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丘橫眉一豎,猛地將桃扇合起,只聽夜色中他堅定無疑,“今夜有我在,你休想傷害他們一毫一厘!”
言罷,百里丘一把推開暮雲朝,倏然竄了出去,身形鬼魅,卻快如閃電。
桃扇離開百里丘的手掌,逐漸幻化為長劍之形,直追任軒義而去。
“丘哥哥……”祝陽羽不知何時站到了暮雲朝身側,她喃喃開口,“本以為我才是隨性而活的那一個,不料今夜,我看見了全然不一樣的你。”
百里丘的內傷還未痊癒,卻爆發出極為驚人的力量,在他周身,一朵又一朵的桃花簇擁飛揚,似在為他護駕。
“小子,你當真要為了毫不相干的人,與我兵刃相向!”任軒義擰眉看著被桃花簇擁著的百里丘,眼底有絲嘲諷。
桃扇環繞在百里丘周身,只見他輕輕抬眸,冷聲道,“少廢話!”
隨後便見桃扇再度化為劍形,泛著銀白色的光芒,雖不在百里丘手上,卻猶如他的雙眸般,死死盯著任軒義不放。
任軒義面上閃過一絲不屑,他揮劍對上桃扇,渾厚的內力劈中桃扇,卻並未見它受損。
任軒義一怔,這一怔間百里丘的掌鋒已至面前,他連忙閃身躲過,二人隨即扭打廝殺在一處。
許是桃花護駕有功,幾個回合下來,百里丘竟逐漸處於上風!這時桃扇突然回到他的手中,只見他迅速閃身,與任軒義拉開距離。
隨後,百里丘猛然伸開雙臂,只見一道又一道桃色利刃飛射而出,紛紛擊向任軒義,而他手中的桃扇,已不知去處。
任軒義一陣輕喘,此刻只覺身前無數戾氣襲來,他連忙揮劍相擋,強大的氣息竟令他手臂微微顫抖。
“任兄!我來助你!”這時,半空中突然傳出一道清冽之音,隨後便見一紫袍男子擋在了任軒義身前,他不過輕揮衣袖,便擋下了所有的利刃。
“子瑜!你怎麼來了!”任軒義大喜,眸底立時有光芒綻放。
與此同時,自花園八方湧來濃厚殺意,又是一批殺手來到。
暮雲朝握緊了雙拳,她閃至南宮未昌身側,白綾隨之飛出,帶著她渾厚的內力,向黑壓壓的殺手們擊去。
公孫則咬緊牙關,拔劍殺了出去。
祝陽羽的長鞭狠戾地甩著,但凡被長鞭擊中的人,倒地後便再未站起。
不知不覺間,颳起了大風,月亮高懸於星空,安靜地觀看著一切。
南宮未昌的臉色越來越差,額間豆大的汗珠一顆顆湧下,他眉頭緊鎖,目光一動不動,盯著在他周身保護著的暮雲朝。
白鞭突然被人一手抓住,祝陽羽雙眉緊蹙,用力朝後拽,卻半點也拽不出。
身後有人攻了過來,祝陽羽無奈之下鬆了鞭柄,伸掌攻去。
她的雙手猶如蛇蠍,帶著劇毒,但凡與她有肌膚相撞的人,皆會中毒。可對方就像是深知此事一般,半點也不靠近。
祝陽羽咬牙切齒,眼角瞥見一道銀光閃過,隨後便見她的白鞭劃過夜空,直直朝她飛來。
心中大喜,祝陽羽縱身一躍,接住了白鞭。
“木頭臉!多謝!”將白鞭扔給她的人,正是一夜不曾出現的陸信。
陸信的到來,雖減輕了祝陽羽的壓力,可對於整場戰事來說,並無太大分別。
敵人數量太多,而暮雲朝等人皆帶著傷,要如何贏得此戰?
很快,暮雲朝與南宮未昌周身圍滿了殺手,他們殺氣沖天,就連雙眸都泛著血紅色的光芒。
突然,敵人的包圍圈被人自外攻破,暮雲朝只覺眼前一花,桃色身影突然到了南宮未昌身前,只聽他道,“借龍泉劍一用!”
百里丘不曾等到南宮未昌首肯,兀自拔走了龍泉劍,隨後便聽一聲長鳴,劍光大作,不過頃刻之間,圍在暮雲朝周身的敵人盡數倒地。
龍泉劍認主,除卻主人之外,能夠令它發揮極致力量的,唯有比它的主人還要強大的人!
暮雲朝驚詫之際,不忘低眸看向南宮未昌,卻見他一臉平靜,似是早就知曉百里丘的實力。
相識兩月,暮雲朝從未見過百里丘真正出手,每每見他對敵,皆是以扇中桃花為武器。而他自己也曾說過,桃花就是他的武器。
可今夜一見,暮雲朝方知百里丘實力究竟如何。與其說源源不斷的桃花是他的武器,倒不如說從未離手的桃扇是他的利刃。
而此刻,百里丘竟然輕易舉起了龍泉劍,他揮劍之間,狂風大作,銀光四起,劍聲長鳴。
百里丘穿行在黑夜之間,他所過之處,無不是血花四濺,屍橫遍地。
而後,他一人對上任軒義和柯子瑜,這兩位被世人稱為六尊的高手。
“龍泉劍!”柯子瑜大驚失色,“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任軒義出劍攻向百里丘,“子瑜,這龍泉劍如今認了南宮未昌為主,至於其間因由,我也不曾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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