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推開她,可見她臉上滿足、幸福的笑容,又猶豫下來。
或許還不僅僅是這樣,因為我同時也生起了另一種感覺,這是跟女孩在一起除了慾望之外的另一種感覺。
我說不明白,但也覺得跟她的笑容一樣,會有一種莫名的幸福、滿足,甚至是安全感。
這種感覺真的讓我奇異、留戀,甚至是貪婪,準備推開她的手又慢慢縮了回去。
……
第二天,我是被一聲尖叫驚醒的。睜眼一看,田珍珍正縮在床角抱著被子,看著我的眼神如小白兔看著大灰狼。
我怕她誤會,趕忙解釋。
可田珍珍不信,只是搖頭,“我……我才不信!我同學怎麼可能害我?我……我要報警!”
說著便去床頭搶電話,我嚇得撲上去,一把將她摁住,田珍珍不禁又大哭起來。
我趕忙放手,卻想起一件事兒,“對了!你可以打,你問問前臺昨天誰帶你來的不就行了?”
田珍珍覺得有理,這才打電話去跟前臺核實。說了沒兩句,就無力地掛了電話,捂起臉再次大哭。
我見她傷心欲絕,更加手足無措,“你……哭什麼呀?我又沒欺負你?”
田珍珍繼續哭,“我……我不懂她們為什麼要害我,我還一直拿她們當朋友呢!”
我忙勸她,“你咋比我還單純呢?我們這年紀本來就是不可理喻的年紀,那個煙嗓兒女孩說要毀掉你,或許只是嫉妒你長得好看,又或許是成績好……”
田珍珍一愣,“你說煙嗓兒?那我知道是誰了,她是高鶴,我閨蜜……”
“你閨蜜?”我雖想到她同學可能會坑她,可這還是讓我有點兒吃驚。
田珍珍似乎也覺得有點兒諷刺,“她……喜歡一個男孩,可那男孩畢業時……突然向我表白。再加上我家裡有事……去不了清北了,所以正好跟那男孩都上了江大。而高鶴……只考上了大專……”
我一下什麼都明白了,高中畢業這種三角戀不少,可像那個高鶴這樣做,就特麼太歹毒了!
我只好勸,“你……你就別哭了嘛!反正她也沒得逞,而且你還認識了她的真面目,省了以後繼續害你!”
田珍珍聽我這麼說,終於抹乾了眼淚。她見我年紀跟她差不多,便問:“那……那謝謝你了!你……你是哪個學校的?”
我抓抓頭,雖然不打算唸了,但還是道:“說來也巧!我也是今年江城大學的新生!”
她眼睛忽地一亮,“這麼說……我們也是同學?”
我趕忙點頭,可卻禁不住打了幾個噴嚏。
田珍珍臉色更紅,“你感冒了?昨天……沒睡好吧?”
我不由吐槽:“可別提了!你昨天一直說抱著我涼,抱著我舒服,我身體一熱……就去沖涼,衝完你再抱……一宿衝了七八次……”
田珍珍竟被我這句話逗笑了,“你……你心眼兒真好,你叫什麼名字呀?”
“我叫滿玉柱!”
田珍珍咯咯直笑,“你這什麼破名字呀?真土!”
我當時就不樂意了,“什麼叫土啊?中流砥柱,擎天之柱,小爺這名字可是如假包換的國之棟樑!”
田珍珍看我的眼神忽就有點兒奇怪,立時又如受驚小鹿般的閃開。
可就這一眼,恰巧看到了床單上一塊不顯眼的血漬,再次放聲大哭,“你……你還說什麼也沒幹?嗚嗚嗚……”
我一拍腦門:“媽的!什麼情況?這下小爺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