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也意識到自己闖了禍,但想著大不了見面了多陪那男人一點錢也就是了。
然而讓阿秀後悔莫及的事也是從那天開始發生的,先是她的男朋友打籃球的時候,莫名其妙地摔折了腿,接著是她自己開始睡眠不良、夢裡總會做到一些奇怪的性事。
更要命的,就是從那天開始,她的隱秘部位開始出現了不痛不癢的小紅疹。阿秀開始害怕了,去了醫院檢查也檢查不出什麼。
又想到那條怪異的蛇,和那個男人的警告,她懷疑自己是被什麼髒東西給盯上了。正巧這時候聽說了學院裡有學生是‘天師’的傳聞,於是才有了這一系列的時。
陳慕晴一口氣把這些事說完,稍稍喘了口氣。然後靠著陽臺的護欄,靜靜看著我閉目思索。
我閉著眼睛把阿秀的故事捋了一下,目前為止,我只把它當成個‘故事’並不是已經確定的事實,因為這只是她的一面之詞,還不包括她是不是刻意隱瞞了什麼。
不過從其中的資訊碎片做推斷,阿秀遇到的那個男人,應該是一個‘巫蠱師’。
而他給阿秀的那個罈子,是養蠱的蠱壇,那蛇蠱從壇中被養成,要不是罈子被打碎,它還未必會從中逃脫出來。
至於那蛇蠱,八成是被做成‘情人蠱’了。透過餵食阿秀的指尖血,與阿秀的三魂之一‘幽精’產生連結,藉此影響了那個被阿秀看上的男人。
只不過這些我也都是猜的,無論是《龍虎術錄》還是另外兩本古籍都對蠱術提及甚少,我能推測出阿秀是被蛇纏身,還是因為她身上帶著的那股陰寒腥臭。
想清楚這些,我睜開眼。
“有什麼想法?”陳慕晴問,我笑了笑說:“先保密,不過阿秀的事得先幫她處理掉。否則在這衝煞之象下,很快會發生些可怕的事。”
“可怕的事?”陳慕晴疑惑了一下,跟著我快步走回了房間裡。我在阿秀房門口先敲了敲房門,然後才走進去。
阿秀看上去像是剛剛睡醒的樣子,表情還有些憔悴。我對她說了聲‘恕罪’,然後點燃了一支香,請她把上衣脫了。
阿秀愣了半晌,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還以為自己幻聽了。陳慕晴也有點傻眼,連忙問我想幹嘛。
我吹滅香頭的火苗,對陳慕晴說:“阿晴哥,我還能有什麼歪心思不成?我要幫阿秀姑娘‘挑八穴’。”
阿秀起初紅著臉怎麼也不肯答應,之後勸了小半天才勉勉強強同意脫去上衣。
其實我對她是沒什麼想法的,只是八交經穴有前有後,通灌體內陽氣運轉,是人體八處交點,不能有半點馬虎。所以才必須要脫衣服,就像針灸不可能隔著衣服給你扎一樣。
香頭很燙,在我將香頭點下的同時,阿秀咬緊了床單,忍著不叫出聲來。直到八穴全部點罷,我又把一截之前留下來的蛇骨拿在手中,猛地摁進‘外關穴’足有半寸。
“啊……!”阿秀再也忍不住,張嘴痛叫了一聲,感覺像是有根火熱的烙鐵插入了自己的身體!
這還不算完,緊接著她就感覺下腹部一陣咕嚕作響,腹做絞痛,直接起身奔入廁所中。
過了沒多久,廁所裡又是一聲被驚嚇到了的尖叫聲。阿秀拉開廁所門,幾乎是軟著腿逃出來的。
“那……那是什麼?”阿秀驚恐無比地指著廁所,聲音都在發抖。
我隨即走了進去,陳慕晴在把阿秀扶起來坐下後,也立即跟了進來,並不約而同地聞到一股與蛇蠱同出一轍的腥臭味。
“那是什麼?”陳慕晴忍不住捂住了口鼻。
我站在洗手池處,慫恿著他說:“過去看看唄。”
“…小柱子,你別又坑我。”陳慕晴白了我一眼,小心翼翼地挪了過去,往坐便器裡一看,赫然看到有團黑不溜秋的肉塊浸在水中,還一跳一跳,像是個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