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松道人我還是挺高興的,畢竟已經很久沒見他了。而且,在這座幾乎舉目皆敵的洛城中,白松道人算是少數我還能放心的人。
不過我原以為白松道人回來了,應該會帶著小羽。沒想到,白松道人居有帶著小羽回來,他是孤身一人的。
“小羽呢?”我有些擔心,因為小羽的道骨還沒有徹底洗淨塵垢,若是紫霄閣的人想對他不利的話,還是有著一定的可能性。
但是白松道人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就遞過來一張紙條說:“小羽他沒事,不過有人想見你。”
“誰?”我感到疑惑,我在紫霄閣可沒有什麼認識的人,而且對方還用紙條傳訊這種賊古老的方式。
“是紫霄閣的我一個師兄。”白松道人也沒有隱瞞,並很鄭重地說,“這個師兄實力很強,雖然已經不能算年輕輩了。但是修為上可能接近於那個階段,他聽說你和最頂尖的幾個青年高手幾天前在洛城門口有過一次較量,對你很感興趣。”
“額,這事連紫霄閣都知道了?”我有些尷尬,沒想到這件事傳的這麼快,但是想想也不奇怪。紫霄閣距離洛城不遠,半個月就能打個來回,還要刨掉待在宗門的時間。
洛城的一舉一動,紫霄閣的人自然是很清楚的。
只是我沒想到會引起紫霄閣裡的人的注意,尤其是一個對我感興趣的‘師兄’,這一聽對方就是帶著戰意來的。
紙條上的字也很簡單,就是‘鬥法’。
“我這師兄,八成是要跟你動手。”白松道人倒是有點幸災樂禍,要說來時他還有點擔心,但是在現在看到我再度精進之後那種擔憂已經變成了看好戲的興奮勁。
我苦笑了一下,雖說早就知道樹大招風,但沒想到這樣招來的對手會來的那麼快。
“這上面只寫了鬥法兩個字,但是沒有寫地點。”我看著紙上的兩個字,心裡輕輕嘀咕了一聲,抬眼看向白松道人,“莫非是隔空鬥法?”
白松道人翹著二郎腿道:“不是所有修者都是那樣呼風喚雨的變態,我的師兄比較傳統。他大概會擺下法壇跟你鬥上一場,主要他是聽說你是陣師,所以······”
“聽你說的吧?”我斜眼瞄了他一眼,不過這樣一想那個師兄倒是對陣師有點了解。一個陣師最能發揮自己實力的地方無疑是自己的大陣中,像我這樣把陣臺帶身上的是比較少見的。
我站起來,點頭道:“好,我迎戰。”
說著話,我的身上也洋溢起了戰意。法力通天之輩已經見過了不少,此番功力再度精進幾分,我也想試試自己有沒有摸到那些人的門檻。
畢竟,九白夜那種變態都見過了。與他相比,鄭波那種大高手都變得不那麼嚇人了。
既然要與人隔空鬥法,那麼自己佈置的陣法必然要精心的佈置。否則讓人輕易攻進來,那我這個陣師的名頭還沒打出去就要摘掉了。
在白松道人離開的時間裡,我已經把整個院落都佈置成了一個活動的大陣。在正堂裡掛著買來的祖天師張道陵的畫像,每天的供香是不能忘的,畢竟我出自這一脈,也是以天師自居。
心念一動,陣符亮起,整個院落都是一個設定精妙的大陣。一個個繁雜的陣符被嵌在完美的位置,稍稍一動,就能迸濺出法力。我設立了四個陣門,擺著一柄段胖子幫我買來的黃銅鈴。
雖說它本身不是法器,但勝在材質不錯,篆刻上陣符後又放在陣臺靈氣沖刷之處,早晚會孕生為一件法器。
而西邊的位置則是一把金錢劍,南邊的位置是留給玄黑古劍的,北邊的位置是空的,我自己想的最好是能放置另一件法器,這能大幅度增加大陣的威力。
當然,我的殘鏡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只是殘鏡本身秘密很多,又被我的胎光之魂日夜抱在懷中,如非必要,我不怎麼想去動用它。
在大陣的邊沿上,我設立了八個陣旗。這陣旗材料是買的,不過旗幟上的陣符是我自己畫的。這些陣符能幫助穩定大陣,而且八個陣旗本身也能組成一個小型的八卦陣。
“準備要來了。”白松道人提醒了一句,抬頭看向天空,張嘴噴出一道紫氣,其中紫銅鐘衝上雲天,然後噹的重重響了一聲。
隨著這聲鍾波遠遠蕩去,我突然感覺到有股無形的力量從四面八方向我襲來。儘管看不見,但是那種要被碾碎的感覺卻很強烈,我毫不猶豫地運轉出了金光咒。
體表金光浮現,就像一層牢不可破的金甲。看過九白夜那強到變態的金光咒後,我更加相信這個法咒能抵抗住一切的法術,只要我自己不要拉胯就可以。
果然金光浮現的瞬間,那碾壓般的感覺就消失了。但是蒸騰的金光也隨之發生了變化,整體就像變形了一樣,從形狀看好像是有隻大手捏住了我整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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