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思穎他們也看的目瞪口呆。
他們的動作根本跟不上安歌,看起來就像是安歌和她的三個伴舞,伴舞還是被秒成渣渣的那種。
熱絡的光照在臉上,趙思穎越跳越脫力,恨不能從舞臺上找個地洞鑽。
可真正絕的。
還是在安歌開口的一瞬,整個場所都炸了。
這哪裡是什麼上不了檯面的鄉下女人,這根本是天生屬於舞臺的王者。
沈碎的臉色,隨著這隻舞蹈越來越火熱,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沈三爺恨得牙癢癢,他是沒想到這女人的膽子真的大!
助理坐在一旁,斜眼,用餘光觀察大總裁的神色,這麼多年來的經驗告訴他,沈碎現在的心情很糟糕。
他也不會去招惹這時候蓄勢待發的大總裁。
一首歌的時間,居然那麼煎熬。
安歌表演完之後,底下一陣一陣的“女神”,全都被她這場表演所折服。
“看來新一任的校花非她莫屬了,嘖嘖,我願意稱她為全能。”
“少來馬後炮了,之前你怎麼嫌棄她的,還說什麼P的圖,現在折服了吧?”
安歌從舞臺上下來,目光冷冷的看著趙思穎。
她勾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下次不必做這些冒險的事情,不然怎麼死都不知道。”
趙思穎的臉色難看至極,她的身子都在抖,想辯駁什麼,可是很快,她就反胃的開始吐。
“你得意什麼。”王萌怒斥一聲,“這再怎麼說也是個團舞,你真以為能一枝獨秀。”
安歌聳了聳肩:“這麼安慰自己能舒服一些,也是不錯,我勸你們最好先送趙思穎去醫務室,免得等會承受不住我送的禮物。”
安歌走進那間屋子,拿起自己的書包,正要把外面的衣服套上。
居然暗中躥出一道人影。
氣得要死的沈碎,這一下恨不能撬開安歌的腦子看看,裡面裝了什麼東西。
“誰準你穿這麼少?”沈碎咬牙,將人抵在牆壁上,“舞臺上那麼吸引人,故意惹事?”
“哪有你跟白小姐顯眼啊,那長槍短炮的,足足有幾十個對著拍吧,明兒肯定是頭條。”安歌抬頭,反駁過去。
男人這一下越發怒氣沖天,他攥著安歌的下顎:“怎麼,你吃醋了?”
“倒也不是,三爺這麼莫名其妙的衝進來,又莫名奇妙的說出這些話。”安歌覺得這人無理取鬧,哪有上臺不穿得妖豔一點。
不然怎麼秒殺那幾個心狠手毒的女人。
沈碎的視線,隨著安歌說話,不由得往下落在她的身前。
男人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之前覺得瘦的跟豆芽菜似的,現在看起來,也還好。”
“???”安歌無語的瞪了他一眼,“沒什麼事情,三爺就走吧,免得被人拍到,又要給我安上一樁罪名。”
安歌著急要走,她要去收拾收拾趙思穎這個麻煩。
沈碎勾唇,不肯讓開:“下次不許……這樣。”
男人說這些話的時候,有點底氣不足,畢竟回想起剛才來,沈碎也被臺上的安歌深深吸引。
她就像是帶著某種魔力一樣。
安歌吐了吐舌頭,一眨眼:“知道了,沈叔叔可以讓開了嗎?”
安歌歪頭,笑得溫柔,她瀟灑的拿起外套披了上去,根本不打算換衣服。
她抓起書包。
“沈叔叔晚點的致辭我可能聽不到了,先說一聲抱歉,免得某些小氣的人去爺爺那邊告狀。”安歌陰陽怪氣的說道。
沈碎嗤地一笑:“怎麼,現在學會反擊了?我馬上就走了。”
“?”安歌狐疑的很,這廝該不會是故意來看她跳舞的吧?
她嚴重懷疑沈碎心裡是這麼想的。
不過也好,讓他看看眼,免得以後真以為她是個鄉下來的姑娘。
安歌轉身,揮了揮手:“沈叔叔再見。”
她倒是乖了,一口一個叔叔,不過是故意膈應沈碎罷了!
男人拿她沒辦法,轉身也走了,他來S大,就是為了看安歌跳舞,而她也沒有讓他失望。
萬眾矚目。
算是狠狠掌了那群人幾個巴掌。
沈碎離開的時候,白橙正好也從裡面出來:“三哥早就知道她那麼厲害了?”
“滾下去。”沈碎冷聲道,不讓白橙上車。
白橙一愣,倒也不鬧不怒,伸手跟沈碎再見:“三哥要真是喜歡她,早點下手,這一晚之後,不知道多了多少個情敵呢。”
白橙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看不出沈碎這狗男人另有所圖。
居然把魔爪伸到了安歌身上。
“嘖嘖。”白橙看著揚長而去的沈碎,搖搖頭,“這就是被人揭穿之後的嘴臉,藏都藏不住!老光棍都要脫單了。”
……
安歌這邊快速的在手機裡輸入了一串號碼。
此刻大難臨頭的趙海已經走投無路了。
看到手機上亮起的號碼,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
“您在哪裡,我們馬上過來!”
趙海擔心的很,前不久他得到一筆注資,勉強把公司救活,可今天早上,公司的賬面被人極具抽調了幾筆資金。
趙海知道是這個神秘投資人的手段。
他也不知道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明明安穩了一段時間,突然趙家又再一次陷入危機,再加上他自己私人借了不少錢。
趙海已經走投無路了。
一聽到安歌的電話,就是死也要過來。
趙海沒有想到,注資的人居然是這麼個年輕的姑娘。
“我們開門見山,想要我繼續注資可以,先讓你的女兒,趙思穎給我道歉,並且……”安歌嘴角的笑意越發深了,“趙先生應該明白,以你公司目前的財務狀況,別說貸款了,就是私人層面,也不會有人幫你的,畢竟誰也不想把錢扔水裡不是嗎?”
趙海連連點頭,哪怕此時內心震驚不已,可也不敢說半句不是。
他現在已經無路可走了。
所有的希望全部在這個小姑娘的身上,雖然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情。
趙海打了個電話讓趙思穎過來。
他戰戰兢兢地坐在安歌的對面,實在猜不透這個女人想做什麼。
趙思穎屁顛屁顛的推門進來:“爸爸,你也沒趕上看我表演,現在想將功贖罪?”
趙思穎走進包間的時候,被安歌嚇了一跳。
她的眉頭緊緊皺著。
一口氣喘不過來。
“你怎麼在這裡?爸,別跟這種女人說話,她下作的很。”趙思穎拽著趙海的手就要走。
趙海卻猛地一撒:“你……過來道歉!給楚小姐道歉啊。”
“爸?”趙思穎迷惑的很,她無語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居然這副樣子要她給楚安歌道歉,“你吃錯藥了?我憑什麼給這個女人道歉啊,她算個什麼東西!”
安歌不著急,把玩著手裡的那支筆,她笑了:“趙先生也看到了,你女兒這個態度,還妄想我注資?”
“你等等,我會讓她給你道歉的。”趙海急迫的很,把趙思穎拉到了一旁,“你先聽我說,我們家的公司快完了,爸爸繼續要這筆資金。”
“那也不能跟這種女人低頭,她是騙你的,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怎麼可能注資到我們公司,爸爸,你去銀行,去找那些叔叔。”
趙思穎都快哭了,她不知道安歌到底給她父親吃了什麼藥。
讓趙海那麼聽話。
但趙思穎這下明白,這是安歌做的一個局。
是要掌控他們趙家的一個局。
這個女人怎麼這麼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