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要不要我去處理一下?”康榮蔚開口詢問道。
畢竟師安琪是星影旗下的藝人。
傅司墨沉默了幾秒後,緩緩吐出兩個字,“不用。”
唐清橙回過神來,看向男人,“安琪她好像……”
“這些事,她自己還有她經紀人會處理,這種事,以後還會有不少,她自己也要學會處理,這是藝人最基本該學會的東西。”他大手攬住小人兒的肩頭。
她撇了撇唇,有些擔心的看向師安琪那邊。
她雖然想幫安琪,不過……傅司墨的話也有道理。
溫承雅徹底拍完後,換了衣服,走了過來,“清橙,時間正好差不多,我請你吃飯,慶祝我這最喜歡的廣告拍攝成功!”
唐清橙笑,為好友感到高興。
溫承雅抬頭看了眼傅司墨,起初她對傅司墨是有所敬畏的,畢竟傅司墨的身份擺在那,加上他那冷冰冰的冰塊臉,就讓溫承雅更忌憚了。
不過因為唐清橙的緣故,她也和傅司墨接觸了幾次。
幾次下來,倒也習慣了。
“傅少一起去吧!”她道。
“不了,一會有個飯局要參加。”他道。
唐清橙聞言看了眼時間後,連忙道:“那你趕快去吧,不然一會遲到了就不好了。”
男人看她,“我送你們到餐廳。”
溫承雅湊上來道:“不用不用,傅少您忙去吧,我有開車來,一會我和清橙吃完飯,保證將她安安全全的送回傅宅,你就放心吧。”
傅司墨看她。
她笑著點頭,“承雅會送我回去的。”
她這麼說了,他也沒勉強她,只囑咐道:“別鬧的太晚了,不許喝酒。”
聽著男人關心的絮叨,她心中暖暖的,點頭,“好,我知道了。”
傅司墨離開後,溫承雅湊到她的耳邊,“嘖嘖嘖,清橙,這傅少是很關心你的嘛,我看你們兩個相處的很好啊。”
她無奈一笑,“好啦,走吧,我都餓死了。”
……
唐清橙和溫承雅兩人離開了攝影棚,兩人找了家喜歡的餐廳吃了飯,吃完飯兩人又到附近的商場逛了逛街。
之後溫承雅便將她送回了傅宅。
“安全送達!”溫承雅將車停下來。
“你回去路上自己小心,別開太快了。”她臨下車前不忘囑咐道。
溫承雅一笑,點頭,“知道了。”
看著唐清橙進了宅子後,溫承雅才將車開了走。
溫承雅回到家的時候,父親溫文淵和繼母林美玉以及溫心坐在客廳看著電視。
見她進門後,林美玉和溫心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
“爸。”她叫了聲人。
溫文淵應了一聲後,將她喚了過去。
她走到沙發邊,在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爸,有什麼事嗎?”
溫文淵語氣倒是平和,開口道:“承雅,你還記得路叔叔嗎?”
路叔叔?她有點印象,“記得,怎麼了?”
“你路叔叔有個兒子,比你大一些,以前你們小時候還一起玩過,他原先不是出國了麼,一直呆在國外,這段時間他回來了,你路叔叔想著你們兩個見見面,吃頓飯,瞭解瞭解。”
溫文淵的這話很清楚了,所謂的吃吃飯見見面,瞭解瞭解,歸結於兩個字,相親!
“爸,我這段時間忙,沒什麼空,而且,我覺得也沒什麼好見面瞭解的。”她道。
她這話一出,溫文淵臉上溫和的情緒幾乎是立刻就消散了。
“再忙一頓飯的時間總是有的,你和路叔叔的孩子見面瞭解瞭解,你這年紀,雖說不大,但也不是小的了,你們瞭解後,交往一段時間,也就差不多可以結婚了。”溫文淵道。
溫承雅對相親是比較排斥的,更何況她並不覺得自己有需要到相親的地步。
“爸,我的事業剛起步,我還沒打算這麼早就結婚,更何況,就算我要結婚,我也不想透過這樣的方式,我會自己找個我自己喜歡的人來結婚的。”
“誒,承雅,你這話就不對了。”
一直沒有開口的林美玉忽然陰陽怪氣的插了一句嘴過來,“你爸這也是為了你好,而且你那事業,算什麼呀,整天拋頭露面的,還動不動和這個男明星那個男明星有緋聞的,這娛樂圈啊,就是個大染缸,你爸當初是看你這麼努力,又對演戲有比較深的愛好,才允許你去玩一玩的,你還真想著一直幹這個啊?你爸現在是為了你好,給你找個好人家,之後你嫁過去了對你也是有利無弊的,路家可是很不錯的人家,你嫁過去也是享福了。”
林美玉的話,是說到了溫文淵心裡想的重點上。
溫承雅淡漠的掃了她一眼,聲音冷了幾分,“這是我喜歡的,也是我的職業,我為什麼不能一直做?至於阿姨您說的拋頭露面,現在是什麼年代了,阿姨莫不是還活在舊社會?還有,我就算要嫁人,也是要嫁我自己中意,喜歡的人,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
“你……”林美玉被重嗆了一句。
“文淵,你看承雅呀,我……我這說的難道不是實話嗎?”
溫文淵神情嚴肅,看著她,“美玉說的對,你這工作,玩玩可以,真要嫁到路家,哪能容著你的性子!”
“這件事,你不需要多說了,明天晚上我和你路叔叔約好了,你和他兒子吃吃飯見見面。”
“我不去!”
聽溫文淵這話一說,溫承雅的拗脾氣也上來了。
“你不去也得去!從現在起,我會讓人看著你,明天我就是綁也要把你綁去!”溫文淵憤憤的道。
“爸!”
“休要多說!”
溫文淵擺了擺手,站起身,朝裡屋走了去。
溫承雅眉心緊擰著,是又氣又急的。
待溫文淵走進房間後,溫心幸災樂禍的笑聲傳了過來。
“真是要恭喜姐姐了,說不定明天就找到如意郎君了。”溫心幸災樂禍的笑著。
溫承雅白了她一眼,“有你什麼事?溫心,我勸你別高興的太早,說起來你比我小不了兩歲,爸爸說不定哪天想起了,你大抵也逃不過這安排吧。”
“你……”溫心雙眸瞪圓,“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哼!”
溫承雅勾唇冷笑,也不想多理會她,徑直朝房間走了去。
一進了房間,她便將自己扔到了床上,沉沉的喘著氣。
這件事,不用說,肯定是林美玉母女兩扇風的結果!
她煩躁的抓了抓頭髮,定定的看著天花板。
她的腦子裡,不自覺的浮現了那個人的音容樣貌,還有……那天的事。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那個人的音容樣貌,就時時會出現在她的眼前,甚至每每想起,她的心跳似乎都有些不一樣了……
————
傅司墨從酒店出來,康榮蔚將車子開了過來。
他坐上了車,車子平緩的在路上行駛著。
他定定的看著車窗外,腦海裡不由的浮現那場景……
那枚玉佩……
那枚小青龍玉佩。
車子抵達傅宅。
偌大的傅宅安安靜靜,他走上樓,走回了房間。
一進屋,就看見沙發上蜷縮而睡的小女人。
他微顰眉,走了過去,垂眸看著沙發上的人兒,下一瞬,他彎下腰,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被抱起的小女人嚶嚀了一聲,眼睛微微睜開些許。
“唔……你回來了……”
濃濃的睏意讓她有些睜不開眼睛。
“嗯,我回來了,我抱你到床上睡。”
他邊說著,邊將小女人抱進了裡屋,抱上了床。
唐清橙睏意十足,也任由他抱著,沒說什麼。
她被抱到床上後,翻了個身,隨手抱住一旁的抱枕,小臉陷了進去,“好睏……”
話音落,她便陷入了深深的熟睡中。
傅司墨定定的看著小女人,唇角勾起一抹無奈,卻又寵溺的笑。
他替她蓋好了被子後,才轉身走出了裡屋,走到外頭陽臺。
夜已深,一眼望去,是濃濃的夜色。
他站在欄杆邊許久,從口袋裡摸出一根菸,點燃。
他深吸了一口,然後吐出菸圈。
男人的眼眸深邃不見底,似在思考著些什麼。
……
師安琪的第一條出道廣告在昨日順利拍攝結束。
再過兩天就是她正式出道的日子。
一想到這個,她這幾天可以說是又緊張,又興奮,甚至連都沒能好好睡個安穩覺。
師安琪重新回到練習生的隊伍,現在又即將要出道,她在這批練習生中的地位可想而知,現在至少,明面上沒有人敢和她起什麼衝突,對她也算是客客氣氣的。
因為要臨近出道了,她的練習也更緊張了起來,經常在公司加班加點的練習。
她剛從練習室出來的時候,就看見站在門口的凌之鳶。
她微微一愣,有些詫異,走上前去,“凌特助。”
“師小姐,練習結束了?”
師安琪點頭。
凌之鳶是傅司墨身邊的人,這她是知道的。
“凌特助是找我有什麼事嗎?”她問道。
“師小姐請跟我來。”
凌之鳶說完轉身朝外頭走了去。
師安琪皺了皺眉,臉上盡是疑惑。
平日裡她和凌之鳶可並沒有什麼交情,也不知這凌之鳶找她是為何事?
難道和傅司墨有關?
可是想想之前的事,她並不認為傅司墨會找她。
帶著疑惑,她跟在凌之鳶的後頭。
她跟著凌之鳶一直到了地下停車場。
“師小姐請上車。”
凌之鳶替她開啟副駕駛的車門。
師安琪抿唇,“凌特助,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嗎?我們要去哪裡?”
凌之鳶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讓她沒有辦法分辨出,她來找她,是好事,還是壞事。
“師小姐請上車吧。”
凌之鳶的口吻略帶命令。
她咬唇,終是彎身鑽進了車子裡。
她上車後,凌之鳶繞回駕駛座將車子發動,駛離停車場。
師安琪不知道她們這是要去哪裡,這一路上,凌之鳶也一句話都沒有說。
直到車子在一家會所停了下來。
在凌之鳶的帶領下,她走進了一間包間。
“少爺,人帶到了。”凌之鳶恭敬的道。
師安琪看著眼前散發著強大氣場的男人,真的是傅司墨。
可是……傅司墨特意找她來做什麼?
如果是之前,她會往好的地方猜想,可是經過上次被開除的事,她壓根不敢再揣測這男人的心思了。
“傅總……您找我有什麼事嗎?”她開口問道。
“坐。”
師安琪在男人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男人深不見底的雙眸帶著審視之意看著她。
他這樣的眼神,只讓她覺得脊背一寒,可又猜不到這男人在想什麼。
她出道在即,總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什麼么蛾子吧!
“你為什麼會有那個玉佩?”男人緩緩開口道。
師安琪一怔。
“玉佩?傅總說的是這個玉佩嗎?”
她從包包裡拿出玉佩。
傅司墨在看到玉佩的一瞬間神色凌冽了起來,他猛地坐直身子,握住那玉佩。
是這個小青龍玉佩。
“對,你為什麼會有這個小青龍的玉佩!”男人沉聲。
“這個玉佩嗎?這是我很早以前就戴在身上的了,傅總為什麼對這個玉佩這麼感興趣?”她問道。
傅司墨的雙眸緊鎖在玉佩上,不曾挪眼半分。
“很早以前就戴在身上了?很早是多早?這玉佩你又是如何得來的,你一字一句的給我講清楚,不許有半點隱瞞!”男人厲聲道。
師安琪的眼睛和男人的對上,男人的眼中有著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她緊咬著唇,許久不敢開口。
直到男人低沉帶著怒氣的聲音再度響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