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惟仁又側頭看了一眼她。
她的面色微紅,嘴唇微微撅起,卻帶著一點自己的小倔強。
雖然沈惟仁很喜歡這些東西,但既然是唐素問父親的遺物,他也失去了佔有的心情,將那玉戒放回到盒子裡,又摩挲了下那幾塊石頭,最後擺放在靠裡的床頭,“你好好保管這些東西,萬一被人偷了,估計你哭都來不及。”
“我知道這玉戒值錢。”唐素問悶悶的回了句,不過之前她一直拿來偷偷的墊桌角,反而被人忽略了,現在被沈惟仁這麼一提醒,她反而感覺有點像燙手山芋。
不會被人……偷的吧?
沈惟仁笑了笑,“不止這玉戒,那幾塊黑色石頭也值錢。”
“為什麼啊?”唐素問被沈惟仁激起了談興,感覺“值錢”兩個字瞬間讓她變成了擁有不動產的人,她饒有興趣的翻身,將那木盒擺放在自己的面前。
沈惟仁從木盒裡取出一塊石頭,又放在燈下看了看,“我現在不能完全確認,只能說以我的經驗,這更像是老坑的石料。”
見唐素問眼睛裡都是困惑的神色,沈惟仁補充了句,“賭石你總聽過?”
“你的意思是……這裡面極有可能是翡翠?”唐素問這時候總算是醒悟過來。
當時被自己的媽媽魏雅柔極其嫌棄的破石頭,因為關乎爸爸的遺物,所以唐素問偷偷的撿回來自己收了起來,現在沈惟仁居然告訴她,這裡面極有可能是翡翠?!
如果真的有翡翠,少則幾萬,多則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的都有啊!
唐素問的手都有點發抖,略有些六神無主的看著沈惟仁,“那……那……”
“你說你父親原本是在地礦工作。”沈惟仁的目光中透露出幾分讚賞的神色,“那他留給你的,應該不是簡單的東西。或者說,他給自己的女兒還是留了財產的。”
唐素問訥訥的說著:“這幾塊石頭……我媽差點全部扔了……”
沈惟仁不由自主的皺眉,“那她將來一定會後悔。”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男人只是在說她手上的東西很值錢,可卻沒有半分讓她拿這些去還他債務的意思,唐素問心裡漸漸升起了一種暖意,那種忽然間蔓延開的酥麻感令她手足無措起來。
她將木盒又給蓋上,垂著眼眸低低的說了句,“謝謝你小叔。”
沈惟仁心情舒朗了許多,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髮間,“好了你睡吧。我先回去了。”
沒讓唐素問起身,沈惟仁起身後隨手套上自己的外套,剛走到門邊他想起什麼似的又轉身說了句,“明天需要不需要我等你。”
唐素問回答的倒是坦蕩,“好啊。”
她倒不是為了自己著想,她是為了手裡這忽然間多出的“鉅款”考慮,天知道當沈惟仁告訴她以後,她都覺著忽然間接了個燙手山芋,以前以為頂多一枚戒子值錢,現在極有可能那些不起眼的石頭都很值錢,這不是天上掉餡餅,那是什麼?
所以一個晚上,唐素問時不時的摸摸身邊的木盒,生怕有人半夜起來偷走了。
本來是個大窮人,現在突然間來了很多隱形財產,怎麼能讓她不激動!
早上的時候唐素問起了床,也沒有出去和沈城陳一萱吃早飯,等到陸軒電話來了她才抱著盒子起身,還穿著昨天的白色短裙。
走的時候陳一萱突然間喊住了她。
看著這女人那低胸睡衣徐徐緩緩的走到她面前,搖曳風姿的就似是在炫耀自己現在登堂入室的結果,她有些親熱的握住唐素問的手:“素問吶,你這麼早就要走?”
唐素問輕輕的“嗯”了聲,倒是直接把手抽了回來。
她覺著自己沒必要和陳一萱那麼親熱。
陳一萱略有些尷尬,但她並沒有太過在意,而是擠出點笑容來,又問了句,“我聽城哥說,你現在在小叔的公司裡實習?”
“對。”唐素問言簡意賅的回答,“我不實習工作,連租房子的錢都沒有不是嗎?”
“哪能呢。”陳一萱訕笑著,“素問你出去工作之後,這精氣神都不一樣了,所以我覺著女人還是有點自己的事業比較好。你說呢?”
這點唐素問還是認同的,她也發覺自從去了公司實習後,自己的信心都比以前足了很多。
大概別人豔羨和傾慕的目光,也會給人帶來認同感的吧。
“而且你看城哥的小叔,商界精英,還那麼英俊帥氣,其實你一點兒也不虧。”
陳一萱接下來的話讓唐素問有點沒好氣,她直接回了句,“我不虧什麼?不然我們換換?”
陳一萱有點卡殼,她倒是也想勾搭下沈惟仁,問題是人家連個眼神都不肯給她,她現在就想巴著沈城,至少先入了沈家的門再說。
忽然間,她的目光頓住,唐素問白皙的脖頸下方,靠近胸口的位置居然有幾個吻痕,如果不是她捱得這麼近,壓根不會看見那隱約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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