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狂哼著歌兒去停車場開車,準備回去了。
一走進露天的停車場,就看到白慕楓帶著陳巧巧正在等他。
張狂笑起來,問道:“小楓,你這賭場幫我從她手裡把錢要回來了?”
陳巧巧已經哭成了淚人,臉上的妝早已經化成了一團,看起來格外的狼狽不堪。
白慕楓攤了攤手,無奈地道:“我就納悶了,你自己砸碎別人的東西,你還不想賠嗎?”
“她還想找你呢。”白慕楓聳肩道。
張狂打量著陳巧巧,笑起來道:“陳巧巧同學,咱們都是成年人,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負責。我雖然錢多,可也不是冤大頭。你弄壞的東西你就是得賠。對了,你也不用向我求情了。依照我們倆以前在高中的關係,你求情也沒用。”
這陳巧巧沒少在班上整他,他要是放過她他就是腦子有問題!
陳巧巧抽泣起來,鼻子下面鼻涕都流了出來。
她摸了摸眼淚,道:“我也沒指望你能夠因為咱們是同班同學,你就放過我。”
張狂和白慕楓同時一愣,那這女的找他做什麼?
陳巧巧頂著兩隻腫得像核桃一樣的眼睛,頂著張狂說道:“你現在這麼有錢,我知道你不會在意二十五萬塊的。可我很在意。所以……我拿一個訊息和你換。”
白慕楓頓時冷笑起來,道:“陳巧巧,你未免太不把錢當錢了。什麼訊息能值二十五萬?早知道你要說這個,我就不帶你來見張狂了。浪費時間。”
陳巧巧直視張狂,補充道:“關於你當年被傳非禮花蕊的事情,你真的不想知道?”
張狂瞳孔猛地一縮,臉上漸漸變得冰冷起來。
“好,你告訴我,那二十五萬我不追究了。”
陳巧巧大鬆了一口氣,她看了看四周確定無人後,壓低嗓音道:“張狂,依照花蕊校花的家境,你認為朱立軍那老男人敢非禮她嗎?不怕被校長開除?”
張狂眼神一冷。
“其實吧,是唐天慶給花蕊下的藥!他就看上了花蕊,可那校花壓根不搭理他,他就起了壞心思想霸王硬上弓。誰知道被你這蠢……被你撞見。”陳巧巧聲音頓了頓,“唐天慶當時沒法子,只好假裝自己路過,把你當成了替死鬼!所以,你就成了非禮校花的人。”
張狂整個人都呆了。
是……唐天慶?
之前他也一直想不通,朱立軍到底哪裡來的膽子敢佔花蕊的便宜。他真的以為朱立軍是精蟲上腦,突然抽風。
結果……其實是唐天慶?
他替唐天慶背了這麼多年的鍋,差點被全校孤立到退學?全是因為唐天慶?
“而且……自從唐天慶成了花蕊的‘救命恩人’,花蕊對唐天慶態度好了不少。花蕊也時不時請唐天慶吃飯。”陳巧巧補充道。
白慕楓第一個忍不住了,破口大罵道:“靠,我去他媽的。唐天慶應該沒走多遠,咱們追過去!打死那狗東西。”
陳巧巧不屑地道:“唐家多有錢你們怕是不知道吧?算了吧。”
張狂努力維持著冷靜,又問道:“你說的是真的?我憑什麼相信你?”
陳巧巧攤了攤手道:“我經常跟著唐天慶啊,我當然知道咯。另外,我這裡還有個證據。”
陳巧巧說著從自己隨身的手提包裡取出了一個隨身碟,道:“你知道為什麼當時監控壞了嗎?其實監控內容早就被刪了。不過我見唐天慶刪資料前,我做了一個備份……”
她怕事情暴露唐天慶找麻煩,這隨身碟一直隨身攜帶,就掛在自己的鑰匙上面。
張狂眼睛眯起來,眼底寒光陣陣。
他朝陳巧巧伸出手道:“二十五萬我不要你還了,隨身碟給我。”
陳巧巧一改剛才的驚恐與頹然,精明地笑起來道:“張狂,剛才說好的呢。我剛才給你的訊息就抵了那二十五萬。這隨身碟嘛,你想要可以,咱們得另外算價錢喲。”
本以為這將成為一個秘密,沒想到她這輩子還有機會利用這個訊息賺筆大錢!
她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了?
張狂沒有絲毫猶豫,問道:“好,沒問題。你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