子。
我望著他們,說:“為什麼你們不肯動動腦子,連陣法都困不到我,就憑你們,又如何能阻我?”
那兩人對望了一眼,顫顫巍巍地站起身,再不敢靠近。
“立刻帶我進去。”
“否則——死。”
我冷冷地說道。
這個時候他們絲毫不敢懷疑我的話,連忙催動傳送陣,帶我進入了天玄門。
再一次來到天玄門,看到這個讓我既懷念,又厭惡的地方,心中感慨良多。
想當初,我被陳伯抓到這裡,被那狗屁神醫,硬生生改變了容貌,看到瘋子被五行釘,釘在上面狼狽的模樣。
這一幕幕過往,都宛如我心中的刺。
這一次回來,是救上官玥,是救瘋子,救程小燕那,救黃三郎,更是對天玄門的報復。
噠噠噠噠噠——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從旁邊陡坡傳來,但見陳伯等人,帶著一大批弟子,浩浩蕩蕩地趕到了這裡。
他們看到是我,臉色皆是一變。
“陳長老,這小子果然回來報復了!”
“哼,他連劉山河都敢殺,又怎會把我們天玄門放在眼裡?”
“正好,今天新賬舊賬,跟他算清楚了,不殺了他誓不為人!”
長老們怒氣衝衝,咬牙切齒地望著我。
彷彿,我才是那個罪惡滔天,罪大惡極的人一般。
尤其是那句“新賬舊賬”一起算,讓我感覺頗為好笑。
我把目光投向了陳伯,道:“上官玥沒事吧?”
陳伯盯著我,道:“她的生命體徵越來越弱了……恢復枯木逢春後遺症的方子,你找到了嗎?”
我心頭一顫,忙道:“快,帶我去見她!”
“不用了,你把藥給我,然後——乖乖束手就擒吧!”陳伯冷聲道。
“姓陳的,你什麼意思?”我眉頭皺起。
“我什麼意思?呵呵。”陳伯冷笑兩聲,手裡赫然已是多了一個拂塵,“今天你既然來了,就別想活著離開!”
不等我發問,陳伯手臂一抖,那拂塵“嗖”地一下,就帶起一陣白光,朝著這邊席捲而來。
我眉頭一挑,呵呵,我還沒興師問罪,他倒是先動手了?
待那拂塵飛來之極,我輕輕地抬起一隻手,直接把那拂塵抓住。
撕拉!
接著,狠狠撕裂!
“你!”
陳伯看到拂塵化作碎片飛揚,臉色劇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法器攻擊,竟這麼輕易就被我破解了?
我撇了撇嘴,不耐煩地說道:
“別浪費時間了,一起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