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醒來的時候,發現坐在躺椅上雙目緊閉的男人。
她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她想叫醒沈碎,卻發現後背的傷口被扯開了,鮮血印在床單上,現在有些詭異。
男人聽到動靜,睜開眼睛:“怎麼了?”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看得出眼眸之中的疲倦。
時差還沒倒過來,沈碎只是閉眼休息了一下,聽到安歌的動靜他一下子就醒過來了。
“沒什麼,我想換件衣服。”
安歌露出背上的血跡給男人看,雖然都幹了,但是看著很猙獰。
“我去給你拿衣服。”
沈碎開啟一旁的衣櫃,拿了一件病號服出來,遞給安歌,他隨即坐下,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咳咳,你就坐在這裡?”安歌顯然有些不太好意思,她膽子很大,懟天懟地,但不代表可以在沈碎面前脫衣服。
男人抿唇,嗤地一笑:“害羞了?”
他架起二郎腿,看著安歌那瘦巴巴的身材。
“沒什麼好看的,之前幫你換衣服的時候,就已經看過了。”
安歌犀利的眼神,狠狠瞪著那男人,什麼叫沒什麼好看的?
她的身材算不上火爆,但也不錯了,起碼前凸後翹,擠一擠還是很有料的。
怎麼可能沒看頭呢。
“你快轉過去,不然我不換!”安歌執拗的很,經過昨晚的事情,她更確定自己喜歡上了這個男人,但不代表她能在他面前自如地脫。
沈碎忍住笑,轉過頭,徵求安歌的同意:“這樣,可以了嗎?”
“你不準轉過來!”安歌威脅道,男人不自覺的回頭應了一聲,女人的聲調一下子就高了,“你這個臭流氓,說了不準轉過來,一點不自覺,你……出去!”
她護著身前一片白,就怕被這人佔便宜。
沈碎不再逗她,讓人去準備早飯,他伺候安歌洗漱完畢,準備辦出院手續,她本來也沒什麼,都是一些小傷,要不是昨晚沈碎堅持要她住院。
當是安歌就想離開的。
“確定不繼續在這邊住著?”
“一點皮外傷,有什麼大不了的。”安歌隨性的很,想起昨晚的事情,眼中更是多了一些感謝。
沈碎勾唇:“弄不好留疤,到時候哭鼻子我可不管。”
“想多了。”安歌自信的很,她又不是不知道這些傷口的程度,還沒到留疤的地步,昨晚她也只是為了逃出生天,用盡力氣。
並沒有實質的受到傷害。
“昨晚的事情,還要多謝你。”
“想好怎麼謝我了?”沈碎傾身,靠了過來,他的聲音很輕,“我這人脾氣怪,不容易滿足,平常的小忙都需要重禮來謝,更何況我救了你一命。”
男人一副獅子大開口的模樣。
弄得安歌以為他救自己就是為了要她報答他!
“你……別趁火打劫!”
“放在古代,救命之恩,得以身相許,我就吃點虧勉強娶了你。”沈碎勾唇,笑得那般燦然。
安歌懊惱的很,她猛地揚手,要推開這個男人,她罵罵咧咧的說道:“什麼叫勉為其難啊,我才不要嫁給你。”
“想好了再說,我可是要收利息的。”
沈碎的嘴角勾起一抹痞笑,逗弄安歌倒是有趣的很。
難得起了這樣的心思。
他以前覺得女人是累贅,會影響他擴充商業帝國的腳步,但現在想起來,溫香軟玉,也沒什麼不好。
尤其看著安歌臉上的笑,他居然也不自覺的笑了。
這是病。
“……”
安歌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厚顏無恥的人,不過昨晚要不是他的出現,自己是生是死真的不一定。
白胤這麼出息,居然敢對自己下手,簡直不要命了。
她抬頭:“你放心,肯定會讓你滿意的。”
男人的大掌一撈,猛地將人圈入懷中,輕輕的一個吻,弄得安歌有些措手不及。
她懊惱的很:“你幹什麼?”
“說了我會收利息的。”沈碎一本正經的說道,他那充斥著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道,“嗯,很甜。”
“你……”
好幼稚啊。
安歌扶額,她的唇瓣上還沾著一絲藥味,就不信是甜的。
沈碎送安歌回去,畢竟一晚上都在外面,儘管他提前給楚家打了電話,告訴他們安歌跟他在一起。
可這畢竟是人家的女兒。
沈碎把人送到楚家門口,老父親般叮囑了幾句:“小心傷口,不要沾水,要是發燒了立馬跟我說,晚點我讓江肆上門給你看看,但如果背後的傷要處理,你等我過來。”
“???”
安歌迷惘的很,但卻也一一應下,她有點不耐煩了。
“我知道了!”
她現在生龍活虎的,能打死兩隻老虎的勁兒,怎麼沈碎說的跟她是個病貓兒一樣。
安歌回到楚家之後,進了門,沈碎才放心離開。
她剛一進門,就發現屋子裡的氣氛很詭異。
王恬蕊沉著一張臉,昨天差點因為安歌的事情耽擱,她自然惱怒的很。
“你也太不懂事了,還知道回來啊?你明明知道昨晚是你妹妹訂婚禮,也知道沈家老爺子在乎你,你怎麼就不能安分地待在沈家啊?”
王恬蕊不管三七二十一,劈頭蓋臉一陣罵。
楚一行在一旁拉著:“回來了就好,還沒吃飯吧,我叫……”
“叫什麼叫,昨晚去幹什麼了?”王恬蕊一叉腰,牛的不行。
安歌的心裡,有些許疼。
她其實也很渴望有一個溫暖的家,哪怕她的性格很硬,也不愛解釋,但沈爺爺說的沒錯,一個家的溫暖其實很重要。
不過她不奢求楚家對她溫暖,她要未來的家溫暖。
“沒幹什麼。”安歌淡淡的道,也不想解釋,“我有點累,先上去休息。”
“你給我站住!”
王恬蕊猛地一伸手,抓住安歌受傷的手臂,一個用力拉扯,安歌就疼的不行。
她咬牙,倒吸一口涼氣。
楚一行察覺到了不對勁:“你到底怎麼了,跟爸爸說。”
“沒事,就是太累了。”
“你好歹也弄清楚啊,念禾跟南星訂婚了,以後念禾就是楚家孫媳婦,你跟沈三爺不清不楚的,還有沒有點廉恥心了?”
王恬蕊積怨了一肚子的氣,就準備在這個時候宣洩出來。
樓梯上,聽了一陣子動靜的女人慢慢走下來。
楚念禾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下來。
“媽媽,姐姐昨晚肯定累壞了,你也別苛責她,昨兒的訂婚禮沒有被姐姐見證,是念禾的損失。”
楚念禾虛偽的很。
她來勸說王恬蕊。
“你什麼時候有念禾懂事,我才放心。”
王恬蕊根本不在乎安歌怎麼樣,她只想安歌不要惹事,安安靜靜的照著她的想法去做。
女人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是,學她抄襲,學她騙人,我會好好學的。”
安歌心寒的很,她轉頭就往樓上去,她並不喜歡解釋,她也知道就算自己解釋了,她這位媽媽也會質問她為什麼要去跟蹤別人,為什麼要主動離開酒席。
所有的過錯,全都因為她。
“她還有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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