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一白下意識抓緊了周懷幸的手,在心裡再次問候了王誠的先人們。
她半點都不想開口,但礙於眼下這場合,只能硬著頭皮打招呼:“我陪周總來的,時先生不是出席活動去了麼?”
她急於對周懷幸表忠心,時宴的目光從她跟周懷幸的親密姿態上掠過,彎了彎唇:“劉少面子大,爬著也得過來。”
他一句話引到了劉釗身上,劉釗錘了他一下,笑罵:“打趣誰呢?”
時宴彎唇,目光又轉到周懷幸身上:“這位是?”
鹿一白手心都出了汗,劉釗倒是沒瞧出不對勁兒,笑著拍了拍額頭:“哦,瞧我這腦子,都糊塗了。我給你介紹,這位是極晝的小周總,現在極晝的大小事情都歸他管,這次來安城,也是談合作的。”
他一面說,又給周懷幸介紹:“小周總,這是我好兄弟時宴,他才從國外回來,對國內還不太熟悉,還請小周總多多關照。”
周懷幸點了點頭,與他打招呼:“周懷幸。”
只三個字,清冷又疏離。
時宴挑眉一笑,笑的意味深長:“小周總,幸會。”
他說這話的時候,從侍應生手裡接了一杯酒,舉杯示意:“久仰大名,聞名不如見面。”
這客套話虛得很,周懷幸跟他碰了一下酒杯,笑的敷衍:“時先生客氣。”
好在圈子裡都知道周懷幸脾氣向來冷,劉釗先打圓場:“時宴我跟你說,你今晚還真要多跟小周總敬幾杯酒——”
他刻意賣了個關子,衝著時宴眨了眨眼:“知道你們劇組最大投資人是誰麼?這位,可是正經八百的財神爺。”
時宴晃了晃酒杯:“原來如此,周總慧眼。”
話是對周懷幸說的,眼神卻落到了鹿一白身上。
對於時宴的“誇讚”,周懷幸全盤接收,不知想到什麼,接了一句:“過獎。”
他頓了頓,又說:“小鹿年輕,在劇組多虧時先生照顧。”
這語氣……
鹿一白險些一口氣沒上來,噎死過去。
自己今天是白給周懷幸順毛了,她甚至懷疑,自己今晚會不會死在床上。
鹿一白祈禱時宴這尊大神別發瘋,可惜大神就站在她身邊,老神在在的看著她。
大概是她現下的樣子很好玩,甚至還補了一句:“鹿小姐很有靈氣,周總教的好。”
眾所周知,她是周懷幸的人,至於對方能教自己什麼——
除了床上,還能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