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崢神色微動,這話不假。他犯不著為了張狂一個小子,不要自己兄弟。
張狂笑道:“搞那件事的應該不止鋼炮一人!喏,鋼炮的炮友。”張狂踢了踢雞哥。
魏崢的臉一僵。
張狂繼續道:“鋼炮和這雞哥可是同桌吃飯,同床睡覺啊……”
前者還能夠理解,後者一床睡就不好說了。
張狂又道:“雞哥,你還不還說漏了嘴,說鋼炮是你的人嗎?”
不然怎麼會那麼著急要替鋼炮報仇?
一群人都嚇懵了,一個小弟低聲道:“我……我早聽說雞哥是個彎的……這……”
魏崢看著雞哥的臉色,心裡明白了幾分。
“說實話。”魏崢一腳踹在雞哥的胸口,道。
雞哥心口浮出一股腥味,他哭著喊著道:“閻王哥,我的確和鋼炮是……”
魏崢的臉一黑,又問道:“誰讓你和鋼炮做這種事的?你他媽是想拿到老子的‘金碧輝煌’去賣?是誰?!”
雞哥被魏崢死死地踩在腳底,他被踩得不斷咳嗽,痛苦地道:“是鬼見愁……鬼見愁讓我們做這生意,說是要和您合作。”
鬼見愁?
張狂有些茫然,對這些外號沒有一點熟知度。
魏崢眼底全是寒光,腳下用勁,痛得雞哥不斷哀嚎:“和老子合作?他媽的,鬼見愁知道老子的規矩,不搞那事!”
魏崢額上浮現出一絲冷汗,如果真的神不知鬼不覺弄到他的店裡,警察追究起來,倒黴的就是他!
魏崢看著張狂的臉色漸漸浮現出一絲感激,如果不是這個快遞員的話……
魏崢狠狠踹了一腳,雞哥吐出一口血,暈死了過去。
魏崢的小弟立刻把狼狽不堪的雞哥拖走,免得礙眼。
魏崢笑著拍了拍張狂的肩膀,“小兄弟,多謝你的提醒。”
張狂隨意地搖了搖頭。
魏崢想了想,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今天我魏崢手下的這群人和你起了衝突,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就當交個朋友吧。你叫我魏哥,那我就叫你一聲狂弟。這是我的名片。”
張狂有些犯嘀咕,現在混社會的人都有名片了?
張狂接過看了起來。魏崢,經營了好幾家夜店和洗浴中心,高階一點的夜店比如“金碧輝煌”,低階一點也有“唇色”之類。
金碧輝煌這個他聽過,陳祥經常在寢室裡提起,是江州市規模很大的夜店。
魏崢笑道:“你要是哪回來,直接報名字,直接讓你進去。”
張狂眼底略顯詫異,卻笑著點頭:“那謝謝魏哥了。”
魏崢打了一個響指,衝一旁一個瘦高瘦高的男人道:“送張狂回學校吧。”
張狂走了幾步,突然又停了下來。
魏崢有些詫異地看著張狂,問道:“狂弟,怎麼又不走了?”
“忘了件事兒。”張狂環視了一圈社會青年,他們被張狂的眼神看得頭皮發麻。
張狂掏出手機道:“剛才說了給他們轉錢的,我向來是個言而有信的人,轉了再走。”
魏崢看著張狂在那裡發錢,果然每人二十萬!
魏崢差點一口血噴出來,沒見過這麼花錢的!
張狂看著那些小弟就差跪下來叫他爸爸了,十分滿意:“好了,那我先走了。”
張狂走後,一個不明所以的小弟看著抽菸中的魏崢,忍不住道:“閻王哥,您怎麼和一個送快遞的……”
簡直無法理解!
竟然和一個送快遞的大學生交朋友,還讓那小子叫他魏哥,那張狂賠嗎?
魏崢嘴裡吐出一口煙氣,懶懶地道:“能給得起那麼多錢的人,你真以為只是一個送快遞的?”
魏崢露出一抹笑,道:“我說他怎麼有那麼大膽子敢舉報,估計是個富二代。”
所以,和那張狂交個朋友沒什麼問題。
小弟一怔,連忙道:“閻王哥,英明!”
魏崢眼底全是寒光,冷冷地道:“至於鬼見愁……”
總有一天要搞死他!
張狂坐在魏崢小弟的麵包車上,他抖了抖身上的水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請問您是張狂張先生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激動萬分的中年男聲。
張狂一愣,問道:“對,是我。你是?”
“我是X行的行長,我們發現您的儲蓄卡上有近一億資產,想問您是否辦一張我行鑽石黑金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