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那緊急關頭我跟小七不是結拜了兄弟嗎?
按照年齡,我得叫他一聲“小七哥”,也就是說,馮老五,成了我的長輩了?那豈不是以後,我得叫他一聲“叔”了。
看了看馮老五,我心裡有些憋屈。
其實剛才方圓圓說的那些花,我是比較贊同的。
如果不是馮老五把小七變成了這樣子,說不定他現在早就投胎成人了,算一下,可能已經結婚生子了。
而現在,他卻守著一個紙糊的身體,過著不見天日的生活。
我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突然想起我大舅家的那個紙人。
在我的認知裡,我大舅是個很超脫的人,好像人世間的一切,都跟他沒什麼關係,他只是安安靜靜守著自己的一方殯葬店,與世無爭。
沒想到,他也養著一個紙人。
那紙人大概幫他也掙了不少錢吧。
在我看來,用這東西賺錢,有點兒不厚道。果然是金錢萬能,在利益的驅使下,誰都無法做到雲淡風輕。
我問馮老五:“那紙橋,是你弄過來的?”
馮老五點頭說是。
我又問他怎麼知道我們當時的情況很危險。
馮老五指著一旁的木桌,對我說道:“你看那是什麼?”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只見那木桌上鋪著一張黃色的布條。布條上密密麻麻的寫著很多小字,還有一些奇怪的符號。
在布條的正中央,放著一個三寸寬的金色小碗。
小碗旁邊,是一截燒過的香條。
馮老五示意我往那碗裡看一下,我上前低頭一看。
只見那碗裡有一碗水,一些香灰沉在了水滴。
而水面上漂浮著一些米粒。
原本這一切好像都沒有什麼問題,可就在我抬頭的一瞬間,我突然意識的了什麼。
低頭再一看,那些米粒,竟然都是一粒粒直立著浮在水面的她。
正常來說,米粒都是兩頭尖中間寬的。
要在水面漂浮的話,必須是橫著才對。
但我看過去的時候,它們一個個像是士兵站崗一樣,直立著並且排列相當整齊,好像訓練有素。
我問馮老五這是怎麼回事。
馮老五沒立刻回到我,只見他從衣兜裡掏出一張符咒,用兩個指頭夾著,嘴裡唸唸有詞。
之後,他掏出打火機點燃了它。
在紙張燒完之前,馮老五把它一下子按到了那碗水中。
突然間,只見一股黑煙,從水中直竄到了半空中。
我嚇了一跳,身子趕緊往後一躲。
那股黑煙在像一條蛇似的,在半空遊動著,它頭尾纏繞著,身子打了無數個結,最後顏色漸進變淡,消失不見了。
當我再朝那金碗中看過去的時候,發現那些原先立起來的米粒,都橫著浮在了水面。
一切,好像都恢復了正常。
我瞪大眼睛看向馮老五:“這是怎麼回事?”
馮老五煞有介事的說著:“這叫化水,小七帶著你們下去了,我也沒閒著,剛剛那些立著的米粒,其實就是我派下去保護你們的眼線。”
我好像明白了什麼:“所以,你知道我們有難了,就給我們弄了個搖搖欲墜的紙橋過來?”
“沒錯!”
我有些生氣:“你幹嘛不自己下來救我們?你執傲剛才情況多危險嗎?萬一我們從那紙橋掉下去,那不是……”
“哎呀,我能那麼做,肯定就沒有問題嘛!”
說著,馮老五端起那碗水,吹了吹上面的灰塵。
之後,他喝了一大口。
我一見,趕緊說:“馮老五,這怎麼能喝呢,那裡面又是生米,又是紙灰什麼的,你喝了不怕竄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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