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小路子抖著枕頭,竟然在枕頭裡發現了一張紙,“皇上,您看……”
帝祈胤沒接,只是就著他的手快速瀏覽一遍。
太后怒問:“這又是什麼?”
“小桂子的資料。”
“小桂子?徐海,給哀家拿來瞧瞧。”
徐海從帝祈胤手裡接過,呈給太后,只見上面詳細記錄著小桂子的家鄉地址,以及小桂子家人的年齡、住址等資料。
“小桂子?”
春生回道:“太后,小桂子是被賜死的胡嬪宮裡的太監,當時太后還未回宮,所以不知道。
當時冷宮起火,青寒大人負責調查此事,小桂子卻在這時突然自盡了。
青寒大人在小桂子的床底下發現一個酒罈,酒罈裡有火油殘餘和火油氣味。
因為小桂子未死之前,曾對人說,酒罈裡是胡嬪娘娘要的酒,胡嬪也因此被杖斃。”
蕭仙仙佩服地看向帝祈胤,當時他便說,胡嬪不是幕後之人,胡嬪其實是被人陷害的,果然如此!
太后兩方面一聯想,大怒道:“如此說來,柳昭儀簡直壞事做盡!
蘇嬪、胡嬪皆是因你而此,瑤貴妃也因你不孕!
很顯然,柳昭儀拿小桂子的家人要挾他,所以小桂子才對別人說,酒罈是胡嬪的,實際上,乘火油的酒罈是柳昭儀命人運進宮,故意栽贓給胡嬪。
說,你還有什麼壞事沒做過?”
柳昭儀自知必死無疑,她也早已做好死的心理準備。她既然敢對自己用刀,自然也做好了事敗的準備。
只是她心有不甘,因為瑤貴妃未受到絲毫傷害。
她與杜青芸計劃此事時,本是抱了自損一千,也要傷蕭仙仙八百的心態,然而事與願違。
死便死,她早就該死了,如今只怕她不能痛痛快快死去。
杜青芸磕了個響頭:“皇上,奴婢什麼都招了,只求皇上給杜府一條生路。”
太后使勁深呼吸,勉強壓制住心中對柳昭儀的怒火:“皇帝,若不是杜青芸指出枕頭的線索,只怕我們沒這麼快發現這些事,她也算戴罪立功。
杜侍郎向來對朝廷忠心有嘉,杜青芸在宮中的所作所為,確實與他無關。
皇帝,好在瑤貴妃未曾受傷,也未曾受冤枉,不如就放過杜府。”
帝祈胤冷酷道:“瑤貴妃未蒙受冤屈,是因為朕足夠信任她。
杜青芸與杜青元明知柳氏之計,卻還帶刀入宮,罪無可恕!
二人都是杜侍郎的兒女,說明杜侍郎教子無方,才致兩人都走入歧途,杜侍郎難辭其咎!”
杜侍郎沉痛的聲音有些顫抖:“臣難辭其咎,不敢為自己辯解,只求皇上能放過臣的大兒子,給杜家留個後。”
帝祈胤冷寒著臉沉吟片刻,命道:“來人,將杜青芸和杜青元押入慎刑司杖斃,杜侍郎觀刑!
杜府財產盡數充公,杜明遠革去侍郎之職,貶為庶民,全家遷出京城!”
杜明遠重重磕了個頭,沉重開口:“草民遵旨,謝皇上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