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房間的門上也有貓眼孔,不過旁邊卻比普通房間多了一個二十寸的顯示屏。
金若蘭開啟顯示屏,螢幕分為四格,分別對應門外走廊、對面房間的客廳、臥室、露臺。
“守在這裡,等對方上鉤。”金若蘭說。
林風這才明白,金若蘭住的地方經過特殊安排,表面一切正常,瞬間就能變成一個完美的陷阱。
如果敵人只是從前臺瞭解情況,就會撲進對面房間裡去,主動暴露行蹤。
“二十分鐘,足夠了。”金若蘭拖了兩把椅子,放在門邊。
“什麼人會登門?”林風這句話沒有問出口。他也知道,目前一切都是猜測,答案在哪裡,根本沒人知道。
“什麼人會登門呢?”金若蘭自言自語。
林風笑起來:“很快就要揭曉答案,稍安勿躁吧。”
二十分鐘很快過去,走廊盡頭的電梯門一響,有人走出來,立刻右轉,向這邊走。
大廈走廊裡鋪著地毯,所以此人的腳步聲很輕。
林風盯著螢幕,一個身材瘦削的女服務生緩步走來。
“假的。”他立刻判斷出,外面來的不是服務生,而是敵人假扮。
金若蘭點頭:“沒錯,假的。”
正常情況下,服務生對該樓層十分熟悉,出了電梯後,根本不用左顧右盼,直接走向這邊就是了。還有,服務生上崗之前,全都經過專業的坐、立、走姿勢培訓,工作時間不會採取這種緩步前進、瞻前顧後的步態。
服務生到了兩個房間中間,按下了對面房間的門鈴。
金若蘭微笑不語,靜等事情發展。
服務生戴著口罩,看不清五官。當然,兩人不急,既然對方大膽上門,就一定有進一步的行動。
果然,服務生按了兩遍門鈴後,雙掌蓋住了門鎖,指縫裡夾著一枚黑色鑰匙,只用五秒鐘,就無聲地開了門鎖。
她走進對面房間,關門之後,迅速拔出短刀,出現在監控器的另一格里。
“短髮女人?”林風看到對方的短髮,聯想到了出現在醫院裡的假護士。
服務生在客廳、臥室、露臺上搜了一遍,沒有發現人影,立刻顯得有些慌亂,迅速退出了房間,向電梯走去。
金若蘭按了門邊的警鈴,走廊裡鈴聲大作,電梯旁邊的警燈也急速地閃爍起來。
“保安從樓下上來,她走不脫,被逼向上,去大廈天台。”金若蘭說。
“我們出去抓她。”林風說。
“不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總覺得,今晚可能還有別人進來。”金若蘭搖搖頭。
就在女人離去後,監控器中,露臺上又出現了一個人。那人是從樓頂拉著安全繩降落露臺的,一身黑衣,也戴著口罩。
一進房間,那人就藏進了門邊的衣櫥裡。
林風看見,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從衣櫥的百葉窗縫隙裡伸出來,試探性地左右扭轉了一下,然後又縮排去。
“比上一個更狠,上一個動刀,這一個動槍,非得置我於死地不可嗎?”金若蘭微笑起來。
很快,女人又退回了走廊,並未去大廈天台,而是二次開門,閃進了金若蘭的房間。
“天台有敵人,敵人分進合擊,她沒有退路了。”林風說。
現代化的大廈規章明確,任何一層的電梯邊都有示意圖,所有通道近乎透明。
所以,警鈴聲響起後,女人可去的地方都很明確,敵人選擇截擊她的位置,也屈指可數。此時此刻,鬥智鬥勇就變成了一個決定性的要素。
“退回來,甕中之鱉了。”金若蘭說。
從監控中可以看到,女人一進房間,即閃向露臺,並且立即發現了安全繩。
她抓住安全繩拽了拽,立刻放棄,退回客廳裡。
此刻,走廊裡出現了第三個人,西裝革履,左手拎著咖啡色的公事包,儼然是一個公司文職人員。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右手一隻插在公事包裡,臉上表情有些僵硬,一直盯著金若蘭的房間門口。
露臺上再次出現了第四人,雙手舉著手槍,槍口裝著消聲器,緩緩逼近那女人。
走廊裡的男人迅速開門,進入金若蘭的房間,與第四人形成夾擊之勢。
“南洋來的?”那女人問。
“對,北方來的?”露臺上出現的人問。
“明知故問,不過問了也沒用,你們兩個馬上就是死人了。”女人冷冷地說。
“你現在就打電話告訴九姑,放過於家,然後退回雪嶺去,徹底忘掉參娃的事。”第四個人說。
“你為什麼不自己打電話?南洋有南洋的規矩,雪嶺有雪嶺的規矩。有人發了毒誓卻不遵守,還買通了南洋奇術師看家護院、助紂為虐,江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女人問。
林風察覺到,金若蘭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臉頰微紅,似有慚色。
“誰發的毒誓就讓誰償還,冤有頭,債有主,不要動人家的孩子。”第四個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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