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被撲倒在地,手上的安魂鈴也噹啷一聲落在了地上。
“小柱子!”陳慕晴大叫一聲,二話不說直接一腳飛踹了過來。
這裡得提一句,就像之前說過的,爺爺把所有對曾叔公教的東西都折騰到了我的身上,除了那二十多斤的沙袋和一系列天師道傳下來的身體鍛鍊的拳法、體術。
究其原因並非是爺爺他藏私,而是因為我根本不是煉體的那塊料。學校裡跑個四百米都夠我上氣不接下氣的喘上小半會兒,更別提曾叔公那種變態級的鍛鍊量了。
一開始爺爺在我身上折騰了兩天,差點把我折騰進ICU後,老爺子也無奈放棄,隨後把目光投到了幾乎和我形影不離的陳慕晴身上。
陳慕晴的命格和他老爹陳晴叔相同,所以才會繼承了那種天生陰陽眼。但是這年頭營養好了,東西能吃的也多了,所以比起陳晴叔,陳慕晴的身體素質要好上許多,爺爺的訓練他非但能堅持下來,而且樂在其中。
話回當時,陳慕晴見我被行屍掐住,當場就要翻白眼了,急得不行,飛起一腳就踹在了行屍的腰眼上。
這一腳的力氣是絕對夠大的,那行屍一下子就被踹地飛了起來,雙手也脫離了我的脖子,然後重重撞在門板上,直接摔回了停屍間裡。
“小柱子,你沒事吧?”陳慕晴緊張地把我拉了起來,我捂著脖子乾咳了好幾聲,搖頭說:“沒事,咳咳···死不了,阿晴哥,幫我把他壓制住,我來解決這個。”
“好。”陳慕晴二話不說就提著木劍衝了進去,正好那行屍又彈了起來。這下陳慕晴可是不慣著他了,抬手一劍往‘那大哥’身上劈。
這一劍下去,明明是木劍、明明是死屍,卻聽見那行屍頓時發出一陣鬼哭狼嚎般的大叫聲,行屍的身上當即多了一道烏黑的傷痕,好像被火燒過一樣。
在陳慕晴纏住‘那大哥’的同時,我又幹咳了兩聲,低聲說了句‘自作孽’,然後從兜裡拿出爺爺給的羅盤,根據指標在房間裡找了起來。
羅盤這種東西對風水師之類的人物是必備的,用來勘測一地的風水走勢。而對於道士、天師而言還有另一種作用,就是可以憑藉著敏感的指標來找出一些邪物、煞氣的藏匿之處。
我手裡這個盤子是爺爺給的,據說也是曾叔公那輩傳下來的寶貝疙瘩,跟市面上流通的羅盤完全不是一回事。
一拿出來,手上羅盤的指標就筆直指向了一個方位,儼然成了指南針的樣子。
“就在那了。”我輕輕嘀咕一聲,拿著羅盤避過行屍和陳慕晴,向羅盤指著的方向走去,果不其然在一個拐角的櫃子旁邊看到了那個白骨小人。
我不禁苦笑搖頭,心說這楊浩然藏東西還挺有一手的。剛想伸手去拿那東西,突然我看到那白骨小人的周邊還有圈散發著熒光的白色粉末。
我心中一驚,趕緊縮手。仔細看,那粉末被撒成一個圈,將那白骨小人圍在中間,隱約可以看出是個骷髏臉的形狀。
難道……
我心中大吃一驚,接著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我拿出裝硃砂的盒子,捻了一些硃砂灑在白色的粉末上。
頓時一陣呲呲的聲音響起,兩種粉末彷彿發生了某種化學反應般冒起了黑煙。
“果然是陣法,這東西是被人為衝身詐屍的!”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手電一轉就想去提醒陳慕晴。
也在這時,手電的光芒忽然掃到房間角落的一個人影。這讓我渾身一個寒顫,停屍房裡果然還有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