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可惡得讓人忍不住想掐死他。”
儘管許聲鶴試圖用輕鬆的語調將這個話題一帶而過,但是宋若聲心裡已經起了波瀾。
“我們去江邊走走吧!”
北城有一條穿城而過的江,在這座城市的邊緣,城市的建設者在江邊修建起長長的堤壩,防著人們靠近江邊,但年久失修堤壩總有一些隱蔽的缺口,只有從小在這長大的人才知道。
宋若聲忘記自己是怎麼知道缺口的,但她就是清楚地知道路線,從前她就帶著許聲鶴來過。
兩個人熟門熟路地從狹小的缺口穿過,下了好長的一段石梯,挑了了塊平坦的石頭坐下來。
江邊風大,許聲鶴紳士地將自己的西裝脫下來給她披上,宋若聲沒有拒絕,在許聲鶴面前,她無需客套拘束。
江水拍打著岸邊的石塊,江水中間有夜行的航船亮起點點光芒。
“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宋若聲的聲音夾雜在呼嘯的風和溼潤的空氣中,沉沉浮浮。
而此時的季潯陽,撐著頭坐在一傢俬立醫院的床邊上,床上坐著一個看起來十分柔弱的女人。
女人用又柔又媚的聲音在說著什麼,季潯陽的神思卻有些恍惚,腦子裡不斷浮現著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那個背影。
該死,他為什麼會想起她?
這種突然出現的怪異思想令他心中堵塞,甚至氣憤,他蹭地一下從凳子上站起來,將床上的女人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