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某某市人民檢察院批捕,現派我局的劉喬德、白強東兩位幹警,對居住在……
唐素問真的在這上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而後是一個讓人心跳的紅章。
可抓捕令上不會告訴你你犯了什麼錯誤,唐素問只是根據常識來分析,有人民檢察院直接抓捕,並非民事訴訟吧!是不是這種情況唐素問一時也拿不準了,可她並沒有做什麼對社會有害的事情啊!
陸軒看情形不對,緊忙去通知了沈惟仁。
沈惟仁出門時,西服的扣子還沒有扣完。
“白警官,先等一等。”這其中的一位沈惟仁還認識,他心裡能多少有些底氣。
可唐素問是徹底的蒙在了那裡,“我怎麼了,為什麼要抓我?”
沈惟仁心知肚明,上前把那個白警官拉到了一邊,“你看,這是我的未婚妻,她連自己做過什麼都不知道,這明顯就是陷害。”
白警官之前跟沈惟仁辦過一些事情。也算是老熟人了。他捏了下額頭,“這個事情不好辦,我們只是接到命令出警,人是必須要帶走的。”
沈惟仁回頭望了唐素問一眼,“你看能不能這樣,你把告發者的聯絡方式給我,我去那邊瞭解下情況。”
白警官搖頭,“沈先生,抱歉啊。揭發者的人身安全我們是需要保障的,我想如果這真的是一個陰謀的話,用不著你去找他,他自然會上門跟你提條件的。我能幫的也只有這麼多了。”
沈惟仁心慌則亂,他知道這個道理。
“唐素問懷著孕,有勞照顧。”
白警官眼底一抹訝異,心想憑藉沈惟仁的能力,怎麼會讓懷著孕的未婚妻落在了這般的天地。
沈惟仁是真的不知道週會寧身後的那個人是誰?無頭蒼蠅一般他能把所有的敵對通通翻一遍嗎?
沈惟仁之前的那幾年,鐵蹄錚錚在商界裡,樹敵那麼多,他根本就沒辦法確定那人是誰,也只能等著這一天,事情總是要鼓頭出來,就像白警官說的,他只需要坐在辦公室裡等待就可以了。
唐素問手上被帶了銀色的“手鐲”,曾經一個辦公室裡的那些女人們站離的有些遠,人人自危。
“惟仁,我怕。”唐素問是膽小的,她知道連沈惟仁說話都無用,她這次是真的有很大的麻煩了。
沈惟仁滿目都是心疼,他走過去把身上的外衣脫下來搭在了唐素問的手上,幫她掩蓋了那手腕上明晃晃的東西。
“別怕,警察同志帶你過去就只是瞭解些情況,我在這邊也會努力,儘快接你回來。”
唐素問不相信,拼命的搖頭,她雖然笨,但是卻不傻,“不對,問話不用帶這個東西的,你告訴我到底因為什麼?”
沈惟仁不想說,他曾經發誓要給唐素問單純的世界。
“白警官沒有告訴你嗎?你們認識他不可能不告訴到底是什麼事情的,如果連你都不清楚,你要怎麼幫我,惟仁,我真的害怕,我不要跟他們去。”
沈惟仁眉心擰緊,“週會寧之前拍你送貨,那是走私。”
唐素問瞬間沒了聲音……
唐素問走在警察的前邊,一路神情恍惚的出了公司,她似乎看不到兩旁人們驚訝的目光,也不知道沈惟仁有沒有來送她,這一路唐素問實際上什麼都沒想,大腦在沈惟仁那句話之後就一直空白著。
直到上了車,車是冰冷的,向後望去的目光被鐵柵欄阻擋了視線,唐素問像是提前找到了監獄的感覺,她又想起了聶政庭,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一天。
週會寧、走私。這兩個詞為什麼要聯絡在一起。
沈惟仁說是她送貨的那兩次,很大的集裝箱在碼頭,第一次是個和藹的人,第二次的比較挑剔。她始終站在車下看他們把用木箱固定好的“工藝品”送上車,仔細的一遍遍核對著樹木。
唐素問猛的起身,頭就磕上了車頂,面前的兩個協警大喝一聲:“坐下!”
唐素問居然不害怕,她大聲的說,“我知道,我在那個箱子裡看見了故意做舊的工藝品,我真的沒想到那是走私的東西,我可以作證。”
然……已無用。
沈惟仁根本沒心情坐在辦公室裡等待什麼。她身上只有一件輕薄的襯衫,桌子上是從那件西服裡掏出來的東西。
沈惟仁只取了車鑰匙和一個皮夾,踱步就走出了辦公室。
陸軒在身後跟上來,“沈總,您這個時候不能衝動,如果您做出了什麼事情,會讓唐小姐的處境更加的難堪。”
沈惟仁還管的了那個?他明明知道那個檢舉人是誰,就讓他在遠處逍遙法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