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男人都快哭了。
只聽他帶著哭腔說道:“要那麼長時間啊?我都跟買方約好時間了,她這樣,怎麼去籤合同啊?我那邊的債主還等著啊,這不是要逼著我破產嗎?”
男人扶著女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他不停問我大舅,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我大舅操起手說:“我也不是醫生,我只能幫她把那東西弄走我,至於養生這玩意兒,我是外行,真幫不了你了。”
中年男人有些失望。
他看著自己的老婆,哭喪著一張臉:“李白蓮啦,你快點兒醒過來吧,你要是真等個半年才清醒,你老公我只有跳樓了……”
不管他怎麼悲痛,我大舅還是面無表情。
他收拾著桌子上的桃木劍,銅鈴等法器,又取下掛在牆上的一張神仙畫像。
那張畫像是我外公留下來的老物件。
那畫像上的東西很奇怪。
看著是一個人,臉卻有一尺多長。
尤其是他的眼睛,很像老鷹的眼睛,盯得人裡發慌。
我媽一直說這是神仙,我爸看到後卻很不屑:“神仙?你看看哪路神仙長成這樣?這明明就是妖怪,家裡放這些東西不吉利,快拿去扔了吧。”
我媽說這些老物件,不能扔,要留給我做傳家寶:“林大全,你要是敢扔這東西,我就跟離婚!”
我爸憨憨一笑:“這玩意兒又不能吃,又不能用,留著還佔地方,也不知道你幹啥要當個寶貝!?”
我媽瞪了我爸一眼:“你就閉嘴吧,你懂個屁!”
那之後,這東西就一直放在我床底下的箱子裡,後來我大舅上山學藝歸來,就從我家拿走了這幅畫。
看我大舅收起了這幅畫,我忍不住上前問道:“大舅,這東西到底是什麼啊,醜摸醜樣的,看著像個怪物。”
我大舅回頭,又瞪了我一眼。
不等他罵我,我趕緊低下頭來不再說話。
大舅把東西放進箱子裡,回頭見那夫妻二人還沒有離開,他略有些不快:“怎麼,還等著我請你們吃飯嗎?我殷不凡從不不待客,也不請會任何人吃飯。”
男人還在辯解:“三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我大舅一揮手:“既然如此,那就不送了。”
見我大舅說話,一點兒迴旋的餘地都沒有,中年男人嘆了一口氣,扶著她暈暈乎乎的老婆就要離開。
剛走到門口,我大舅突然叫住了他。
男人以為事情有了轉機,滿臉欣喜地回頭。
不想我大舅卻對他說:“之前說好的五萬塊錢,一分也不能少,明天之前,這錢必須得到帳,否則……”
我大舅還沒說話,男人又哭喪著一張臉:“我明白的,就憑您那能力,我誰的錢不還,也不敢欠著您啊。”
我大舅點點頭,他看了我一眼,示意我送他們出去。
把兩人送到門口,男人回頭又朝裡面看了一眼,一副挺絕望的樣子。
如果他剛才沒有那樣對我,我說不定還真會可憐他。但一想到他剛才竟然說我佔她老婆便宜,我心裡就憋著一口氣。
我林軒血氣方剛大男人一個,可也不是隨隨便便的人,要不然,我也不至於二十六歲了,還保持童男子之身。
“行了,該幹嘛幹嘛去吧,我大舅忙著呢。”
關上門,我重重地出了一口氣。
回到我大舅那邊,他已經把房間都收拾好了。見我回來了,他也沒理我,而是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後,只聽他對那邊說道:“上次不是說修那學校還短個五萬塊錢嗎,明天我就給你們打過來,無論如何,工程不能停下來。”
等我大舅打完電話,我笑嘻嘻地靠過去:“大舅,你還捐了個學校啊?”
我大舅不太想理我,只是嗯了一聲。
我又笑著說:“看不出來,你這麼有錢啊,反正都是支援窮人,你外甥我,最近手頭也緊了點兒,想換個好點兒的手機都沒錢,要不……”
見我大舅又瞪著我,我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於是趕緊轉移話題:“大舅,剛才那女人,到底是什麼情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