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其它的事嗎?”金若蘭問。
“第一次查出懷孕的時候,我們帶著醫院的結果回來。按照常理,爺爺和父親應該非常高興才對,因為胎兒非常健康。可是,看到檢驗報告,兩人反而愁容滿面,一言不發。我問過於樹,這是什麼意思?於樹說,民間有種傳說,有點小病小災的孩子好養活,那些特別健康,沒有任何瑕疵的孩子,反而容易發生意外。爺爺老了,難免有這種唯心主義的封建思想,要我不必在意。可是我分明覺得,他們三人說的口不應心。當然,生活中還有其它讓我感到非常疑惑的事,無法一一列舉了。”郭寶鵑說。
“假如你腹中的胎兒並不完全健康,而是有著或多或少的小毛病,那麼,就會像於樹小時候一樣,遭到參幫的嫌棄,不會被帶走。可是,一旦那樣做了,孩子的一生就會充滿缺陷。”林風說。
“那是一個惡性迴圈,最後變成死迴圈,滅亡的結果是一樣的。”金若蘭說。
林風皺眉,因為金若蘭說的完全正確,假如為了不被參幫帶走而改變胎兒的體質,那麼,家族的男丁一代不如一代,最後仍然難逃毀滅。
“我們必須見到於家三代人,洞察一切真相,然後才能調整戰略戰術。”金若蘭說。
時不可待,機不可失,如果任由於家人的閉門密談耽誤時間,申九姑就會在城內進退自如地佈置埋伏,最終攫取勝利果實。
林風越來越感到頭大,與其聽郭寶鵑東一句西一句地轉述,不如面見於大龍、於向南、於樹三代,把一切問個清楚。
“我去找他們。”林風站起來。
“我也去。”金若蘭請求。
“不,你先在這裡陪寶鵑,我找到於伯伯他們,再派人回來請你。”林風說。
他走出去,向右一轉,走向於大龍居住的小樓。
於家別墅極度豪華,無論是花徑兩側的昂貴苗木,還是亭臺水景,全都經由名家設計,移步換景,令人耳目一新。
如果放在平時,林風見了,唯有驚歎這種“財富魔術”而已。現在,他卻是另外一種想法,假如一切財富都是來自參幫,那麼,不過是一場早有預謀的釣魚遊戲。
現代都市之中,充滿了爾虞我詐之徒。但是,如果一個佈局長達數十年,時至今日才兇相畢露的話,那真是太可怕了。
他能夠想象,如果郭寶鵑腹中的胎兒被搶走,那麼,這座大別墅一定瞬間失去生機,變成了巨大的墳墓,最終將於家人埋葬其中。
“喂,林醫生,去哪裡?”謙叔突然從花木深處閃出來,不動聲色地攔住去路。
“我去找於樹。”林風回答。
“他跟少爺、老爺在談話,此刻談話沒有結束,還不方便過去。”謙叔說。
“事情緊急,我必須現在就過去打擾。”林風說。
謙叔搖頭:“林醫生,老爺吩咐過,他們三人密談時,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得在外面等候。”
“謙叔,請通報一聲,我真的有急事。”林風說。
小樓就在五十步外,站在此處大聲叫喊,裡面的人就能聽見。不過,林風不想鬧大,只想和平解決問題,坐下來談,而不是弄得別墅裡雞飛狗跳。
他是幫手,以幫忙為己任,而不是為於家再添煩惱。
“林醫生,請安心等著,不要讓我為難。”謙叔的手插在口袋裡,慢慢地攥緊了手槍,槍口從外套邊緣凸顯出來,斜指著林風。
“謙叔,我是於樹的兄弟,不會對於家不利。”林風后退一步,無奈地搖頭。
“林醫生,老爺吩咐,必須執行。請體諒我的難處,稍安勿躁。”謙叔寒著臉說。
“好,好,那我站在這裡等著,總可以了吧?”林風問。
“謝謝林醫生諒解。”謙叔點點頭。
兩人面對面站著,雖然不久前剛剛並肩戰鬥過,可到了現在,隔閡陡生,已經無法接近。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中,林風每過一分鐘看一次表,漸漸心急如焚。
“林醫生,不如到那邊坐,有熱茶,也有點心。”謙叔向側面的小亭指著。
林風點頭,跟隨謙叔過去。
小亭裡的石桌上,不但有茶點,還有一動沒動的盒飯和湯粥。看來,謙叔一直守在這裡,不敢有一絲鬆懈。
林風頓時肅然起敬,為謙叔的忠心而動容。
“謙叔,剛剛我的態度有些過分,向您道歉。”林風說。
此前平安無事期間,沒有人注意到謙叔。他就像於向南腳邊的一個影子,進進出出,護衛著於向南,從不遠離,也不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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