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鳴沒什麼可說的了,捧著茶喝了一口:“那我也實在沒什麼可安慰你的了。我連女朋友也沒談過,也理解不了你這被綠的心情啦。”天氣冷了,馬鳴明明大不了我幾歲的年紀,行為作風卻像個老頭,這不,天氣才剛剛開始冷,就已經把保溫杯抱上了。
我的注意力被他一下子轉移了:“你沒談過戀愛嗎?馬經理這麼年輕英俊,不應該吧?”我雖然這麼說著,內心卻覺得很應該。
放在現在,馬鳴的所作所為被放上網路會被女孩子們噴‘鋼鐵直男’,他對所有人都是一視同仁,休想靠身份和性別上的弱勢在他這裡取得一絲一毫的優待,並且冷酷、傲慢,不解風情,還常年和那些神神鬼鬼的東西打交道。女孩子不是被他嚇死,就是嫌棄他神經病自己離開了。
馬鳴搖搖頭:“我是單身貴族,不談戀愛,屁事沒有。”我不死心地又追問了一遍:“真的沒有?”
他的表情忽然有點悵然若失,是那種在追悼什麼似的眼神,他在回憶女朋友的時候露出這種眼神,真的讓我很發虛。過了片刻,他似乎是從自己的世界回過神來了,頓了頓,還是道:“沒有。”
我說:“哦。”
旁邊的椅子上忽然落了個人,輕飄飄地問道:“需要不需要我去給她一個教訓?”
儘管我早已習慣馬雯的神出鬼沒,但還是冷不丁有被嚇到。我想起馬雯那所謂的‘教訓’手段,情不自禁脊背發涼,儘管我很恨小雅,但是別人綠了我,我就讓別人嚇得精神失常或者半身不遂什麼的,我還是做不出來。
於是我道:“馬雯,謝謝你肯為我出氣,但是不需要。”
馬雯在我旁邊矜持地攏了攏頭髮,還不肯放棄,用一種直白的方式委婉道:“在我們那時候,這種紅杏出牆的女人是要浸豬籠的。”
“現在是新時代,誰也不需要被浸豬籠。”我捂住臉,覺得她是真的做得出來這事兒。後來又經過我好說歹說,萬般勸誡,馬雯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放棄了這個打算。當她說要把小雅浸豬籠時,眼中閃出來的光芒讓我覺得她是認真的。要不是她被我說服,我覺得第二天我就可以給小雅收屍了。
我在嘉樂地產住了幾天,期間給小雅發了條簡訊,用嚴厲的語氣告誡她說,讓她儘快收拾好東西搬出去,畢竟我們已經分手了,算是陌生人了,我斷然沒有留著一個陌生人住在我家的訊息。
沒錯,我家。幸好我買房時為了給小雅驚喜,只寫了自己的名字,心說等結婚以後再加上去她的。現在想來,真的太機智了,我要是當時簽了她的名字,現在悔都要悔死。
小雅的臉皮出乎我預料的厚,不僅對我發出的簡訊視而不見,而且還變著法打電話騷擾我,淚水漣漣地祈求道歉。我不接她的電話,她就去公司找我鬧我,這還是宋嬈告訴我的。她傷好了出院,去公司辦理離職手續,沒想到碰見了小雅,小雅認識宋嬈,之前公司聚會的時候我帶她一起去吃飯,她和宋嬈碰面過,知道宋嬈是我的上司,便問宋嬈我在哪兒。宋嬈說自己住院了很久,並不清楚我的事情,小雅只好一無所獲地離開。
扭頭宋嬈就給我打電話,把這件事告訴了我。聽完了我暗自慶幸,幸好我早就換了工作而且沒有告訴小雅,不然個人生活鬧到公司裡,那得有多麼難看?
出軌了還這麼死纏爛打求複合,真是委實出乎我的預料。她原本是個多麼高傲的人啊,長得漂亮成績好,在校園裡就是個追求者眾多的女神,當初追到了她,我還為自己的狗屎運慶幸了好一陣子。
現在那麼恨,只怪當初相遇那麼美。
我難得文藝地感慨了一句,然後就趁著小雅不在我家時偷偷溜回去一趟,把她的東西全部扔出了家門。小雅氣得無可奈何,我聽鄰居說她砸門了接近一個小時,我回去看時果然門上有凹痕。
小雅無奈搬走,我也在在嘉樂地產避了一陣‘風頭’後,繼續回到家居住。可能也是終於自尊覺醒吧,在被我扔東西出門後,小雅就徹徹底底在我的生活裡消失了。有時候我會忽然想起她,心中不無遺憾。
小雅走了,最高興的要屬馬雯了。原來她在家裡總是憋屈著,就算在外面能被我放出瓷瓶,但在家裡卻必須要呆在瓶子裡。因為我害怕我對著空氣說話在小雅看來有神經病。
現在就不用顧慮那些了,我的地盤我做主,和馬雯說話也不用擔心別人的目光了。我現在甚至還養成了和她一起吃早飯的習慣,自己買了個小鼎,每次吃飯插上焚香,馬雯就坐在我對面,一臉驚喜又羞澀地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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