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這麼問她,李文蘭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你覺得呢?”
李文蘭雖然也是4年前去世的,但她死亡的原因,宋秋成是告訴我,是因為就她父母無休止的索取,而想不通自殺的。
所以,她的死,應該跟沈安娜沒有關係。
那麼從時間上來算,4年前在辦公室是上吊而死的鄧光明,很有可能就是沈安娜搞出來的。
但我這樣也僅僅只是一個猜想。
李文蘭就在我跟前,她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跳崖的,應該問一問就清楚了。
但話到嘴邊,我卻遲疑了。
開口問她是怎麼死的,會不會讓她不高興,畢竟那是她傷痛的記憶,揭傷疤不是個好的習慣。
我想著怎麼問李文蘭比較委婉,可不等我開口,李文蘭就說道:
“這沈安娜死後,怨氣很深。加上這裡後來死了四十幾個人,大家都覺得這裡太邪乎了,於是也就沒人敢在這裡工作了。漸漸的,這裡也就空了下來,直到後來,有個膽子大的建材老闆,跑到這裡弄了個白蓮山公墓。”
我說:“那四十個人,是因為沈安娜而死的,那麼她無論有多大的怨氣,都應該消沒了吧,怎麼還要留下來,再害死一個個人呢?”
李文蘭凝神看著那廠房,沒說話。
我接著說:“再說,就算沈安娜怨恨那四十幾個人見死不救,可那些後來在這裡上班的人,跟她的死,又有什麼關係?她為什麼要害死那麼多無辜者。”
一陣風吹過來,將黃果樹上的葉子搖了一下落在我的頭上。
李文蘭回頭看向我,她撩下我頭上的一片樹葉,幽幽地說道:“所以啊,這沈安娜是罪大惡極的鬼,咱們一定要除了她!”
聽李文蘭講述完整個過程的時候,雖然我也覺得沈安娜的遭遇很可憐。
但我一想到她,竟然讓四十幾個年輕人,那麼悲慘地死去,就覺得這個女人很自私。
想到這裡,我憤憤不平。
見我點頭,李文蘭說;“等一下我會把沈安娜引出來,這次你一定要抓住機會,一定要把你手上的符咒,貼在她的額頭上。”
我問李文蘭該怎麼做,李文蘭指著前方的齒輪廠大門說:“沈安娜一定在裡面,我們一起進去,到時候我抓住沈安娜,你見機行事?”
我點頭說好。
隨後李文蘭就起身走向那廠房大門。
當時我的腦子裡,其實是渾渾噩噩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反正就是手腳不太聽使喚,身子輕飄飄地,就這麼跟著李文蘭一路往前走。
廠房的大門是緊閉的。
看上去,又像是被人從裡面反鎖了。
我跟李文蘭說,這裡面其實是有人上班的,那是一個叫老範的中年人,專門刻碑的。
之前康哥曾經跟我說過,老範做事兒,好像不喜歡人打擾他,所以每次他工作的時候,都會從裡面把門給鎖起來,不讓人進去打擾他。
老範說,刻碑是跟靈魂在交流,那一個個的鬼魂就站在他身邊,跟他靜靜地傾訴平生所以不能受到外界的干擾。
這雖然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但畢竟這是老範的工作。
大家都尊重他,也儘量不會在他刻碑的時候,去找他。
而我們現在貿然進去,會不會讓他不高興。
不想李文蘭聽了,卻冷笑了一聲:“那個老東西,不用怕他,他不過就是個傀儡罷了,整天咋咋呼呼的,到處跟人說三道四不知好歹,哪天把我惹毛了,我……”
說到這裡,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突然停頓了一下。
回頭看著我,趕緊笑了一下:“我的意思是,這老範其實是個耿直人,他要是跟你說了什麼,你可別在意。”
我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於是問:“文蘭,你的意思是,老範,會跟我說什麼?”
李文蘭又是一笑:“沒說什麼就最好。”說著,她伸手,輕輕推開了門。
裡面的光線依舊很暗。
李文蘭站在門口朝裡面看了一會兒後,才大步走了進去。
我想跟著她進去,卻突然感覺到一股陰風從裡面朝我撲面吹來,禁不住打了個哆嗦。李文蘭見我沒有跟上來,回頭衝我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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