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素柯咬唇,上前兩步站在南宮未昌身後,伸手將他環抱。
“你這是作甚?”南宮未昌皺眉,想要掙脫,卻反而被她抱得更緊了。
公孫素柯將臉貼在南宮未昌脊背,語氣中帶了些悽楚之意,“素柯不奢求能得到王爺的心,只要能夠一直陪在王爺身邊,素柯便也知足了。”
南宮未昌皺眉,沉聲道,“我不會娶你。”
公孫素柯身子一顫,雙唇微微顫抖,“可是因為暮姑娘?王爺心中始終牽掛著暮姑娘,您心中有她!”
“是,我的心中唯有一個她,再也容不下任何人。”南宮未昌直言,沒有半點遮掩和憂鬱。
公孫素柯垂眸,神色黯淡,她咬了咬唇,輕聲道,“王爺既然如此喜歡暮姑娘,那我便替您納她為妾,我不會介意的!”
“可是我介意!”
一道清冽女音傳入耳中,南宮未昌心頭一震,連忙轉身。
“雲朝!你回來了!”喜色霎時蔓延,南宮未昌眸中光華流轉,妖孽極了。
暮雲朝望著南宮未昌,鼻尖驀地一酸,不過一月未見,他竟瘦了這麼多!憔悴了這麼多!
公孫素柯驚詫,她鬆開環抱著南宮未昌的雙手,轉身看向來人。
“我介意!”暮雲朝徑直走至公孫素柯身前,她微揚下巴,神態傲然,“即便是孤獨終老,我也絕不委屈自己,與人同侍一夫!”
難怪文琮攔著不讓她進府,原來是怕她看見這樣一幕。可她暮雲朝可不是胸大無腦的女人,瑪麗蘇的橋段才不會在她身上上演。
“你就是,暮姑娘?”公孫素柯問道,斂了所有的情緒。
暮雲朝對她露出甜美一笑,毋庸置疑,“公孫小姐,別來無恙!”
公孫素柯淡淡一笑,“想必王爺心中有許多話想要對暮姑娘說,我先回房了。”
公孫素柯離開後,暮雲朝小聲嘀咕著,“這該死的公孫則,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妹妹!”
“那是他姐姐。”南宮未昌笑道,面上盡是寵溺。
暮雲朝吐吐舌頭,眼珠子四處打轉,“我們王爺好福氣,能娶得這般如花似玉的女子。”
聽著暮雲朝酸溜溜的話語,南宮未昌無奈搖頭,“你的鼻子怎麼了?”
提起鼻子,暮雲朝霎時沒了底氣,她灰頭土臉地摸了摸紗布,心酸道,“捱了揍,還沒長好。”
南宮未昌伸手將她攬入懷中,眼底閃過一抹心疼,“這些日子,委屈你了。”
暮雲朝將臉埋在南宮未昌胸膛,遲遲不肯出來。
半晌後,只聽她囔囔開口,“如今見到你,我終於覺得,這一路上的所有艱辛苦難,都不敵你一句柔聲問候。”
“咳咳……”
正當二人情意綿綿之際,一陣頗為尷尬的咳音響起,打破了這院中旖旎。
“那個,這還有個大活人呢!”百里丘不自在地摸摸鼻尖,卻毫無畏懼地對上南宮未昌想要殺人的目光。
暮雲朝咬牙切齒,“百里丘,你怎麼還在這裡!”
百里丘揮開桃扇,甜美一笑,“雲朝,你莫不是忘記了,可是你將我帶來這豫王府的!”
暮雲朝轉眸,惡狠狠地看向百里丘,“百里丘!這種時候,我多麼希望你去研製炸藥!”
“暮姐姐不好了,月姐姐被人帶走了!”還未踏進客棧門檻,便聽祝陽羽驚慌失措地叫喚。
暮雲朝眉頭一蹙,忙問,“被誰帶走了?”
“是宮中侍衛!”祝陽羽跑到了暮雲朝身前,一臉不安,“我本想用鞭子抽死那兩個侍衛的,卻被月姐姐制止了。”
“可知是誰派來的人?”
“雖不知是誰,”陸信接過話,“但我留意到,其中一個侍衛腰間掛著令牌,令牌上刻著‘陳氏’二字。”
“陳氏?”百里丘把玩著桃扇,“竟是昌國皇后?”
“該死!”暮雲朝眯眼,握緊了雙拳,轉身就要走。
“雲朝,為了一個侍女,值得如此做?”百里丘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那人可是皇后。”
暮雲朝停住腳步,“她不是是侍女,於我而言,她更像是親人。”
“可她對你有所隱瞞,你便不擔心嗎?”
暮雲朝轉身,看向百里丘,“那你呢?你對我便是毫無保留?”
百里丘怔住,被問得啞口無言。
暮雲朝冷哼一聲,道,“我身邊的人,我自會保全!無論她心中藏了多少事情是不能告訴我的,我都信她!何況月兒是因為我才被皇后抓走的,我無論如何都會去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