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歌無語凝噎。
她做夢都想不到,會被沈碎這麼碾壓。
女人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看那群人崇拜的眼神,她咬牙:“罵誰呢,我只是沒熟悉,等我上手碾壓你。”
沈碎嗤地一笑,靠在椅子上,由著安歌狡辯。
“是嗎?”男人淡淡地開口,“我是第一次玩。”
“那又怎麼樣?”安歌斜眼瞪了他一眼,她重新奪回手機,要把丟掉的場子找回來。
另外四個人還沒回過神來。
依舊被沈碎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繼續繼續。”安歌擼起袖子,坐直身子,自己選的天秀英雄,怎麼都要打完,可她勉強秀起來,卻遠不如沈碎。
“已經很厲害了,安歌,是不是腦子長得好的,天生優勢啊?”汪雪無奈的很,她這輩子都沒想過去摸露娜這種操作型英雄,玩玩法師已經很不錯了。
安歌勾唇,笑了,雖然比不上某人光輝戰績,但已經足夠碾壓。
“咱們這樣晉級賽肯定可以了,肚子好餓,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吧。”鹿安笑笑,欣慰的很。
傅雲柏笑著走過來:“其實咱們再練練,拿個前十沒問題的。”
“你們去吃吧,我再練一會兒,就是一拖四,我也要給你們帶進前三!”安歌雄心壯志,絕對不允許被人碾壓。
她的眼中燃起熊熊火光。
鹿安還想說什麼,被汪雪一下子拽走了,這四個人識相的很,把房間留給沈碎和安歌二人。
傅雲柏看身旁三個做賊一樣的女人,無奈的說道:“怎麼不叫女神一起吃飯啊?這樣會不會顯得不太好?”
“你少來,四個電燈泡加起來能把這電競中心給點著。”汪雪嘟囔一聲,“下次別喊安歌女神了,你沒看到沈三爺那吃人的眼神嗎?”
“啊?”傅雲柏後知後覺,他只是覺得沈碎對他的敵意很深。
尤其是對視的時候,傅雲柏被沈碎弄得有些無措。
原來是這樣啊。
宋鴉青咳嗽幾聲:“得了得了,咱們私下說說就行,別被有心人聽到,再給安歌惹了麻煩。”
“也是,畢竟那是沈三爺啊,要是被人知道他們在這裡打遊戲,立馬得炸。”鹿安輕聲道,她還是很滿足的,起碼能跟安歌待上那麼長時間。
沈碎就是意外的驚喜,比起傳聞之中高冷霸道的總裁,相處下來,倒也不覺得沈三爺那麼不近人情。
屋內。
安歌信誓旦旦的要贏沈碎。
男人嘴角滿是寵溺的笑:“三把solo(單挑),你只要贏了一把,就算你贏了。”
“你倒也不必這麼讓我。”安歌斜睨了男人一眼,看那得意的神色,恨不能伸手將他的臉搓扁。
簡直太欠揍了!
“呵。”沈碎爽朗的笑了,“到時候……可別說我欺負你。”
“放心,我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沈碎的眼眸微微眯起,似乎在想什麼壞招:“既然是比賽,贏了是不是有個獎勵?”
“嗯?你要什麼?”安歌抬頭,看著窗外的光芒撒在沈碎的身上,他今天穿的很休閒,看著特別的居家。
比起平常西裝革履,這樣看著更是柔和。
讓人忍不住挪不開視線。
沈碎輕聲一笑,他湊了過來:“等會你就知道了。”
“你那麼自信,可不一定能贏。”
安歌咬牙,坐直身子,如臨大敵一樣,好像從前都沒有過這樣的心路歷程,現在跟某人打個遊戲,都要拿出百倍精力。
一場遊戲結束。
安歌猛地撒開手,看著手機螢幕上大大的“失敗”二字,她痛心疾首,狠狠地敲擊了桌子。
“再來!”
安歌已經快進入癲狂狀態了,總是慢這男人一點,她發誓一點要把握時機,可這男人單身那麼多年的速度不是白來的。
三場全輸,安歌的臉上已經沒有笑容了。
沈碎站了起來,走到她的身邊:“願賭服輸哦。”
“不算!”安歌慌忙拿起手機,懊惱的很,“再來一把,我一定把你按在地上摩擦。”
“可以再陪你打一會,但是我勝利的獎品,是不是該給我了?”沈碎傾身,將她攏在懷抱內,他驀地低頭,就在安歌抬頭的一瞬。
以吻封緘。
輕柔的吻落在安歌的唇瓣上。
涼涼的,酥酥麻麻的。
安歌的腦子一片空白,她的臉騰地一下紅了,手卻像是千斤墜一樣,明明想要推開身前的男人。
卻不想沈碎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笑,他的手順勢落在安歌的腰際。
慢慢的加深了這個吻。
“你……別……”安歌僵了一下,很快推開身前的男人,“你……耍流氓!”
“這是獎品。”沈碎霸道的很,他還在回味剛才那一吻,“還要不要繼續?”
“不,不了。”安歌心虛的很,她的心跳很快,她承認剛才內什麼的感覺很好。
出奇的好。
甚至於大腦傳遞過一陣愉悅,安歌收起內心的邪念,把東西放了回去,不會再給沈碎機會了。
她嘟囔一聲:“反正都會了,比不上你,打打學校那群小孩子,足夠了。”
“呵,你倒是知足。”沈碎勾唇,心情大好,“送你回去。”
安歌凝眉,站在那兒,駐足看了沈碎好一會兒,剛才那一吻,是什麼意思?
就是一個獎品?
安歌腦子裡像是亂麻一樣,可這種話,她一個女孩子問出口,萬一得到不如願的答案,豈不是丟人,安歌決定還是不先發制人,走一步算一步吧。
午後的陽光,從窗戶照進來,打在兩人的身上,格外和煦。
難得的休憩,讓人對這種溫暖的安靜很上頭。
安歌回到家裡,時不時就會想起那個下午的一吻,不管是遊戲也好,別有用心也罷。
她承認,自己的心,動了。
……
中秋過後沒多久,就是白洛的祭日。
天空灰濛濛的,灑下幾滴雨。
安歌一身黑,撐著一把黑傘,她戴著墨鏡,化了一個很頹的妝容,不讓別人發現,她站的很遠。
沒有主動去跟白家人打招呼,對於她來說,白家人也不是什麼善茬。
“怎麼站在這裡,不過去給洛洛送上他最愛的花。”肖瑾的眼眶,滿是淚水。
這是他們最難熬的日子。
安歌吸吸鼻子,將傘遞給了肖瑾,由著雨水打在臉上。
“白家人不歡迎我們,洛洛雖然不是白老大的兒子,但他姓白。”安歌冷聲道,“從小到大白老大就沒有給過他任何關心,死了反倒是成了他最愛的兒子。”
多可笑啊。
肖瑾的情緒也很低落,別看他平日裡紈絝模樣,可在正事上從來不含糊。
“楚二爺就在雲城,咱們要麼找個機會,給洛洛報仇,要麼……”
“他不是兇手。”安歌沉穩的說道,墨鏡下的眼神尤其銳利,“我要知道,二叔是給誰幹活的,那個人才是殺害洛洛的兇手,那個人才該付出代價。”
忍住現在的恨意,是為了挖到當初的真相。
“我聽你的。”肖瑾嘆了口氣,今天墓地的守備森嚴了不少。
兩人說話間。
身穿黑裙的女人走了過來,白橙很意外,會在這裡遇見肖瑾。
“你怎麼會在這裡?”白橙詫異的很,她摘下墨鏡,確定沒有認錯,是肖瑾,站在他旁邊的女人居然是安歌。
“來見一位老朋友,正巧啊。”安歌凝眉,突然想起白橙也是姓白的,“你該不會是白老大的女兒吧?”
“哈?肖瑾之前沒告訴你嗎?我是白家的小姐,今天是我哥的祭日。”
白橙大方的承認了,她的眼睛哭得很腫,深呼吸一口氣,才讓自己的情緒稍稍好些。
可一想起白洛,白橙又忍不住的哭了。
“抱歉,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沒什麼,我也一樣。”安歌咬牙,冷聲道。
之前沒有在意這些細節,但她也看到人群當中那一抹熟悉的身影,白洛的祭日,來的人未免太多了。
連沈碎都來了。
安歌眼底越發疑惑了,見安歌不說話,白橙率先解釋。
“我爸跟三哥是很好的朋友,三哥來也是因為我爸,不是因為我哥。”白橙解釋了一句,她無奈的很,“明明哥哥活著的時候,他們都不待見,可是人死了,我爸就變成這樣了。”
白橙說也很奇怪,好像白洛死的那天,白老大才想起自己的這個兒子,才想起扮演深情失去兒子的老父親。
可是之前,白橙明明就聽到他們在爭吵,白老大還指著白洛的鼻子罵,他羞辱白洛是個廢物,就因為他只是白家旁支過繼給他的養子。
“我接受不了我爸這樣的虛偽,就離開了白家,但是哥哥的祭日,我肯定要來的。”白橙的眼底,滿滿都是神傷,“抱歉,跟你們說這麼多。”
大概是因為白洛在世上的朋友很少。
肖瑾和安歌的出現,讓白橙很意外。
“沒事,橙兒,其實你哥哥是一個很厲害的人。”肖瑾笑著說道,拍拍白橙的肩膀,對著白洛的墓地方向,“放心吧,兄弟,我會照顧好你妹妹的。”
安歌皺著眉頭,這話聽著怎麼這麼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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