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我不到十點就上床休息了。
躺在床上,擺弄著符咒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今天李文蘭也看到了汪興珍。
當時她們聊得還挺熱絡。
心裡咯噔了一下,突然開始擔心李文蘭的安全。
要不這樣,過幾天去我找大舅,幫李文蘭也要一個這東西。
不管有沒有用,至少能跟她溝通一下感情,說不定她到時候一感動,就對我產生了好感,然後就可以出雙入對,繼而投懷送抱……
想到這裡,我有些後悔。
今天應該問李文蘭加個微信的,這個時間點,她應該也沒睡,聊聊微信問候一下,增加感情豈不美哉。
算了,反正都在一個單位上班,來日方長。
想到這裡,我對於辭職的事兒,猶豫了起來。
要是辭職了,我大機率沒什麼機會再見到李文蘭了。
這女孩兒人真的不錯,第一次見她,印象就特別好,而且她笑起來,兩個酒窩挺特別的,聽說有酒窩的女人旺夫,再看她身材挺風韻的,估計特別好生養。
這模樣,我爸媽見了肯定特別喜歡。
要不先不辭職?
希望我大舅給我的這符咒有用吧。
說起來,我大舅在我大學還沒畢業的時候,有一次突然跑到我學校來找我。
他說讓我立刻輟學別唸書了,跟著他上山學道。
一開始我以為我大舅在開玩笑,可他的表情非常嚴肅。
我搖搖頭,說我不上山,山上太涼了,我怕冷。我大舅知道我在糊弄他,非常生氣,當時我就抓著的手說要帶我離開。
好在我一個臥室的好哥們兒去報告了老師。
輔導員過來後,好說歹說才勸下了我大舅。
我大舅在學校呆了兩天後,見怎麼都說服不了我,他終於嘆了一口氣:“林軒,你的命數跟普通人不同,這是你生下那天就命中註定的!也罷,我今天是勸不了你了,等你吃夠了虧,你會來求我的。”
說完這些話,我大舅給了我一張符咒,說讓我放在床底下,這東西對我好。
為了打發他走,我接了過來。
我大舅走後,我打電話把這事兒跟我媽說了一下。
我媽聽後,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小聲地說:“你大舅也是好心,他說什麼你別往心裡去。”
“好心,有這麼好心的嗎?他可是讓我去當道士?還說這是我的命?”
“你……你別往心裡去,我會跟他說的。”
從我媽的語氣中,我能聽出她像是有什麼事兒瞞著我,電話裡我也不好追問。只是那張符咒,被我隨手一扔,丟進了垃圾桶。
後來畢業後,我出來工作,我大舅也沒再找過我了,這事兒我就漸漸淡忘了。
看到這符咒,也不知道跟當初那張是不是一樣的。
我之前是不信有鬼的。
今天遇到的事兒,讓我對之前的認知產生了懷疑。
所以,死馬當活馬醫,這符咒萬一有用的話,那些東西也不敢再來纏著我了。
李文蘭是個好姑娘,我得想辦法保護她的安全。
可她是會計,跟我銷售的工作好像沒什麼交結,我去找她,那得想個合適的理由才行。
對了,老陸今天不是讓我把銀行卡號報給財務嘛,明天就以這個理由去,見面之後,一定得記住把微信加了。
想到這裡,我放下了手機,關燈睡覺。
一整個晚上,我都在做夢。
夢裡的女人不是李文蘭,卻是那個嘴角有一顆痣的女鬼。
她一會兒追著我在那廠房裡跑來跑去,一會兒又從電腦螢幕裡伸出手裡,對我呲牙咧嘴,咕嚕嚕地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總之整個晚上我都很累,精神處於高度緊張。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就趕到了白蓮公墓。
站在大門口我,我一眼就看到半山腰那顆粗壯的黃果樹。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它的枝幹,好像比昨天更粗壯,展開了的枝椏也比昨天,更加濃密了些。
那大樹的下面,就是紅旗齒輪廠。
刻碑的老範,應該還在裡面。
摸了摸脖子上我大舅給我的符咒,遲疑了片刻後,我大步走了進去。
早上八點鐘,白蓮山的空氣出奇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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