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陣仗,暮雲朝心中驚歎。
這頂轎子的大小不僅是南宮麒御攆的三倍,其奢華程度更是昌國比都比不起的!看來發展昌國經濟,是十分必要的事情。
就在暮雲朝猶自驚歎之際,手臂突然被身側的百里丘一拽,將她拽去了道路一邊。
“這頂轎子裡面坐的,就是夷卻國的太傅!”百里丘壓低了聲音,對幾人說道,“太傅向來橫行霸道,我們還是不要多生是非的好。”
這時,轎子的前端已行至暮雲朝方才所站之地,那侍衛橫眉怒目,瞪著圓滾滾的大眼睛,“若還有下次,小心你們的腦袋不保!”
暮雲朝眯眼,眸中有寒光射出,她最討厭別人威脅她。
“暮姐姐,”祝陽羽突然拽了拽暮雲朝的衣袖,狡黠笑道,“看我的!”
說罷,一條蠱蟲自祝陽羽袖中鑽出,只見它迅速飛了出去,趴在那侍衛的脖間。之後不知怎地,蠱蟲不見了,似是鑽進了侍衛的身體裡。
“小羽,這是什麼?”月兒驚得張大了嘴巴,她附在祝陽羽耳畔小聲問道。
但見祝陽羽狡黠地笑著,眼角有精光閃爍,幽幽道,“癢癢蠱……”
聽了這三字,暮雲朝怒意漸消,不由給祝陽羽豎起了大拇指。
與此同時,轎身自幾人身前而過,伴隨著一陣淫穢的嬌喘聲。
“大人……您好壞……”轎中傳出女子的淫穢呻吟,那聲音又軟又酥。
一陣風吹過,吹得暮雲朝渾身一涼,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而這一陣風吹過,正巧將那華貴的絲綢轎簾吹起一角,轎內光景便大大方方地暴露在幾人眼中。
“呀!”祝陽羽忍不住驚撥出聲,隨即伸手捂住自己的雙眼,緋紅之色立時爬上臉頰。
月兒雖未叫出聲,卻也比祝陽羽好不到哪裡去,她連忙扭轉目光,努力緩解著尷尬,臉色與祝陽羽一般紅潤。
“大人……”轎中的女子發出聲音。那中年男子身上尚且披著一件外袍,卻不難令人看見他若隱若現的大肚皮。
“咳……”許是為了掩飾尷尬,陸信掩嘴輕咳一聲,目光微微轉動,轉至暮雲朝身上。
本以為暮雲朝會像祝陽羽和月兒那般羞得雙頰通紅,可誰料她竟然放肆地盯著轎中光景,半點臉紅心跳的樣子都沒有!
再看百里丘,他竟然看得津津有味眉飛色舞,人家轎子都要走遠了,他還伸著腦袋張望,一副沒看過癮的模樣!
“大人,您好威武……”
女子的嬌呼聲逐漸消逝,那頂充斥著頹靡淫穢之息的奢麗華貴的轎子,也一點點消失在視線之中。
見百里丘猶在回味著,暮雲朝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鄙夷不已,“喂,回神了!”
轎子遠去後,百姓們紛紛鬆了口氣,復又走上街道,一切迴歸正常。
“不知又是哪個姑娘,要遭罪了……”
周遭的議論聲響起,暮雲朝隨即豎起耳朵去聽。
“可我看那姑娘挺高興的呀……”
“這位兄臺,你是外地人吧?你有所不知,這太傅啊每隔三日就會去一趟豔香閣,專挑閣中的貌美女子。這被挑中的姑娘啊,就會被太傅帶走,時刻帶在身邊。只要太傅高興,無論什麼場合都會寵幸那姑娘,可這三日一過啊,太傅就會將這姑娘賜給軍中將士們,聽說沒有哪個姑娘活得過七日……”
暮雲朝聽後,頭皮一陣發麻。
這太傅都這麼大年紀了,精力竟還如此旺盛,也不知摧殘了多少如花似玉的姑娘。
突然,似是想到了什麼,暮雲朝一個閃身到了方才那肆意言論太傅風流韻事的男子身前。
男子一驚,連忙問道,“這位姑娘,您?”
暮雲朝低斂雙眸,沉聲問道,“太傅不在宮中好好待著,為何要來這鏨州?聽你方才所言,他似是那豔香閣的常客?”
男子聽後長長舒了一口氣,還以為暮雲朝要對他做什麼呢!
“這位姑娘,你也是外地人吧?”男子神色恢復如常,娓娓道來,“這本不是什麼秘密。數月前,我國與臨邊昌國交戰,誰料本該大獲全勝的戰役最終竟以慘敗收場,而我國更是損失了一名猛將。據小道訊息稱,彼時太傅強佔了皇上的一個妃子,這本不是什麼大事,可邊關戰役連連敗落,皇上怒上心頭,一氣之下竟將太傅發配到了鏨州來!”
暮雲朝挑眉,搶佔皇上的妃子,這竟不是什麼大事?
如此看來,這個太傅早就有篡權之心,他權勢之大,足以一手遮天。夷卻國的皇帝想必對他又忌又恨,一心想要除掉他,卻又不敢公然與之對抗。此番雖是將他貶至邊關,卻仍舊不敢摘了他的官職。
只是這夷卻國的皇帝應當心如明鏡,卻又為何要將這太傅發配至如此至關重要的鏨州?就不擔心他領兵生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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