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諾姐打電話,諾姐也奇怪,“怎麼就幾間小廠房,還搞上公司資質和圖紙了?”
我說:“沒辦法呀!這不遇上撬行的了嘛!”
可這實在超出了諾姐的能力範圍,他爸都多少年不幹了,而且他們那時更不正規。
圖紙是圓珠筆畫的,拿出去更像草臺班子,更別說資質和案例了。
掛了電話,我一直愁眉不展,知道這件事或許只有方紅能夠幫我。
我即使再不願意……被人瞻仰。可是,總比直接斷了我的財路強吧?
可拿起電話,又不由犯難,這麼多天沒聯絡她,也不知方紅還記不記得我?一咬牙、一跺腳還是打了過去!
“喂?柱子!”
方紅這一句,瞬間讓我安心,好歹她還記著我,說明我之前給她的印象……至少挺深。
“紅……紅姐,我有事求你幫忙……”我厚著臉皮,把自己遇到的情況跟她說了。
財路都快斷了,還要臉幹嘛?不過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就算她拒絕也在情理之中。
可方紅聽完,只反問了一句,“那件事兒……你想好了嗎?”
我當然知道她指的是什麼,“想……想好了,為藝術獻身嘛!”
電話那頭忍著笑意,“那行!我在家呢,今天你自己過來吧!我現在走不開,但會給你留門!”
留門?好曖昧的留門。
到了方紅家別墅,方紅的畫室已經裝好。簡約至極,根本算不上什麼工程。棚頂、牆壁都貼了大理石。地面鋪設了她之前就已準備好的白沙,已經可以使用了。
畫室裡支著一個畫架,她穿著一件印滿紫羅蘭的真絲睡裙,正赤腳踩在上面作畫。
她手指好看,腳趾也好看,上面塗著紅色的指甲油,真是一個注意細節的女人。
我不得不承認自己俗氣,人家那風姿綽約,飄飄欲仙,真跟小說裡的仙女似的,還真不是我這一般的小老百姓可比。
周公子……真特麼夠性福的!
她見我愣愣地看著她,不由道:“你還愣著幹嘛?”
我想也是,長痛不如短痛,咱也就別客氣了,然後就脫起了衣服。
“你……你幹嘛?”方紅頓時滿臉警惕。
我傻傻的道:“咱……咱不交易嗎?”
“哈哈哈哈……”方紅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趕緊穿回去,否則小心我告你X騷擾!”
想想上次派出所留下的陰影,我趕忙又把衣服穿了回去。
方紅眼神卻微微發亮,如水似霧地上下打量著我,“才幾天不見,愈發精壯了啊?”
這不廢話嗎?我天天干活兒,又是長身體的時候,不壯才怪。
方紅乾咳兩聲,面現正經,“咱這文化太傳統,找個人體模特……尤其是年少精壯的很不容易。改天去我畫廊吧,我把朋友和學生都叫上!”
我差點吐血,搞半天還是個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啊?她特麼是把我當成動物園裡的猴子了吧?
方紅道:“我先把事兒給你辦了,你把我手機拿來,就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