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老範的手心，那上面一滴滴往下的紅色液體，落在地板上，形成了一個圈。
我伸手沾了一點兒那些紅色液體，放在鼻息處再次辨別了一下。
果然，這東西不是油漆，是鮮血。
老範擦了擦手上的血，他走到林麗麗身前坐了下來，重重地喘了一口氣後，他突然說道：“說說吧，這一百多年，你到底怎麼活下來的，你殺了多少人？”
聽老範說到這裡，我心裡打了一個冷顫。
再看林麗麗，只見她原本年輕漂亮的一張臉，突然變得老氣橫秋，就這麼一眼看過去，至少有五六十歲的模樣。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怎麼會老得那麼快呢？
而且，老範說她殺了人，還殺了不少？
這又是什麼意思？
於是，我趕緊走到老範身邊，我剛想說話，就被老範一個眼神打斷了：“我有點兒累了，你下去給我倒杯水上來！”
見我站著不動，老範不太樂意。
他放大了聲音：“怎麼？聽不懂我的話了，我這一把年紀老胳膊老腿，累死了這攤子是不是你來收拾？”
我一聽，只得趕緊點頭。
再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孟紅，她還是臉色慘白，一點兒都沒有好起來的跡象。不過盡然林麗麗已經被抓住了，那麼孟紅應該也沒有什麼危險吧。
於是，點點頭，下樓去給老範倒水。
我才剛一出門，老範就幾步上前來，關上了臥房門。
盯著那緊閉的門，我肯定老範應該是有些什麼事兒不想讓我知道。把耳朵貼在門口聽了一會兒，裡面卻很安靜。
這個老範，也不知道在搞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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