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的舉動很大膽。
她伸手,慢慢朝下。
卻突然被一隻大手抓住了,沈碎的喉嚨都啞了,真怕忍不住在這裡把她辦了!
男人陰沉的神色,對上安歌那頗為挑釁的表情。
“怎麼,三爺是怕了?”安歌心裡得意,只怕他現在滿身愧疚吧,不會真的以為他是她的親叔叔吧?
安歌就是在懲罰他,在折磨他!
沈碎將那隻手挪開,他煩躁的扯了扯領帶,淡淡的道:“什麼事情說吧,不必用這種手段。”
“呵。”安歌清冷一笑,莞爾,她就坐在吧檯前,想著再倒一杯酒,卻被沈碎一下子搶了過去,男人不許她再喝了,小小年紀,真就成了個酒鬼。
安歌也不跟他客套,怕玩下去太過火,真的讓沈碎愧疚死了。
“當然是白家的事情了,你應該聽說了,白老大被抓進去了。”安歌抬頭,不知道沈碎知道多少。
男人勾唇:“闖了禍,現在想起我來了?”
他坐在沙發上,倒了一杯水遞給安歌。
女人嗤地一笑:“也不是闖禍吧,他把肖瑾綁架了,又扣押了秦山河,你說哪有一個做父親的為了女兒做到這般?這變態的控制慾,真的讓人恐懼。”
“你想我做什麼?”沈碎抬頭,眼眸深邃,看著這個女人,“或者該說我能得到什麼。”
天知道他故意拉開距離,就害怕安歌再來一出勾引的戲碼。
他可不能保證自己的定力多好,會坐懷不亂。
沈碎故作嚴肅,板著一張臉。
安歌當然是來談生意的,不可能讓沈碎白做。
“白家在雲城可以跟你抗衡吧?我送你一份大禮,折斷白家的一隻手,讓他在韶歌地產發展不下去,那塊地皮,可值不少錢。”
安歌知道白家主要的發展方向就是房地產,韶歌地產更是他們的主要業務,最近有塊地皮被抄的不可開交,那是白家在脫手手裡的東西。
“我不要。”沈碎直接拒絕了,“這個交易籌碼可沒什麼吸引力,你能做的,我也能做。”
“……”
這男人,脾氣真是硬啊。
安歌咬牙,懊惱的很:“那我送你一塊地皮?”
“不必,這些東西我都有,看來你也沒什麼誠意。”沈碎笑了,根本不在意這些東西。
安歌急了,她猛地走了過去:“那你想要什麼?你直接說就好。”
“我要什麼,你不是最清楚了?”沈碎眼眸之中露出一絲笑,“事成之後,你來這裡,我會告訴你我想要你幹什麼。”
沈碎嚴肅的很,安歌在猶豫要不要答應這個男人,萬一是什麼人面獸心的事情可不太好,他應該還不清楚,他根本不是什麼楚沐的私生子。
安歌深呼吸一口氣。
但是想起肖瑾他們的困境,她還是答應了:“好。”
“為了肖瑾,你都不問問我要你幹什麼?”
男人的語調很不友善,甚至屋內很快彌散著醋味,他吃醋了!
安歌一僵:“不止是為了肖瑾,還有白橙,我不想他們承受這一切,當然我知道三爺最有本事了~”
沈碎笑了,他的眼神落在安歌的身上:“下次要找我,也不必用這種手段。”
安歌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她笑得妖豔,直接離開,不再耍著沈碎玩,萬一把這個男人折騰壞了,最後吃虧的還不是她?
男人揉了揉眉心,看著離開的背影。
這女人是在考驗他的定力啊,不過沈碎單身這麼多年,有些東西還是很穩的。
沈碎洗了一個熱水澡,才勉強把那團火壓了下去,他知道安歌必定要來找他,也特意到了這個她能找到的地方。
算是很貼心了。
希望那丫頭能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
白老大過了24小時之後就被保釋出來了,他並沒有真的出手傷人,把人綁架過來的事情也由手下頂罪了。
白老大緊緊握著拳頭,一進門就在找白橙。
“小姐人呢?”
“跟肖家那小子逃了之後,就沒回來了。”屬下忐忑不安,心中滿是恐懼。
白老大一個巴掌打了過去:“一群廢物,就那麼眼睜睜看著肖瑾把橙兒帶走?去把人帶回來。”
“著什麼急呢,這人還能丟了不是?”
門外,沈碎已經進來了,他伸手屏退了屋內的其他人,跟白老大對面坐著。
“怎麼,老三你也想插手我的私事?”
白老大怎麼不知道沈碎的來意,當然不是因為肖家那個小子,而是因為安歌。
“你的私事我沒興趣,但你要是讓我的人不高興了,那我也不會高興。”沈碎沉聲,沒有半點面子,“昨天她來過這裡,你跟她說的話,我也知道。”
白老大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點起一根雪茄:“可是橙兒是我的女兒,我管教我的女兒沒什麼不妥的吧?”
“都是年輕人,談個戀愛怎麼了?”沈碎點了一支菸,坐在沙發上,“你就是太緊張白橙,就跟彈簧一樣,壓得越用力,反彈的時候傷害越大。”
“唉。”
白老大感嘆一聲,白橙的母親早就沒了,他一個大老粗,又怎麼可能給到白橙足夠的關愛。
他只是看不慣肖瑾那樣的花花公子,要是秦山河那種小子,也就罷了。
“他們連死都不怕,你再鬧下去,真的沒辦法收場,到時候一具屍體回來你就滿意了?”
白老大的臉色瞬間變了。
他猶豫了。
“你是來做說客了?看來那個女孩兒對你很特別啊。”白老大這麼說道,“就算不給肖家人面子,我也該給你一個面子,好吧。”
白老大打消了去把白橙帶回來的念頭,沈碎當然不可能不給他好處。
韶歌地產的開發,沈碎也支撐了一下,他入了一些股進韶歌地產,這才讓白老大笑顏重開。
打一巴掌給一顆糖。
白老大內心舒緩的很。
他看著沈碎:“不過我昨天看到那個女孩兒,可不是一般人,你確定扛得住她?”
“我跟她不是你想得那種關係,但要是別人敢欺負她,我也不會手軟。”
沈碎滅了手裡的煙,起身離開了。
白老大看著那道背影,心裡卻是自得,這軟肋拿捏在手裡,可比賺多少錢都實在。
安歌收到沈碎的簡訊時,剛好在去跟徐況見面的路上。
她會心一笑。
果然請沈三爺幫忙,比什麼都容易。
依舊是上次見面的地方,安歌很是詫異,徐況這滿臉的傷,看著尤其狼狽。
“咳咳,都不止血的嗎?這傷口看起來是被貓抓的?”
“嗯。”徐況把手裡的東西遞了過去,他的手背上也全是抓痕,“我師父家裡養了很多貓、狐狸,他讓我自己去找,結果就是這樣。”
“你師父是個醫生,為什麼你會成為一個律師?”
安歌的關注點從來都是很奇怪的。
徐況怔了一下,他是師父養大的,與其說是師父,不如說是養父吧。
養父對他很好,卻從來不允許他碰這些關於醫術的東西。
“個人愛好吧。”徐況把東西遞過去,“當初紫蕊女士的意思是不進行檢測,但是我師父還是測了,他對醫學的態度很嚴謹。”
安歌冷笑一聲,很嚴謹?
徐況知道安歌在嘲笑什麼,畢竟被收買的也是他師父,對不起嚴謹這兩個字。
“紫蕊自己都不清楚這個孩子是誰的,她怕出意外,提前買通我師父,其實大可不必,這個孩子就是沈長庚的。”
徐況把所有安歌要的東西全部交了出去。
“局外人看待問題總是很簡單,非黑即白,但是他們不一樣。”安歌拿起桌上的那些東西,裝好,“徐律師,合作愉快,這是我私人給你的酬勞,另外一百萬。”
徐況怔了一下,他只求安歌不要揭發他,只求留他一條性命。
“另外你那些影片我都替你銷燬了,還有那些能夠拿捏你把柄的東西,也全在我這裡。”
徐況這下明白了,安歌這是要長期合作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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