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了他樣子後，我嚇了一跳。
這人不是別人，竟然就是白朝元出車禍死去的孫子白凱。
我趕緊回頭。
身後的牆面處空無一人。
我又往左右看去，衛生間裡雖然很大，卻只有我一個人。
一開始，我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可當我再次回頭看向鏡子的時候，發現白凱又站在了剛才的地方，還是保持著相同的姿勢，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
再次回頭，身後的牆面處依舊沒有人。
如此往復了幾次。
每次我看向鏡子，白凱總是在裡面對著我神秘的笑，而我看向身，只能看到一面牆，什麼都沒有。
想到剛才在靈堂裡看到的那個黑影，我能確定我是見到鬼了。
這幾天經歷了太多，見鬼對我來說，已經不是什麼稀奇事兒了。
但是見到白凱，我心裡還是一怔。
因為對於白凱的死，我是有愧疚的。
按照他的死亡時間來推算，如果我不是被李文蘭攔住了，被大卡車壓死的人應該是我才對。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白凱是因為我才出事的。
深吸一口氣，我問鏡子裡的白凱：“白凱，你是不甘心，來找我報仇嗎？”
“找你報仇？”
白凱瞪大了眼睛，似乎不太明白我的意思，只見他不屑地說著：“你瘋了吧，我幹嘛要找你報仇，你不過是區區一賣公墓的，跟我有什麼關係？我犯得著嗎？”
聽了這話，我更迷糊了。
“昨天早上，要是我沒半路停下來，跟那大卡車相撞的，就是我開的邁巴赫了，如果我當時跟大卡車撞上了，那你也不用死了。”
聽到“邁巴赫”三個字，白凱噓了一聲：
“看不出來啊，你一個臭業務員，竟然能開邁巴赫，看來賣墳地掙死人錢，果然能賺不少！”
他嘖嘖兩聲後，又道：“不過，你想多了，我的死跟你沒關係。我就算昨天不死，今天，明天，早晚有一天……我還是會被人弄死！”
我一愣，覺得他話裡有話：“掰開，你什麼意思？”
白凱的神色一下子嚴肅起來：“這你還聽不出來嗎，那輛大卡車不是偶然路過，是有人蓄謀已久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