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看向關著門的廁所,頭皮一陣發麻,剛想拉著懵懂的陳慕晴,門口已經響起了一陣腳步聲,有好幾個民警衝了進來,一眼就看到了在阿秀房間裡的陳慕晴和我。
“不許動!有人舉報你們入室搶劫,涉及意圖強姦罪!”
“什麼?我們?”陳慕晴一臉震驚和茫然,我嘴角肌肉忍不住抽了抽,深吸一口氣,在民警注視下乖乖站了起來,向廁所那看了一眼,輕聲地自語,“被擺了一道···”
接下來的事就沒什麼好說了,我和陳慕晴被帶到了看守所做筆錄、口述,更重要的是被扣上了嫌疑人的帽子。而民警們如我所料的,在廁所裡找到了‘衣衫不整’、‘刺激過度而混木’的阿秀。
這樣就算想要兩相對峙都做不到,就算想從當事人嘴裡取得實質證據,也需要等阿秀醒轉。
而我和陳慕晴兩個因為涉嫌‘強姦’‘搶劫’兩大罪狀,以嫌疑人的身份第一次在看守所裡度過了難熬的一晚。
陳慕晴一臉頹然,當然這不代表他就認為自己在意識不清的情況下真的做了那些事,而是因為他知道,會報警做出這種指控的恐怕只有阿秀。
但是為什麼呢?他想不明白。
我坐在房間的另一頭,閉著眼睛整理著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事。毫無疑問,整件事從表情的三角戀開始,背後恐怕隱藏著什麼秘密,至少能知道有一個‘巫蠱師’參與其中,而從阿秀會突然親吻陳慕晴,讓他中舌苔蠱,並讓我為了破蠱而大費周章,正好被民警逮個正著來看,這件事阿秀是有參與的。
李秋的死,會不會和她有關係?
楊浩然其實並不認為李秋會自殺,他很聰明,參與KTV聚會,然後用沾了屍毒的手引起我的注意。
我懷疑他是故意說著看到李秋的鬼影,來讓我進入這個局面中。也許他從李秋的屍體上已經發現了什麼,但是他不能確定。
仔細地想,慢慢地分析,一點點真相緩緩浮出迷霧,但這只是冰山一角,還有很大部分的謎題仍然隱藏在水面之下,謎底還離我很遠。
“有意思···”我睜開眼,並不覺得害怕和生氣,反而覺得很有趣。
我生性是喜歡冒險和探求謎底的,不知名的未知敵人既然大費周章地把我們關進看守所拘留,那肯定有這麼做的道理。
我能想到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李秋的屍體。一般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拘留的時長為48小時,而這兩天的時間可以發生太多的事,我不能坐以待斃在這裡乖乖待上兩天,否則等我出去後,那可能什麼線索都剩不下了。
想到這裡,我輕輕嘆了一聲,只能向一個人求助了。
我向看守的民警要求打個電話,在幾聲嘟嘟響聲後,對方接通了,在我把事情的原委簡單訴說了一遍後,對方只簡單地回答了兩個字‘等著’。
在大概等了一個多小時後,一份保釋檔案就被送到了看守所。我和陳慕晴被保釋了出去,而在門口等著我們的是一個穿著很乾練、戴著眼鏡的女人。
“嚴姨。”我臉上微笑地向對方打招呼,那女人推了下眼鏡,一如既往的幹練,即使已經三十多歲,但身材氣質依然是一等一的。
嚴姨看了我和陳慕晴一眼,點了點頭:“我正好在南月市處理點事,雖然你們被保釋,但是別太亂來,不然老闆那裡也會不好處理。”
“嗯,我會盡量不給姬叔添麻煩。”我無奈地苦笑了一下,“這次是真的沒辦法,被人擺了一道,如果不想辦法儘快出去,恐怕什麼都查不到了。”
嚴姨輕輕嘆了口氣:“你們姓林的,是不是每一個都是探險家性子?算了,要我送你們去哪裡嗎?”
我搖了搖頭說:“不必了,我要去的地方不遠。”
停屍房,應該不會太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