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者的遙遠旅途

第21章 迷霧山嶺中的陌生人

爺爺笑道:“乖孫,記住理論的同時,要活學活用,更要時時注意觀察周圍的一切,任何細節都不能放過,然後思考破解之策,這裡有磁場,能讓羅盤針產生偏差,一般人的確無法破解,但如果你按照它的偏差值,再計算,就能得到準確方位!我上次來此地觀察的時候,大概估算了一下,偏差值應該在30度的樣子,看好了!”

只見爺爺拿出羅盤,對著前方定住思考了一會兒,隨後讓我跟上他的步伐,只聽爺爺邊走邊念:“坎居一位是蓬休,芮死坤宮第二流。更有衝傷並輔杜,震三巽四總為頭。禽星間五開心六,驚柱常從七兌遊。更有生任居艮八,九尋英景問離求。九宮逢甲為值符,八門值使自分明。符上之門為值使,十時一位堪憑據!”

我緊跟爺爺的步伐,心中不由的對老爺子的本事佩服的五體投地,跟著偏差值計算方位,知易行難,你必須一心二用,在計算偏差值的同時結合九星八門來走位,這就是所謂的“認取九宮分九星,八門又逐九宮行。”

簡單來說:九宮者,一坎、二坤、三震、四巽、五中、六幹、七兌、八艮、九離也。分者,佈列也。九星者,蓬、芮、衝、輔、禽、心、柱、任、英也,以蓬分位於坎,芮分於坤,衝分於震,輔分於巽,禽分於中,心分於幹,柱分於兌,任分於艮,英分於離也。

八門者,休、死、傷、杜、開、驚、生、景也。逐者,相隨而行也,謂休蓬同行,死芮同行,傷衝同行,杜輔同行,開心同行,驚柱同行,生任同行,景英同行。

我和爺爺按照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的順序,一個方位一個方位的走下去,每到一個方位,爺爺就用登山杖敲掉那裡的一塊顏色與眾不同的石頭,當敲掉最後一塊石頭的時候,山谷突然無端吹過一陣狂風,濃霧消失不見,陽光再次照射在我們身上,讓我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我對爺爺由衷佩服道:“爺爺,您老人家真的很厲害,我很好奇您年輕的時候,到底倒過多少大斗?”

爺爺哈哈笑道:“乖孫,往事休提,我老了,現在都是你們年輕人的世界,我能做的就是讓你儘快將所學融會貫通,未來還有更兇險的地方等著你。”

我不通道:“老爺子,我就不信世上還有比我們這趟更兇險的地方,只要有您一半的本事,天下所有古墓我都能橫著走!想盜哪個就盜哪個,簡直屌炸天!”

爺爺又敲了我一下頭道:“娃兒天膽,要對萬物有一顆敬畏之心,切記!”

我摸著頭連忙說道:“記住了,老爺子,我們先救人吧。”

濃霧已經散去,我們恢復視線後一眼就看見在前方百米處,阿喜,蓮蕊和騾隊眾人都在那裡呆立著不動,我和爺爺快速給他們每個人抹上木姜油,幾個呼吸之間眾人都清醒過來。

他們劇烈咳嗽,騾子們打著響鼻,獵犬紛紛匍匐在主人腳下低聲嗚咽,雖然剛才走丟的那隻獵犬依然不見蹤影,但現在也無暇顧及那麼多了,我們必須繼續前進。

眾人自然也知道是我爺爺救了他們,感謝老爺子之餘,他們都說濃霧一起,走著走著感覺周圍的人都消失了似的,然後發生了什麼就不記得了,直到清醒過來看到我和爺爺。

我給他們用幾句話解釋了一下,有人就要拿起長刀去砍裸頭草,被我和爺爺阻止了,你砍它也沒用,這裡不知道生長了多少裸頭草,你砍一天估計也砍不完,退一萬步說,就算被你砍斷,只會讓它的裸頭草粉又飛揚起來,讓你吸進去,何必呢。

奇門陣被破,“鬼推磨”對我們再無任何阻礙,我感覺山風和溪水彷彿都溫暖起來,我們加快速度全速前進,又走了兩三個小時,溪流從旁邊流過,前路不再難走,變得一片平坦,忽然我們聽見前方有人在呼救,我心想難道是大種馬那小子?

阿喜一聲令下,從騾隊裡衝出一隻獵犬向呼救聲傳來的方向疾跑而去。

不一會兒傳來獵犬猛烈的吼叫聲,一個聲音在大聲求饒:“不要咬我!救命啊!”

爺爺現在騎在騾子上面休息,我和阿喜帶著兩個人抽出長刀來到呼救人所在的地方。

只見一個30歲左右的男子身著一件深藍色的衝鋒衣,正背靠一顆大樹,拿著工兵鏟左右揮動和獵犬對峙,他旁邊還有個人躺在睡袋裡不知生死。

男子看到我們後,急忙對我們說:“謝天謝地,終於能看到活人了,我們得救了!請把獵犬弄走,不要傷害我們!”

阿喜讓人把獵犬召喚回去,讓他說出他們的來歷。

男子說:“我叫吳天良,是一個探險愛好者,這次組織了一群驢友想去所有探險者都想征服的‘嘿祖啦噠’,沒想到在透過‘鬼推磨’的時候遇到了意外,所有人都不見了,只剩下我和一個隊友巴哥,他也是一個有豐富探險經驗的老驢友,我們九死一生才來到這裡,巴哥因為吃壞東西一直在發燒昏迷,我們的大部分物品包括藥物都丟了,我實在是走不動了,所以只好在這裡等等看運氣,會不會有什麼地質勘查隊過來好求救。”

蓮蕊笑道:“咯咯,就憑你們也想進‘嘿祖啦噠’?你們又沒有龍王帶路。”

吳天良一愣道:“龍王?那是誰?對了,這麼說你們也想進‘嘿祖啦噠’?太好了,能帶我們一起去嗎?留在這裡也是個死,還不如跟著你們一起進去,順便請你們幫忙照顧一下巴哥,我在外面是做生意的,等出去以後,我絕對會給你們滿意的酬勞作為感謝的!”

我心想這兩人沒死在霧裡算命大了,幸好遇到老爺子及時破陣,否則他們必死無疑,我拒絕道:“不行,我們不能帶你們進去,裡面會更加兇險,你們如果死在裡面,我可不想被你們的家屬找麻煩。”

“我沒有家屬,我參加吳天良的隊伍,就是想去看一眼‘嘿祖啦噠’,就算死在裡面,我也不會怪你們。”睡袋裡的巴哥突然開口道。

“我這裡有特效退燒藥,給他吃點,趕快好起來,如果真要帶上他,也相當於是給我們減輕負擔,當然,最後的決定權在我們的領隊阿喜手裡。”爺爺說話了。

巴哥沒說什麼,吳天良連聲道謝,爺爺過去給睡袋鬆開一個口子,抬著巴哥的後腦給他吃了一顆退燒藥,老爺子回來的時候朝我們這邊打了個眼色,意思是沒問題。

阿喜見爺爺檢查後確定沒問題,說道:“好吧,大山裡的自然法則高於一切,我們彝家的人不會見死不救,但你們要聽指揮,不能影響我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吳天良見我們願意帶上他們,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感謝,巴哥沒有再說話,估計是閉上眼睛消化退燒藥去了。

我想起種馬的事,問吳天良:“你們有沒有見過一個高個子,比較瘦,有點黑的人沒有?”

吳天良肯定地說:“有,不久之前有個你說的那個模樣的人又唱又跳的從我們面前過去了,我要照顧巴哥不敢離開,喊他又不理我,所以只能任由他走了。”

我們聞言大喜,問他種馬往哪裡去了,吳天良指著前面說:“喏,就是那邊。”

我們一看,臥槽,那不是“嘿祖啦噠”的入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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