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一白的身體,整個都僵住了。
她死死咬唇去看周懷幸,男人神情自如的靠坐在沙發上,寬大的西服外套蓋在她的腿上。
周懷幸摟著她,眼神危險。
偏這人還面色如常,甚至能點頭附和:“拍戲認真是應該的,戲比天大。”
他說話正經的很。
半分看不出,這人是個假正經。
鹿一白咬唇,包廂裡昏暗的燈光遮住她臉上的惱羞,她去抓周懷幸的手,求饒似的晃了晃。
對方歪頭看她,好整以暇:“怎麼了?”
他一開口,其他人的注意力就被引到了這邊。
劉釗是東道主,隱約見鹿一白臉色不正常,客套的詢問:“鹿小姐是不是喝多了?”
周懷幸這人雖然混,卻也還有分寸。
誰都看不出有什麼異常。
他就是仗著這樣,才明晃晃的跟她昭告自己的不滿。
鹿一白才想說什麼,時宴戲謔著接了一句:“也許,是被誇的不自在吧。”
這個王八蛋……
這人說話是火上澆油,鹿一白磨了磨牙,十分懷疑時宴就是個災星。
專克她。
“抱歉,我酒量不好,有點醉了。”
鹿一白順勢歪在周懷幸的肩膀上,摟住了他作亂的那隻胳膊。
“懷幸哥哥,讓我靠一會兒呀。”
她到了這會兒還能撒嬌,只有周懷幸看清她眼底的請求。
當著人的面撩他的時候膽子比天都大,這會兒倒是慫了。
他面無表情的將手抽了出來,又在她腰肢上捏了捏,跟侍應生說了一句:“倒杯水來。”
……
散場的時候,鹿一白酒勁兒上頭,險些站不穩。
還是周懷幸扶了她一把:“真醉了?”
鹿一白由著他扶,心裡腹誹,她酒量差是真的,但還不至於一杯倒。
還不是這位大爺不要臉?
但這話,鹿一白不敢說,只是裝乖的笑。
“鹿小姐喝成這個樣子,要不小周總再挑個人回去照顧你?”
王誠見縫插針,又順勢推了兩個女孩過去:“小周總相中哪個了?”
剛剛在包廂裡,他屢次想找茬,都被擋了回去。這人睚眥必報,雖然知道周懷幸這些年身邊只有鹿一白一個,可男人哪有不偷腥的。
更何況,鹿一白不也是周懷幸身邊的腥?
兩個女孩年紀不大,十八九的樣子,濃妝也遮不住的青澀。
長得是真不錯。
不過比鹿一白還是差些。
“哪個都相不中。”
不等周懷幸說話,鹿一白先站直了身,她肩上還披著周懷幸的外套,直接挽著他胳膊,笑的盛氣凌人:“有我在呢,小周總哪兒看的上別人?”
一群人對視一眼,見周懷幸不說什麼,笑著打趣她:“嘖嘖,不愧是影后,這底氣足的。”
王誠被下了臉,陰陽怪氣的說:“可不是麼,妖妃禍國,國將不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