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懷幸嗤了一聲,懶得聽她謊話連篇,低頭咬住了她的唇。
“不會說話,那就換個方式吧。”
……
鹿一白覺得,自己是被老虎叼回了窩。
他是山中野獸,沒有人間法則,更不會憐惜弱小。
可大概是因為她那一雙眼,周懷幸又大發慈悲的放了她一命。
半夢半醒的時候,鹿一白感覺到自己被人抱上了床。
男人的吻落在她的眉心,不帶情慾,卻極盡溫柔。
“睡吧。”
於是,她就陷入了一場美夢之中。
等到鹿一白再次醒來的時候,周懷幸已經不在身邊了。
身邊的被褥是涼的,昨夜只有她一個人在這裡。
腰肢痠軟疼痛,她在腰上捏了捏,又在心裡罵了一句周懷幸。
禽獸。
如狼似虎,她果然沒有說錯了他!
可惜現在周懷幸不在,即便是在,她也沒膽子去挑釁對方的權威。
本來上午是要去看媽媽的,可是因為周懷幸的胡鬧,鹿一白又在床上賴了半天,等到吃了中午飯,才去了療養院。
這一週的休息時間,除了昨天拍攝的雜誌封面,就沒有別的工作了。
周懷幸忙的很,七天裡,鹿一白只見了他兩面。
一次是她回來那晚,一次就是前兩天。
幸好鹿一白沒有失寵,臨走的前一天,她給周懷幸發了訊息,試探對方能不能過來,等到傍晚的時候終於得了回覆。
“回來。”
鹿一白本來都不抱希望了,可看到他發的訊息,知道這人要過來,眼裡又盛滿了笑容。
她做了幾個菜,又開了一瓶紅酒,才做完這一切,就聽到開門聲響。
今天周懷幸回來的早。
有她在,室內就染著玫瑰香。
周懷幸掃了一眼,就見客廳的茶几上擺放著一束玫瑰。
熱烈綻放的紅玫瑰,嬌豔欲滴。
但玫瑰不及本人。
她穿著一件真絲睡袍,顯得腰肢不盈一握。
頭髮散散的垂著,隨著走動輕擺。
勾人不自知。
不,她是知道的。
下一刻,鹿一白就走了過來,替他將外套脫了掛在衣架上,一面笑吟吟的問:“今天回來這麼早?”
周懷幸點了點頭,被她引誘到,在她臉頰上親了親,隨意回答她:“不算忙。”
其實是忙的,但他鬼使神差的,推掉了一個不算重要的應酬。
鹿一白掛好衣服,又急急忙忙的去廚房關火,還要提醒他:“湯也燉好了,我們吃飯吧。”
周懷幸應聲,看著她在廚房裡忙碌,卻有一瞬間被定在了原地。
飯菜都擺上了桌,她還格外有情調的燃了蠟燭。
擺盤精緻,紅酒醒好。
一切都是完美的。
包括眼前的人。
這場景太過溫馨,就像是……
他們是一對尋常的戀人。
或者,是夫妻。
這個詞從腦海裡蹦出來的時候,周懷幸只茫然了一瞬,眼神又迅速的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