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踹飛了的丁旗倒在地上昏迷了過去,此時我注意到他的周圍出現了一股黑色的煙氣,那煙氣就像是一個人形一樣,馬鳴看到這個煙氣不為所動,眼睛就一直死死的盯著躺在地上的丁旗。
白襯衫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伸出手顫抖著聲音說:“這地上的人該不會是死了吧,我剛才看他就是一副中了邪的樣子,要是中邪了那肯定是必死無疑了呀,這裡這麼晦氣,咱們還是趕緊離開吧。”
對於這樣的說辭馬鳴有些不滿,他皺著眉頭說:“這些啊都是傳言,中邪並不嚴重,只要及時發現就可以了,這人跟鬼的身體本身就不是相通的,要是被鬼上身之後肯定會有不良反應,那你接著看他接下來什麼反應。”
話音剛落躺在地上的丁旗就費力的爬了起來,他的胳膊一直在顫抖,最簡單的支撐起自己的身子都坐不到了,費力的做了好幾次之後都是倒在了地上,根本就爬不起來。
不過沒人過去幫一把,過了十來分鐘後丁旗的力氣才稍微恢復了一點,他緩慢的爬了起來變成跪坐在地上,精神恍惚雙目無神,光是看著就像是瘦了好幾斤的樣子,嘴唇發白臉色鐵青,他先是看了我們一眼之後才緩緩的皺著眉頭。
馬鳴伸出手指像是在數什麼東西一樣,我湊了過去開始好奇了起來:“誒你在幹嘛啊?”
他不理會我只是繼續數著,最後數到一的時候丁旗卻突然吐了出來。
丁旗吐了很多東西才地上,這些就像是黑色的瘀血一樣,散發著跟他嘴裡一樣的臭味,遍佈了整個地面,周圍的人看著都把持不住直接轉身開始嘔吐,有個男人跑著離開了這裡,我呢因為見慣了這樣的場面也不覺得好奇,只是沒想到丁旗這次中邪會這麼嚴重。
地上的那些淤血並並不來自於丁旗,而是他體內的那些髒東西形成的,必須得吐出來,要不然三天之內就會沒命,現在丁旗就相當於是撿了一條命回來。
白襯衫一直都沒有走,就跟在我們的身邊,我白了他一眼:“你看到這樣的場面難道不害怕不覺得噁心嗎?”
要知道這個場面我要是第一次看見估計嚇的兩眼一翻就直接暈過去了,要不然就是直接嚇的尿褲子,不過這樣的基本操作我早就已經發生過了,現在想想還是覺得有些丟人,不禁看著一旁的白襯衫,看起來膽子不大的樣子,怎麼現在像是個沒事人一樣。
丁旗吐完了之後就直接暈了過去,臉色比剛才稍微好了一些,既然都已經倒在我們面前了肯定不能見死不救,我們幾個人抬著他就送到了家裡,至於為什麼不是醫院,馬鳴的解釋就很合理:“他啊不過就是中邪了而已,要恢復的話快的很,一般來說睡一覺就好了,等到第二天醒來之後就忘記今天發生的事情了。”
把他送到家裡之後我就累的趴在一旁的沙發上面,想到了剛才的一幕,還有那個黑色的影子就好奇的問著:“誒我看你今天的舉動有些奇怪啊,那個黑影子很明顯就是鬼魂,你怎麼就放任它離開了呢?”
馬鳴的手已經伸向了桌子上面的果盤,拿起一根香蕉就塞進自己的嘴巴里,簡直像是一隻猴子一樣,他優哉遊哉的坐在沙發上看著我說:“這你就不懂了,你看著他雙目無神臉色難看但是印堂並沒有發黑,說明沒什麼大問題,只是吐的有點多,這頂多就是個剛死不久的女鬼,想要利用丁旗的身子,讓自己寄宿在體內,並沒有多大的能力,我幹嘛要白費力氣去消滅一個小鬼呢,這樣的小鬼根本就沒有成形,存活不了多久的。”
見馬鳴振振有詞的樣子我也懶得去反駁,我又想到了他猛地踹了丁旗一腳就八卦的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面,我用胳膊肘碰了一下他的胳膊好奇的看著他:“你剛才是故意踹丁旗的吧,下手還這麼重,真有你的,藉機報仇呀你。”
雖然丁旗平時為人不怎麼人,看著也確實讓人厭煩,但我們這次也確實是救了他的命。
馬鳴把剩下的香蕉嚥到肚子裡,把香蕉皮扔在一旁的垃圾桶裡站起來看著睡著的丁旗說:“我這麼做完全是為了把他體內的髒東西全部都弄出來,不過呢我確實有點私心,下腳是有點重了,那又沒什麼事,反正他皮糙肉厚又不礙事。”
因為擔心這夜裡丁旗還會出事,我跟馬鳴就一直待在這裡沒走,雖然跟丁旗交情並沒有多好,可是見人命啊該救的還是得救。
第二天一大早丁旗就醒了,起來之後還伸了個懶腰,看著我跟馬鳴頂著個熊貓眼坐在他家的沙發上時差點嚇得跳到桌子上。