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的時候,潘萍萍還沒走,原來她的車拋錨了。
這裡路況又不好,憑她那雙高跟鞋走出去,腳非腫成饅頭不可!她那領口的高度,實在很難不讓人不往那看。
她咳了兩聲,反倒把領口拉得更低,叫住我道:“哎小孩兒,把我馱出去唄!”
小孩?這話可夠沒禮貌的,我沒理她!
她又道:“我給你五塊錢!”
要是換成昨天,我肯定答應,可現在?小爺好歹也二十萬身家了好不好?
便回道:“行啊!那你可得讓我請你吃頓飯!”
潘萍萍一聽不禁火了,罵道:“呸!誰家小兔崽子?也不看看自己那窮酸樣,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啊?”
我怒氣上湧,乾脆一加油門,順著她面前那個水坑便衝了過去。
泥點四射,隨後便聽見身後歇斯底里的罵聲:“小王八羔子,別讓我再撞見你!”
我心中暗笑:“再見到小爺,興許就不是今天這個光景了!”
下午沒事兒,我騎著摩托在城裡轉悠,什麼工商、稅務各種部門,勞務市場、人才中心逛了個遍。
一邊熟悉這座城市,一邊打聽開公司的事兒,估計這種事只有諾姐和方紅才能幫我。
可我實在不想去找方紅,尤其是知道了她丈夫與我小姨有那層關係之後。看來只能等諾姐回來了。
晚上回家時,滿屋子酒味兒,小姨竟躺在沙發上,電視開著,她卻睡著了。
她還是那身亮白色的真絲睡衣,領口大開,半露著博大的胸懷。沒穿絲襪的白腿搭在茶几上,彷彿讓客廳的氣溫都升高了幾度,好一個橫陳的尤物。
我心臟狂跳,一是因為小姨竟真的燙頭了,“這……這是因為我那句話而燙的嗎?”我又開始想入非非。
二是因為螢幕上播放的,正是我上午看過的小姨那套寫真。我雖把其他的影碟又放回了床下,可影碟機裡那張卻忘了抽出來。
我的心轟然倒塌,暗想:這下死定了!甚至已做好了小姨轟我回村的心理準備。
媽的!能多看一眼算一眼吧!
諾姐說,小姨剩下的青春已經不多,這點我絕不認同!因為在我記憶中,她一直都是這個樣子。歲月不僅沒有奪走她的青春,卻反而讓她越來越有味道。
直到她身體抽動了一下,我才怕她會著涼,便拉過一張毯子,可剛給她蓋上,她卻忽然睜開了眼睛。
“小……小姨,我錯了!”我深深低下頭,雙手無所適從地摳著褲縫。
還真應了她那句話,不管我長多大,在她面前似乎都會立即變身乖寶寶。
小姨卻把我拉到她身邊坐下,雙臂慵懶地搭著我肩頭,醉眼惺忪的道:“柱子,小姨是不是老了?”
我的頭搖成撥浪鼓,“不小姨,你永遠是我女神!”這句話比24K金都真。
小姨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一絲笑意,或許是因為喝了酒,不再是過去那種慈母般的笑,而是展現出了一個成熟女人特有的嫵媚。
“你最會哄我了,一直都是!說!你為什麼偷看我寫真?”
我見小姨最終還是提到了這事兒,只好紅著臉道:“不……不為什麼呀?就是……我想知道模特究竟是幹什麼的,而且,我……我也願意看啊!”
小姨輕擁著我,看我滿臉窘態,竟不禁咯咯笑了起來,“那你怎麼不大大方方跟我要,非得偷偷摸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