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天師那些年

第25章 招災惹禍

奶奶在旁邊一聽可不幹了,說:“那荒樓多危險哪,幾年前老程頭他兒子就是砍柴路過,第二天都吊死在了裡邊!你敢讓你親孫子去那種地方?”

爺爺沒理奶奶的直眉瞪眼,先喝了口茶,又埋怨了我幾句,然後才開始說辦法。

我也知道這是惹老爺子生氣了,也沒反駁,就乖乖聽著,當爺爺說起處理劉雪的事時立即聚精會神起來。

爺爺想得辦法還是招魂,這是不進去荒屋又能把劉雪的幽精召回來最好的辦法。但是施行者得是我,而不能是爺爺。

因為這是因果,因在我起,果由我收。

爺爺讓我去通知了陳慕晴的姑姑,到了一問劉雪最近的玩伴才知道,原來除了劉雪是形同植物人外,還有兩個玩伴都發燒了,而且早就送了醫院。

我按爺爺說的讓陳慕晴的姑姑把劉雪的貼身衣服挑了一件帶上,然後又去敲響了另外兩家人的門,也讓他們帶上了發燒女孩的一件衣服,到我家來集中。

等我回到家裡,爺爺在院子裡已經把法壇設好了。紅燭、香爐、黃紙、硃筆,這些東西一應俱全。

爺爺屏著一口氣,拿起硃筆在黃紙上奮筆疾書地寫下三道符。直到最後一筆落下,才換口氣。

到這裡還沒完,因為符並不是畫完就能用的。電視裡隨便畫畫是為了影視效果,而真正的符是要蓋印的。

這印代表了一種‘正統’和‘承認’,通常是一脈相承的。

天師道一脈的符並不認為符咒本身有什麼特異功能,有特異功能的是一系供奉的神靈與祖師。

這些符咒就類似起到‘通告’的作用,而印就像‘簽名’,告訴神靈和祖師,是誰、以什麼目的、要做什麼事,然後請供奉的神靈祖師協助。

如此這般,符才有了威猛。

沒蓋印的符,就是白紙一張,不是這一脈的印蓋上去,也是廢紙一張,畢竟你不可能拿張空頭支票去銀行要人兌錢。

爺爺的印有三塊,一塊是他自己的,基本隨身攜帶。另兩塊則是從曾叔公那傳下來的,但基本不會動用。

我看到爺爺放下硃筆,撩起衣襬,從皮帶上摘下個荷包,倒出了一塊私章。然後沾了硃砂,衝神壇拜了三拜,最後才神色肅穆地將印戳在了黃符上頭。

做完這一切,院子裡呼啦啦吹進來一股陰風。我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爺爺抬頭,開口,聲如洪鐘一般:“今日為太清村劉雪、陳小紜、呂娟三人招魂引魄,閒雜野鬼速去!”

說罷,爺爺抓起一把紙錢向空中一撒。頓時,那陰風捲動,將紙錢捲起十七八米高。

我是第一次親眼看到爺爺動法,不禁激動的微微顫抖,比起害怕更有幾分好奇,想要一探究竟的衝動。

爺爺站在法壇後邊,神色肅穆,看了我兩眼,眼神帶著幾分凝重。

這時,陳慕晴帶著他姑姑和另外兩個女孩的媽媽來了,三個人手上都各自拿著一件衣服。

“小柱子,過來。”爺爺的語氣十分嚴肅,我應聲走了過去,來到臺前發現今天這法壇上多了兩塊印。

平時根本不會動用到的兩塊印,爺爺今天居然請了出來?

我吃驚地看向爺爺,忽然發現這法壇上不知道從哪兒滴下來一滴、一滴的血,啪啪地落在了法壇上邊。

我的瞳孔都放大了,下意識地想抬頭。但爺爺用眼神制止我,緩慢又有力地說:“小柱啊,你既然對這道法感興趣,從今天起,就正式拜入師門吧。”

我聽著爺爺的話,看著那兩塊印,再看到桌上的血跡在短短几分鐘裡已經開始順著桌角滴淌下去。

惡臭,盤旋在頭頂。彷彿近在咫尺,但我不能抬頭去看。

有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席捲我的全身,我霎時間冷汗溼透背脊,第一次感覺頭腦混亂、毫無頭緒。

漿血越來越多,惡臭越來越濃,爺爺像是看不見聞不著似的看著我。

“…是。”我閉上眼,強迫自己冷靜,唯有冷靜才能去分析到底我面對的是什麼。

然後在爺爺的要求下,我跪下,對著法壇三叩九拜。

這舉動把所有人都看傻了眼,沒人知道我們這一老一少在搞什麼鬼。只有陳慕晴是臉色蒼白地看著法壇上方,身子都是在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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