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陽羽的行為無疑會令那女子怒火更甚,只見她咬牙切齒,臉色漲得通紅,咆哮出聲,“你找死!”說著,舉起手中利劍就朝祝陽羽的門面劈去。
她自然不會得逞,暮雲朝的白綾適時飛了出去,纏上了女子的手臂。
若說這陌生女子的氣息是霸道凜冽,那麼暮雲朝此時散發出的氣息便是冷漠與冰冷,那是一股足以震懾一切的力量,雖無半點殺意,卻令人不敢輕舉妄動。
“閣下請息怒!”一道清冽沉穩的聲音響起,那名叫暮卿的女子開了口。
暮雲朝輕瞥她一眼,不做言語。
“師姐脾性暴戾耿直,若有對不住各位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女子收了劍,拱手揖禮。
“暮卿休要胡言!”卻聽那女子怒喝,手臂不安地掙扎著,“不過就是打一架!我們還會怕不成!”
“師姐,我們初來乍到,太過招搖總歸不好!”名叫暮卿的女子仍在堅持勸說著。
“暮卿師妹此言差矣!”另一名女子傲慢開口,她學著祝陽羽的動作,雙手抱胸冷笑道,“我們師姐妹五人,而他們不過三人,我們怕什麼!”
暮雲朝輕挑眉頭,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看來幾位是想要以多欺少了?”
祝陽羽吐著舌頭,戲虐道,“真是不知羞!”
“姐妹們!給我上!”為首的女子一聲令下,利劍滑落至另一手中,她揮劍便要斬斷白綾。
暮雲朝一聲冷哼,眉眼一戾,“不自量力!”
劍刃還未觸及白綾,便被一道極強烈的力道彈飛了出去,女子驚叫一聲,利劍也應聲而落。
暮雲朝臉色一沉,眉眼之間隱隱有了怒意,她猛地收緊白綾。
“唔……”女子吃痛,手臂在白綾的纏繞下再也動彈不得,不過頃刻之間,她的臉色變得煞白無比。
“手下留情啊姑娘!”暮卿再度開口求情,“師姐她只是性子頑劣了些,她本身是沒有惡意的!”
“沒有惡意?”暮雲朝轉眸去看她,覺得好笑,“客棧裡肆意殺人也不算惡意的話,那麼請你告訴我,如何才算是惡意?”
暮卿怔住,一時不知如何辯駁。
剩餘三名女子面面相覷,手中的劍舉也不是,放也不是。
再看那為首的女子,手掌充了血,由赤紅逐漸轉變為青紫。
“師姐,好漢不吃眼前虧,您先給這位姑娘賠個不是吧!”暮卿面色焦急,顯然真的擔憂師姐的安危。
然,那為首的女子咬緊牙關,目光越發狠戾,道出兩字,“休想!”
暮雲朝雙眸一眯,危險氣息遍佈全身,驀地將白綾又緊了幾分。
“我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也別想安穩地活下去!”那女子十分嘴硬,竟出言威脅,面目猙獰不堪。
“是嗎?”暮雲朝低沉冷笑,“那咱們便試試!”
隨即,只聽“咯吱”聲響起,是那女子手臂骨發出的聲響。
“暮姑娘請手下留情!”
突然,門外響起一道熟悉的男音,公孫則帶領巡邏侍衛走了進來。
掌櫃連忙湊上前,“公孫將軍,您可算是來了!”
公孫則沒有理會掌櫃,而是徑直走向暮雲朝,“這幾位姑娘初來永安城,不知輕重,還請姑娘息怒!”
暮雲朝眸色一暗,沉聲道,“公孫則,連你也來替她求情?”
公孫則眉頭輕蹙,隨即拱手,“那位公子並無性命之憂,暮姑娘,還請看在我的面上,放過她吧。”
暮雲朝瞥了公孫則一眼,勾唇冷笑,“好!”
暮雲朝鬆了手,白綾飛回衣袖,那女子的手臂驀地垂下,不由苦叫出聲。
“今日看在公孫將軍的面上,我暫且先放過你!若是還有下次,便不是一條手臂這麼簡單了!”
說罷,暮雲朝一甩衣袖,大步離去。
給陸信使了個眼色,祝陽羽連忙追著暮雲朝的腳步而去。
穿行在熱鬧的街道上,暮雲朝心中怒火難平,她走得快極了,祝陽羽一路小跑,許久後才姍姍追上她的步伐。
“暮姐姐!你就彆氣了!”祝陽羽呼哧呼哧地開口,小臉漲得通紅,“這幾人來歷不明,尚不知身份,公孫將軍許是心中有所顧忌,這才將您攔下!”
暮雲朝驀地停住腳步,祝陽羽只顧小跑,一頭撞上了暮雲朝脊背。
“哎呦!”祝陽羽捂著腦門,吃痛大叫,“暮姐姐,你的背怎麼這麼結實!”
“小羽,”暮雲朝低沉開口,與祝陽羽全然不同的嚴肅,“各國之中,可有專收女弟子的武學門派?”
祝陽羽思索片刻,搖頭道,“不曾聽說過這樣的門派,不過這幾人顯然不是昌國人……”
“對了!”暮雲朝突然想到了什麼,“方才你在那人身上,下了什麼毒?”
祝陽羽眨眨眼,片刻後咧嘴賊笑,“暮姐姐,那不是毒,是瀉藥!本姑娘的獨門秘製,藥效可持續八個時辰,絕對替姐姐出氣了!”
回到錦繡閣時,南宮未榮正與那隻尖尾雨燕嬉鬧著,月兒在一旁守著,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兩個酒窩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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