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一群徹頭徹尾的廢物!”辰烈暴怒,猛地一掌拍在書案上!“連一個三歲幼童都抓不住!要你們何用?!”
“家…家主息怒…”暗哨首領額頭死死抵著冰冷的地面,冷汗浸透了後背,“原本…原本計劃順利…寒江大人成功拖住了辰渢…唐虎大人也按約定重傷了蘇家小姐…成功搶到了那女童…可是…”
他聲音帶著巨大的恐懼,“可是唐虎大人…他的怪癖您是知道的…還沒走出半條街…他就…動手動腳…”
辰烈眼神一厲,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暗哨首領的聲音帶著劫後餘生的戰慄:“結果…那女童頸間的長生鎖…突然爆發出一陣無法形容的寒光!一個…一個白衣女子憑空出現!僅僅…僅僅一擊!只用了一招!唐虎大人他…他連反應都來不及…就被凍成了冰雕…生機盡滅啊家主!”
“一擊?!斬殺紫府五境的唐虎?!”辰烈瞳孔驟然收縮,臉上的暴怒瞬間被濃烈的忌憚取代,聲音都壓低了幾分,“那女子…是何境界?”
“屬下…屬下看不透!”暗哨首領汗如雨下,“家主…您吩咐調查女童之事…屬下…屬下無能!那女童如同憑空出現,所有線索都指向一片空白!只…只查到她名叫孫若曦…今日那恐怖的白衣女子…定是她的生母無疑!”
“孫若曦…姓孫…”辰烈在書房焦躁地踱步,眉頭緊鎖,“中州境內…並沒有實力強大的孫姓世家。”
“爹!”辰逸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他快步走入,臉上帶著一絲狠戾,顯然聽到了剛才的話。
他看了一眼地上抖成一團的暗哨,冷聲道:“不管那白衣女子是何方神聖,爹,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他走到辰烈面前說道:“想想這七年!我們是怎麼對待辰渢的!剜他靈蓮!囚他如狗!百般折辱!爹,您覺得…就算那白衣女子是中州皇室之人,就算我們現在跪地求饒…他辰渢會給我們一條活路嗎?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唯有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辰烈渾身一震,眼中最後一絲猶豫被辰逸話語中的殘酷現實徹底碾碎!取而代之的是孤注一擲的瘋狂殺意!
“逸兒…你說得對!”他聲音嘶啞,“不管她是誰!辰渢和那個小賤種…還有那個白衣女子…都必須死在朔風城!”
他猛地揮手,示意暗哨首領滾出去,書房內只剩下父子二人。
“當務之急,是撬開辰渢的嘴!秘境!必須拿到!”辰烈眼中兇光畢露,“傳令下去!給我盯死辰渢!一日!我只給他最後一日!若再無秘境線索…”
他嘴角咧開一個猙獰的弧度,聲音冰冷刺骨:
“我便親自出面,聯合蘇明燭、葉擎天、孟玄策!四家聯手!讓辰渢、那白衣女子,連同那個小野種…一同消失!”
辰逸眼中閃過一絲興奮:“蘇、葉、孟三家?他們會答應?”
“哼!”辰烈冷笑,“當年辰昊夫婦探索秘境,發現的那些‘東西’…他們三家可是都分了一杯羹!手上都沾著辰昊夫婦的血!在辰渢這件事上…我們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不,是一損俱損!誰也別想獨善其身!”
烈日當空,炙烤著大地。
“爹爹…曦兒肚子咕咕叫…餓了…”孫若曦揉著小肚子,可憐巴巴地仰頭看著辰渢。
辰渢面露尷尬,看向身旁清冷如仙的孫姑娘:“孫姑娘…你身上…可帶有銀錢?”
孫姑娘微微蹙眉,那絕美的容顏在面紗下更顯朦朧:“我僅是一具分身,靈力凝形,身無長物。”
辰渢無奈輕嘆,目光掃過熙攘的街道,最終定格在不遠處一座氣勢恢宏、金碧輝煌的巨大樓閣——仙寶閣!
仙寶閣!中州第一商會!勢力遍佈諸域,底蘊深不可測!傳聞其背後有超越皇權的力量支撐,即便是中州皇室,亦要禮讓三分!
“有了…”辰渢眼中精光一閃,走向街邊一個賣字畫的攤子,借來紙筆,龍飛鳳舞地寫了兩張丹方,仔細摺好揣入懷中。
“你會煉丹?”孫姑娘清冷的眼眸中掠過一絲真切的驚訝。煉丹之術,博大精深,非大勢力核心弟子或天賦異稟者難以觸及高深。
辰渢只是微微頷首,並未多言。師承菩提祖師,丹、器、陣乃入門基石,這些凡塵眼中的珍寶丹方,於他而言不過是信手拈來之物。只是此刻,他需要它們換取喘息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