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素問哭的眼睛發紅，她就是覺著心裡頭難過，為什麼他可以有時候對她那麼好，在她心甘情願跟著他沉淪下去的時候，他又及時抽身這麼冷酷的對待她。
唐素問覺著難受的要命，那種又痛又麻的感覺就這樣因著他的深入不斷的竄入到身體的四肢五骸內。
終於，一陣溼濡的感覺過去，沈惟仁終於停了下來。
他俯下身來，目光深邃幽暗，唐素問視線模糊的看不清他的面孔，想要推開他卻被強行拉起身子，與他捱得很近。
衣物的摩擦感讓她的身體似乎更加敏感，唐素問戰慄了下，就聽見沈惟仁在她耳邊說：“沒有合約，你也跑不了。所以，也不要妄圖離開我。”
唐素問死死咬著唇，卻並沒有說話。
離開？在沈惟仁還對她有興趣的時候，她能跑到哪裡去？
她只恨自己，居然會喜歡上他，甚至在這樣的時候都恨不起來。
沈惟仁見唐素問默不作聲，收緊了握著她的手腕，“說話。”
唐素問吃痛的輕叫了聲，她垂著眼瞼回答說：“我知道了。”
沈惟仁還是不滿意。
唐素問咬緊牙關，紅著眼圈快速的說了出來，“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已經用實際行動告訴我了嗎？我什麼也不是。你這麼生氣做什麼？我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難道你希望我大喊大叫無理取鬧？”
沈惟仁頓了下，他承認唐素問說的是對的。
那他那莫名的怒火是因為什麼？因為看見唐素問不高興了，還是因為只是自己不舒服？
沈惟仁說不清楚，他就是不喜歡看見唐素問的苦瓜臉，明明在這之前，她有時候天真的如同個少女，有時候又會在看著他的時候露出痴迷的目光，甚至還會用那麼全盤信任的態度望著他。
他喜歡她那樣的神情，會覺著心裡頭滿當當的。
可從今天早上開始，她便又恢復了以前那種神情。
唐素問總算是獲得了自由，不過是沈惟仁鬆開了她的手，她將自己的衣服收拾好以後，低低的說了句，“我想去趟衛生間。”
“去那做什麼？”沈惟仁平淡的問著。
“你射到裡面了，我得弄乾淨。”唐素問面不改色的說了句，這會兒沈惟仁才抿著唇不說話了。
唐素問垂首剛要過去，沈惟仁有些煩躁的在她身後說了句，“去休息室洗。”
她又沒有回應。
沈惟仁感覺非常糟糕，他在辦公室裡轉了兩圈，直接撥了桌上的座機，“陸軒你過來一趟。”
……
唐素問雖然心裡頭煩，但還是選擇了去休息室，那裡畢竟有個浴室可以洗個澡。
在浴室裡沖洗乾淨後，她匆匆換上衣服，走到休息室的客廳心頭又是亂糟糟的，怎麼辦，她突然間有點不想回去面對他，那種感覺太奇怪了，就好像突然間自己就被關在門外了，無論如何都進不去那個人的世界。
就在她故步不前的時候，外面傳來陸軒小心翼翼的疑問聲，“問問，你好了嗎？”
唐素問腦子一激靈，趕緊過去開啟門，哂笑了聲回答：“抱歉，我好了。”
陸軒看著唐素問白淨的臉上，那明顯紅腫的眼睛，不覺苦笑了下，這可憐的小姑娘喲，被沈惟仁折磨的真是夠嗆。
他拉過唐素問往客廳裡走，溫聲說了句，“沈總讓我過來給你倒杯水，你先休息休息，不著急過去。”
唐素問“哦”了聲，下意識的鬆了口氣。
她坐在沙發上，陸軒給她倒了杯熱茶，溫溫的就送到了她手中。
見唐素問始終低頭不語，陸軒猶豫了下才開口說：“其實沈總這個人吧……沒談過正經戀愛。”
唐素問愣了下，才發覺原來是陸軒和自己說話。
她張了張口才失笑，“沒談過正經戀愛和我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了。”陸軒正色，“我還沒見過沈總把誰這麼放在心上，什麼事都惦記著，你自己也看到他是怎麼對待顧雯婷和劉宜的。”
唐素問抿了抿唇，低頭喝了口水，“我覺著……感情不是比較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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